第六十一章 想搶親,要問問她答應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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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竟然有人看上了小侯爺,還將人綁走要霸王硬上弓,厲向晚當即就挑了挑眉毛,忽然感興趣起來了。
她正覺得這親成得有些無聊,這樂子就送上門來了。
今日大喜,見兵刃不祥,小侯爺和厲向晚自負身手,也就沒帶什麼武器。厲向晚搭眼一瞧,也沒找到什麼趁手的兵器。
只有地上的棍子。
吳銘鑄見她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就要走,不禁伸出拉住她,眼睛一錯也不錯地盯著她,眼底滿是驚艷:「你要去哪裡?」
厲向晚反手就是一棍子打在他的手上,迫使他鬆手,冷笑道:「我去哪裡管你屁事?」
吳銘鑄被這一棍子打得心頭火氣,他低下頭看著手上的淤青。
下手可真是狠呀。
她,到底有沒有心?
他眯了眯眼,語氣變得森寒起來,再抬頭的時候,眸中一片冰冷:「阿厲,你去哪裡,當然管我的事。因為,自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小侯爺也自有歸處。」
「我們各有歸宿,豈不是更好?」這一句說得又輕又柔,透著十足的疑惑。
吳銘鑄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樣樣比小侯爺出色,她怎麼就看不上自己。
「好你個大頭鬼。不如你跟搶了小侯爺的成親,也算是功德一件。」厲向晚卻沒工夫跟他磨嘰,還是要找到小侯爺,萬一小侯爺真被別人霸王硬上弓了,她也來得及一刀斷了他煩惱根。
管他是不是自願,她高興就好。
吳銘鑄卻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心裡默默地數著數,就等著時辰一到,人軟到在自己懷裡。然後,溫香滿懷,洞房花燭。
想想就美得很。
只是,還沒等他數完,厲向晚飛速地伸出手啪啪給了他兩巴掌,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就上馬跑了。
吳銘鑄臉頰火辣辣的,當即傻了,呆了一呆,才怒氣沖沖地選了一匹馬跟了上去。
這葯,怎麼沒了效果?
莫非吳伯被人矇騙,買的是假藥?
該死,有些東西該清理了,都算計到他頭上了。
厲向晚嗤笑一聲。
這人還真是自負,將別人都看做傻瓜嗎?
還真以為她半點準備也沒做,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出來成親嗎?
她厲向晚也經了這麼多事了,被他下藥也下了幾次了,已經被下出經驗來了。
若是再中招,她乾脆自盡得了。
而且,這吳銘鑄老是喜歡用藥,讓她不得不懷疑什麼,這人的身手或許是最大的破綻。
至於誰綁了小侯爺,其實她心裡多多少少有點數。左右不過那幾個人,逐一排除很快就能猜到。
唐甜甜?
不可能,這小姑娘雖然腦子不好,鬧騰了一些,再加上又被自己搜颳了一番,沒錢沒勢的,又被自己哥哥給禁了足,根本鬧不出這種事來。
那只有顧太傅之女了。
顧太傅是天子恩師,一向得皇上信任,又偏疼小女兒,若是那顧姑娘以死想逼,說不定真會動了心思。
其他人,呵呵,看不上小侯爺。
厲向晚稍微一思考,就轉了方向。
跟在後面的吳銘鑄也跟了上來,與她並駕齊驅,聲音里都是怒氣:「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可以嫁給他卻不能嫁給我,明明他哪裡都比不上我?」
厲向晚真是懶得搭理這人。
陰險、卑鄙,小心眼,動不動就用下三濫的手段,想讓她高看一眼都不可能。
這人臉不如小侯爺,身高也不及小侯爺,甜言蜜語不會說,撒潑打滾使不來,心腸更是九曲拐彎,看都看不透。
小侯爺哪裡比得上他?
