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人畜有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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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清自然是不會滾的。
他是哭不出來,那就聽著別人哭,就相當於自己哭了吧。
真羨慕這姑娘說哭就哭的能耐。
唐甜甜看這人死賴著不走,頓時尷尬得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自己哭是一回事,有人專門盯著自己哭又是另一回事。
想著想著,她哭聲就漸漸停了下去。
沈長清還頗為詫異:「唐姑娘怎麼不哭了,沈某還沒聽夠呢?」
唐甜甜這下氣得再也哭不出來了,噎得直打嗝。
這人真是,好不要臉。
她都這麼慘了,他還落井下石。
「既然唐姑娘不哭了,沈某也就沒在這的必要了。」沈長清是真有點遺憾,唐甜甜竟然不哭了。
唐甜甜想著想著更加委屈了,嗷地一聲撲過來,嚇得沈長清一個箭步就往後退。
他可沒忘記,當初這胖乎乎圓滾滾的姑娘一撞,就將自己撞得轉了幾個圈。
「躲什麼躲,我還能吃了你?」唐甜甜拽住沈長清的袖子大喊,她長得圓滾,力氣也大,一時拽得沈長清動彈不得,只見一隻胖乎乎的肉手抽走他懷裡的帕子就往臉上抹。
在沈長清震驚的眼神中,唐甜甜大大方方地將眼淚、鼻涕,還有胭脂水粉全都摁了上去。
然後,然後,又在沈長清驚恐的眼神中,將帕子團成一團塞到沈長清懷裡,還順勢拍了拍,將那一團帕子拍得更緊貼沈長清了。
沈長清差點吐了出來。
「你笑話我,我噁心你,咱兩扯平了。」唐甜甜這才滿意地鬆開手,將人欺負一頓,這鬱悶也出了大半。
只是一看到侯府的張燈結綵,唐甜甜又忍不住悲從中來,扯著嗓子拉著長腔又開始哭了起來:「表哥呀,你怎麼那麼狠心不要甜甜了,啊啊啊……」
被唐甜甜惦記的表哥卻正春風得意,與人在酒場上大戰三百回合,只不過終究還是惦記著好不容易娶回來的新娘,半途就跑去了新房。
可是,等他來到新房,傻眼了。
新娘子不見了。
鳳冠和嫁衣放得好好的,卻不見了新娘子。
小侯爺當即冷汗就流了下來,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一邊喊人,一邊在新房裡翻箱倒櫃,意圖將人找出來。
阿晚,該不會越想越虧,又逃婚了吧。
但是,也不應該呀。
還是阿晚將自己從顧淑手裡搶回來的,而且,他偷親了阿晚也沒挨打,怎麼看都不像要跑路的樣子。
侍衛探頭過來,瞧見他著急忙慌的樣子,解釋道:「夫人說有點事要馬上出去一趟,怕晚了來不及,讓小侯爺你先在前院陪客,她辦完事就回來。」
不是逃婚就好。
小侯爺提著的心終於鬆了下來,然後就不高興了:「什麼事,大喜的日子忙著去辦?能比我還重要。」
侍衛內心呵呵一聲,小侯爺在厲姑娘心中還真沒多少分量,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不過嘴上卻說:「是搶婚的事,夫人覺得這事沒完……」
搶婚的事呀,哈哈,阿晚還是覺得自己重要的,不然也不會這個點就去給自己報仇。
咳咳,果然阿晚還是逃不出自己不要臉的五指山。
「既然夫人這般報仇心切,那小爺也不能這樣閑著,走,我也去看看。你們誰知道路,頭前帶著……」看心愛的女人為自己出頭,是個男人都激動,也想去看看。
侍衛還真有知道的。
原來厲向晚到了新房后,百無聊賴之下就回想起今天的事,越想越覺得,自己報復的事,覺得不對。
顧淑只是一個小姑娘,即便做出搶婚的事,自己扔也扔了,摔也摔了,本該一筆勾銷。
但是,她當時也不知怎麼想的,竟然出了那麼個惡毒的主意,給顧淑下藥,讓她與吳銘鑄行苟且之事。
