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論如何送走兩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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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論如何送走兩個麻煩

  果然,一打開,厲向晚就笑了。

  跟信封上龍飛鳳舞的字不同,上面的字雖然也挺端正的,但透著一股子稚氣。

  這情書寫的,還真是難看又幼稚,但因為這份幼稚,卻偏偏給人幾分真摯的錯覺。

  小侯爺這下腿更軟了。

  雲畫遞過來搓衣板,他二話不說就跪了上去,非常乾脆地認錯:「阿晚,我錯了。」

  厲向晚卻不理他,從頭看到尾,最後輕嘆了口氣。

  少女情懷都是詩。

  但遇到不靠譜的小侯爺,那就是一場空相思。

  這封信顧淑保存得很好,但估計是時常拿出來觀看的緣故,信的頁腳有摩挲的痕迹。

  小侯爺態度擺得正,厲向晚也沒打算真怎麼著他,只是看他這般乖巧的樣子,突然心中一軟,將信遞了過去。

  「顧淑還你的,你好好收著吧,以後莫要再招惹其他的姑娘。」厲向晚交代道。

  小侯爺接過信就立馬給撕了,然後指天發誓,就差將心給掏了出來。

  厲向晚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兩個人起床后就日上三竿了,簡單洗漱后,就要去拜見侯夫人。

  厲向晚神采奕奕,腳步輕快。

  小侯爺腳下虛浮,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

  侯府的人面面相覷,總覺得這是不是顛倒了,為什麼總覺得小侯爺才是那被蹂躪了一晚上的新娘子。而少夫人卻饜足得像個吃飽喝足的新郎官。

  讓人分不清,到底是誰推了誰,誰又壓了誰。

  侍衛跑來請示,是否將池子里的賓客給撈上來。

  「放了放了,每個人煮碗薑湯,請個太醫,別生病了。」小侯爺眨巴眨巴眼,這才想起來昨日被丟到池子里的賓客,他昨夜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侍衛這般盡職,竟然真看了一夜,一個人也沒爬上來。

  果然,很快,就傳來眾人得風寒的消息。

  不出意料,小侯爺又被告了,摺子壓在皇上的案頭,皇帝頭疼地揉揉額頭:小侯爺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

  昨日的鬧劇他都聽說了,太傅那事確實做得不對,也沒臉告狀,他就裝作不知道。

  至於他那表弟吳銘鑄,大庭廣眾之下搶親,不光人被打了,還反而被幾個女人給輪了,更是沒臉宣揚出去。大家心裡知道,背地裡笑一番,也就算了。

  但這將賓客扔到池塘里泡上一整夜,有人支撐不住,還被拖到淺水區綁在棍子上。水性好的,想要上岸,卻被侯府的侍衛又給摁了回去。

  這一晚下來,鐵打的人都受不了。

  一個大臣臉燒得通紅,卻頑強地跪著,一把鼻涕一聲咳嗽地哭訴:「聖上,你要給臣做主了……」

  「小侯爺一貫胡鬧,你們還跟著他鬧,真是成何體統。」皇上敷衍地應了兩聲,就將人給打發了回去。

  這心是偏得沒邊了。

  大臣覺得真是紅顏禍水,若不是小侯爺有個得寵的好姐姐,他至於在京城橫著走嗎。

  「唉。」皇上看著告狀的奏摺,再次嘆了一口氣,他這些親戚沒一個省心的,還是容妃好呀,顏色好,人又體貼。

  這不,容妃就出主意了:「臣妾這弟弟,想必是因為太閑了,不如,皇上給他弄些差事,再讓阿晚盯著他做差。」

  皇上心動了:「可是,他能做好嗎?」

  「做不好,讓阿晚使勁打便是。雲嵐皮糙肉厚,打不死就行了。」這一聽就是親姐姐,「再說,屠村那案子,三王叔不是去查了很久了嗎,至今沒查出什麼東西,不如然阿晚和雲嵐也過去看看。」

  厲向晚不說了,背地裡都是在查,但京城裡的線索都斷了,想必也快要回去重新找線索。

  「愛妃說的極是。」皇帝立馬神清氣爽,對呀,小侯爺不再京城,那不就清凈了嗎。

  對了,還有盛華。再把盛華給一起送過去找三王叔,一送送走兩麻煩精。

  皇上說做就做,盛華接到聖旨的時候,很是發了一通脾氣,地上摔的都是瓶瓶罐罐,沒個下腳的地方:「我不去,不去,誰要跟厲向晚那賤人和水雲嵐那紈絝一起走。本郡主出身高貴,他們兩個給我提鞋都不配。」

  春柚小心地避過地上的碎片,一開口就戳盛華的痛處:「郡主,聽說沈探花也會去,畢竟,哪裡也是他的家鄉。再說,王爺也在那裡,郡主要是你喜歡,就是綁了沈探花跟您成親,也沒人敢反對。」

  盛華一聽轉怒為笑,她拍了下手:「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只要生米煮成熟飯,本郡主就不信,拿不下他。」

  不過,厲向晚是個麻煩。

  走之前,得把那小狐狸精給除掉,省得她佔據沈長清的心。

  怎麼除掉呢?