笑話,是他哪裡比得上小侯爺。
吳銘鑄見她理都不理,神情更加陰鷙,這是你逼我的。
他猛地伸出手去拽厲向晚馬的韁繩,突然發力,緊接著又喊了一聲:「吳伯。」
厲向晚身下的馬被逼停,人立而起。
「你瘋了。」她猝不及防下被迫棄馬,卻被橫里躥出來的人給截了下來,那人隨便在她身上弄了幾下,她手腳一麻,失了力氣。
是那個鬼臉一樣下人的吳伯。
吳伯將她扔到了吳銘鑄的懷裡,又消失不見。
吳銘鑄雙手抱住厲向晚,一翻身,將她死死地壓在草地上,頭一低就對著她的紅唇而去。
他想了很久,從第一次見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想。
今日,終於得償所願了。
席天幕地,天作被,地為床,若在此間要了她,怕也是美事一樁。
從此以後,他的東西就全部歸他了。
想想,心都忍不住快跳了出來。
厲向晚大怒:登徒子,狗膽。
她頭微微一偏就對著吳銘鑄的腦袋撞了過去,她頭上戴著極重的鳳冠,上面金雕玉琢,華貴非凡。好看是非常好看,重也是真的重,撞起人來,也挺疼的。
起碼吳銘鑄當即就被撞得鼻子差點斷掉,兩行鼻血流了出來。
那個吻,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
他不敢置信地望著厲向晚,神情扭曲:「你,竟然敢……」
厲向晚不光敢,還變本加厲,別以為姑奶奶手腳無力就制不了你個弱雞了。
下藥的玩意兒都是外強中乾的紙老虎,不足為懼。
她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厲向晚趁他怒要毀他容,又向他眼睛撞了過去。
這一撞若是實了,非得將他的眼睛戳瞎不可。
吳銘鑄被迫躲開,這一躲就讓厲向晚的手空了出來。她當即麻利地從頭上抽出一根鳳簪,向著吳銘鑄的喉嚨就刺了過去。
吳銘鑄再次躲開,但速度終究慢了一步,簪子劃過他的脖頸,落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這一劃,也劃出了吳銘鑄的真火。
「阿厲。」吳銘鑄捂住喉嚨,眼睛血紅,神情更是憤怒和悲慟,「你竟如此待我?」
若不是他想做壞事,吩咐吳伯不要打擾,她豈能這般囂張。
厲向晚都快煩死他了,本以為這人識相早就滾得遠遠的,沒想到,今日還冒了出來,不光想得美,做事更加出格。
想到那雙玉墜,還有夢裡的屍橫遍野,刀光映著玉墜在太陽下閃著刺目的亮光,厲向晚臉色更冷了。
她動了殺心。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還有一聲聲的高喊:「晚姐姐,晚姐姐……」
厲向晚正要開口,突然聽到雲畫的聲音,她心中一喜,忙喊道:「雲畫,我在這裡。」
雲畫一看眼前的情景就明白了,氣得肝火蹭蹭地往上跑,忍不住出手。
厲向晚眼下手腳也漸漸恢複利索,吳伯手法特殊,只是按了人的穴道,讓人暫時無法使力罷了。
兩個人打一個,不用費多少工夫竟將人給綁了起來,用麻繩拖在馬後。
「真是便宜他了。」雲畫狠狠地說。
「走,去找水雲嵐,別真被別人給玷污了。」厲向晚翻身上馬,一扯韁繩,如離弦的劍一般躥了出去,「駕!」
吳銘鑄被繩子拽得踉蹌上前,剛開始他還能跟上,但時間一長,就再也跟不上,被一路拖著來到了一家張燈結綵的府邸。
「是這嗎?」厲向晚問雲畫。
雲畫肯定地點點頭:「對,就是這。小侯爺被扛進了這裡,我親眼看到的。」
厲向晚轉頭去盯雲畫。
這小妮子,親眼看到了,還讓小侯爺被扛進去,真是絕世好丫環呀。
雲畫嘿嘿一笑:「我想小侯爺一定更願意讓晚姐姐美救紈絝,所以,就自作主張,將這個機會給了姐姐。」
所以,她就眼睜睜地看著小侯爺被扛了進去,現在可能被壓著拜堂成親,再晚點,可能就直接洞房了。
也不知是幫小侯爺,還是害小侯爺。
「你真是個小機靈鬼。」厲向晚真是服了。
「啊,愧不敢當,只是有點小聰明。」雲畫矜持地說。
不,我不是在誇你。
我是在諷刺你呀,雲畫。
厲向晚在心裡咆哮,決定暫時不理雲畫了。
實在是太心累了。
作者有話說:
遲來的更新奉上,抱歉呀,寶貝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更新和回復都跟不上,現在還有好多沒回復完。但相信我,不管我有沒有及時回復你,你都是我愛的大寶貝(就是這麼不要臉學小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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