吳銘鑄怎麼著都活該,可是,報復了之後,這事對他來說無關痛癢,即便娶一個不喜歡的妻子,放著忽視了就是。
可是,對一個被毀了清白的姑娘來說,那一輩子可真就毀了。
那吳銘鑄本就不是好人,顧淑一個嬌滴滴的姑娘,說不定就被人暗地裡給弄死了。
不行,不行,不能便宜了吳銘鑄。
「雲畫回來了嗎?」厲向晚當即坐立難安,瞧瞧窗戶問外面的侍衛。
侯府自從被沈長清和吳銘鑄摸進來后,重要的地方都會安排了信得過的侍衛。
果然,她一敲就有人冒出頭:「還沒回來。」
「你去找雲畫,讓她停手,放顧淑一碼。」厲向晚吩咐,侍衛領了命就要去。卻被厲向晚喊住:「算了,還是我跟你一起去。」
侍衛猶豫了,新娘子外出,這不合規矩呀。
但他也攔不住,給旁邊的兄弟交代了一聲,等厲向晚換好衣服就認命地頭前帶路。
厲向晚到的時候,雲畫已經給顧淑灌完了葯,將兩個人隨便扔到了一個房裡的地上,鎖上門,守在外面等著看好戲。
只待藥效發作,顧淑醒來,那便是一場霸王硬上弓的好戲。想想到時兩人事後的反應,雲畫就禁不住笑出聲來。
當然,為了方便顧淑行兇,雲畫還特意吩咐人將吳銘鑄的衣服給扒得七七八八;為了不讓他反抗,更是綁得結結實實,但又能確保要用的地方能用。
我真是個小機靈鬼。
雲畫暗暗誇了自己一聲。
「晚姐姐,我都照你說的做了。嘿嘿,這次一次性解決倆,想必以後再也不會煩我們了。」雲畫看到厲向晚眼睛一亮,快活地跳了過去,「不過,晚姐姐,你怎麼來了?」
今日不是她與小侯爺的大婚嗎,阿晚現在出來,應該不是太好吧。
也不知道小侯爺知不知道。
雲畫往後面瞄了幾眼,沒看到小侯爺。
嗯,看來小侯爺是不知道。
想必小侯爺又得以為晚姐姐逃婚了。
雲畫想想,就禁不住同情小侯爺。
厲向晚卻不知道她這些彎彎繞繞的心思,直接開口見山:「兩個人,沒成吧?」
她語氣中帶著不確定。
若是雲畫手腳利索,想必,兩人已經萬事了。
若真是成事了,那也就算了。
她厲向晚也不是多好的人。
雲畫搖搖頭:「沒有呀,臨時弄來的葯,不夠烈,得等段時間。我那姐妹李幸娟說了,這葯發作起來,再清心寡欲的人也能如狼似虎。」
厲向晚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雲畫,你將吳銘鑄餵了葯丟出去,找一些專門喜歡年輕俊秀男子的……」
她頓了頓,一時想不出詞來,只得含糊說到:「只要不是好人,年齡大點的,不管男女都行。顧淑,就算了吧,畢竟這太惡毒了。」
雲畫點點頭,掏出解藥塞到了顧淑嘴裡,從善如流:「都聽你的。」
雲畫確實能幹,剛吩咐完,就將吳銘鑄給提溜了出來,手一動就將吳銘鑄的下巴給卸了下來,毫不客氣地灌了葯,然後又將下巴給正了回去。
這一卸一上,吳銘鑄疼得冷汗直流,人也跟著醒了。
吳銘鑄惡狠狠地瞪著她,眼裡滿都是殺意,被綁住的嘴巴里發出威脅的咆哮聲。
若不是被困住,他早就暴起殺了這丫頭。
再轉眼,就看到了厲向晚,他心忍不住軟了又酸,酸了又疼,一股氣橫隔在心口,讓人痛不欲生。
阿厲,你為什麼這般待我?
他以眼神追問,心有千萬般不甘。
厲向晚卻一個眼神也沒給他,直接了當地將人給拍暈,扔給雲畫:「這人慣會作妖,小心點。」
對吳銘鑄,厲向晚是打心裡反感。
雖然接觸不多,但她直覺這人不是好東西,對她,更不是真心。
不過是有所圖罷了。
再加上,她懷疑這人跟自己小時候追殺的人有關,那就更加不留情了。
而且,他還想跟小侯爺比。
真是笑話。
畜生又怎麼能跟人比呢?
若是吳銘鑄知道自己被比作畜生,想必又要好一陣發瘋了。
雲畫連連點頭,指使人像拖死狗一樣將人給拖走了。
說到喜歡年輕俊秀男子的,雲畫還真知道那麼幾個,吳大公子這下可是有便宜佔了,男女通吃,一般人可沒這福氣。
作者有話說:
當當當,第一個由讀者客串的角色新鮮出爐,是李幸娟小朋友喲,現在戲份少,以後會多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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