  郡主咬著指甲想了又想,最後決定她親自去找厲向晚,約她出來,然後讓府里的侍衛弄死她。

  只要厲向晚死了,想必皇兄和太後娘娘也不會為了一個死人而忍心怪罪於她吧。

  「春柚,備馬車,本郡主這就去定遠侯府,去給小侯爺恭賀新婚,順便邀請少夫人好好轉轉。父王手裡有點消息,想必能把她釣出來。」

  這一轉,遇到幾個刺客,出點什麼事,就再正常不過了。

  盛華郡主想著笑著就笑了,就好像看到了厲向晚橫屍眼前的場景。

  春柚卻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厲向晚聽到盛華郡主來訪,忍不住笑了。

  她還沒去找盛華算賬,盛華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小侯爺擔心地說:「來著不善,她又打什麼壞主意?」

  厲向晚安慰小侯爺:「無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正好我也有賬要跟她算,來得真好。」

  「算賬?」小侯爺疑惑了。

  厲向晚點點頭,她的親哥哥沈長清被盛華欺負這事,總得有個交代。他們盛家這一窩子,不能總逮著他們一家禍害呀。

  先皇禍害了她的父母,讓他們骨肉分離,生離死別。

  如今,盛華郡主又覬覦她的兄長,三翻四次對她出手。

  孰可忍孰不可忍。

  「盛華郡主,別來無恙呀。我打你的那兩巴掌,好得還真是快。」厲向晚也不帶小侯爺,大大方方地登上盛華的馬車,一看到她就是一頓扎心地諷刺。

  「小賤人。」盛華一想到那耳光就怒極,一鞭子甩過去,卻被厲向晚抓住,反手就扔出了馬車

  「小賤人別動氣,不然氣死了,我可擔當不起。」厲向晚好整以暇,「還有,郡主這生氣的樣子,可真是醜陋,怪不得沈長清不喜歡你。」

  盛華尖叫一聲,撲過去就要掐厲向晚的脖子,卻被春柚死死地抱住:「郡主冷靜冷靜……」

  「滾!」盛華根本冷靜不了,一巴掌扇腫了春柚的臉,「你個奴才也敢管本郡主。」

  春柚低著頭捂著臉,眼中閃過怨恨,但很快,她就捂著臉退了下去。

  經過這一鬧,盛華的氣也出了,也就不跟厲向晚一般計較:「想知道屠村的事,跟我來,我告訴你。不知道,你敢不敢?不敢,就算了。」

  盛華郡主會這麼好心?

  當然不會。

  厲向晚也不是傻子,但是她一向膽大,又安排了後手,就裝作被她的條件打動,跟著她走一遭。

  這一走,卻越走越偏,直到出了城,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

  盛華郡主才高傲地揚起頭,對她說:「到了,你想知道屠村的事,外面的那個人全都知道。」

  厲向晚才不信,不過,她還是依言下了車,順著盛華指的方向走去。

  她剛走了沒兩步,盛華的馬車就嗖的一聲跑了,但侍衛們卻留了下來,慢慢地包圍了下來。

  從樹林中,又走出一眾侍衛,將厲向晚團團包圍在內。

  不遠處,傳來盛華囂張的笑聲:「厲向晚,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厲向晚嘆了一聲,既然她早就對盛華郡主又防備,還會真這麼傻地往圈套里鑽嗎?

  她還沒嘆完氣,就聽到盛華尖叫一聲,似乎遭遇了什麼危險。仔細聽,還有馬車咕嚕嚕滾動的聲音。

  王府的侍衛臉色一變,正要回去護住,卻發現他們已經被人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住了,為首的正是搖著扇子自以為風流瀟洒的小侯爺:「你們的對手,是我。」

  很快,兩方人馬打做一團,難分難解,沒人顧得上郡主了。

  小侯爺和厲向晚來到盛華郡主的側翻的馬車前,看著裡面正在努力掙扎往上爬的郡主,笑呵呵地問:「阿晚,她怎麼辦?」

  「當然是……」厲向晚看著面露驚恐的盛華,露齒一笑,手裡的麻袋拋來拋去,向著盛華當頭罩下,「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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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頭馬上,夫人忒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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