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沈依凝幫母親改善夫妻關係
18.25
沈依凝在應子石府上住了兩日，便讓阿福收拾東西準備回沈府去。
應子石聽說沈依凝要走，連忙趕了過來：「怎麼要走，府里丫鬟伺候的不周全嗎？還是飯菜不合口？」
阿福已經收拾好了包裹，應子石又一把奪了過去：「有什麼不好的告訴我，收拾東西做什麼。」
沈依凝跟應子石講道理說：「府上照顧的很周全，沒什麼不好，我們畢竟還沒有成親，我總不能就住在這裡不走了吧。況且我母親還在家中，我不放心她。」
「原來如此，你擔心母親，以後我們成了親，你要是思念母親，也可以把母親接進府中小住，我們一起孝敬。」應子石從身後抱住沈依凝，
「我今日已經向陛下陳情了，請陛下早日讓你我完婚，儘快給你個說法，阿凝，我會對我做過的事負責，也會盡我所能的對你和孩子好，如果是男孩，以後整個應府都是他的，好不好？女孩兒更好，我最喜歡女兒。」
應子石把下巴放在沈依凝肩上：「阿凝，我真的好愛你。」
沈依凝但笑不語，應子石耍的一口好嘴，要論哄人，卓溫羽是絕對比不上應子石的一根手指。
「將軍的心意我知道了，還請將軍記住今日的話。我先回家去了，我實在很擔心母親。」沈依凝是真的擔心鍾婉，鍾婉在會審那日暈倒了，不知現在身體如何。
以鍾婉的脾性，要是在府中鬧得不好收場，沈居和只會更加記恨她。沈依凝受不了沈居和可以一走了之，鍾婉怎麼辦？
思及此，沈依凝便趕忙回家去，看看情況如何。
沈府中的氣氛十分凝固，下人們都低著頭幹活，連個交頭接耳說笑的都沒有，見她回來也不過是低頭行個禮。
沈依凝便覺得不好，問下人道：「夫人情況如何了？可有跟老爺吵起來？」
那下人說：「夫人急火攻心昏厥，昨日剛醒，一直都不準老爺進屋，只有翠兒在身邊服侍。」
沈依凝點點頭，直接往鍾婉的房中去。
翠兒正在服侍鍾婉吃藥，鍾婉見沈依凝來了，眼中一亮：「凝兒，你回來了，你真的沒死，他們沒有騙我。」
說著鍾婉便落了淚，沈依凝迭忙拿出帕子來去給她拭淚，坐到鍾婉身邊：「母親，我好好的，孩子也好好的，應將軍及時趕到，將我帶走，還允諾會娶我。」
「他自然是會娶你，如今他應家什麼勢力都沒有……」鍾婉面露不快，忽的想通什麼般說道，「他不會是為了拴住你，才將你……」
沈依凝怕鍾婉擔心，不好跟鍾婉說實話，只好解釋說：「不是，那次是意外，我跟應將軍都沒有想到。」
鍾婉嘆氣道：「那就好，凝兒，我是怕你跟我一樣，嫁了個貪圖你權勢的丈夫，他需要你的時候哄著你，說一輩子都會對你好，等到不需要你了，便會怎麼都看你不順眼，後半輩子會很難過……」
「母親，我特地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沈依凝正色道對阿福和翠兒說，「你們兩個出去守著，我要跟母親說幾句體己話。」
阿福和翠兒應聲退下，鍾婉的氣色還不是很好，但見到女兒，心情好了臉上也帶了笑：「做什麼神神秘秘的，還要將人都支出去。」
沈依凝沒有玩笑的意思，正色道：「母親，您想過跟父親和離嗎。」
「什麼？」鍾婉怔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問這種問題。
「您回答我。」
鍾婉思忖半晌，嘆氣說：「從前想過，但現在我跟你父親，都過了大半輩子了，如果和離了，你父親他是男人，不管多大年紀都能再娶，再納妾，可我這樣是歲數，還能去哪兒？難道要我舔著臉住回娘家去嗎？就算你父親再怎麼不好，我這輩子，也就是這麼將就了，哪裡還會和離。」
鍾婉眼中幽怨，彷彿遇見了她這輩子的悲哀：「大概這就是我跟你父親的宿命，互相埋怨到終老。」
「母親既然不想和離，就應該想辦法抓住父親的心才行。」沈依凝許久之前就想跟鍾婉說這些話，「母親，容女兒說句公道話，您跟父親的關係鬧成這般，您也是有責任的。」
鍾婉怪道：「我有什麼責任，若不是我替他發家，他能有今日的權勢？」
「這就是母親的不對，母親總是站在居功的地方，對父親跋扈，頤指氣使，父親是個要面子的人，時間長了對您自然不滿。」沈依凝握住鍾婉的手讓她不要生氣，
「但是您看，父親答應您不納妾，他就真的沒有違背諾言，就算他很想讓沈凌月入門，也沒有駁了對您的誓言，這一點還是值得肯定的對不對？」
沈依凝對鍾婉笑了笑：「母親既然決定要跟父親過一輩子，為何不想著改變處境，父親這人耳根子很軟，也沒有主見，只要您示弱，他就會聽您的。您看沈凌月，她不就是靠賣慘和示弱讓父親喜歡？」
鍾婉有點不大高興：「我堂堂鍾家嫡女，難道你要我學沈凌月賣慘示弱，耍心機手段？我不行。」
「母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您為何不換件漂亮些的衣裳，對父親溫柔一些，不要盛氣凌人，稍微矮他一些，把面子給足了他，裡子還不都是母親的。」沈依凝在鍾婉身邊撒嬌，「母親，您就試一試，您跟父親的關係好了，女兒才能放心的出嫁。」
鍾婉也有些心動了：「這樣真的行嗎？」
「您試試不就知道了！」沈依凝見鍾婉點頭，笑逐顏開，「阿福！快去拿我給母親的新衣裳來，再拿些胭脂粉黛過來！」
「哎呦，我都多大年紀了，還化妝……」
「母親！愛美是女人一生的天性，愛美人更是男人的天性，您要聽我的。」沈依凝哄著鍾婉將她打扮了一番，還換了個溫婉的髮髻，不再將頭髮傲然的高盤起來，而是放低了些。
晚上，沈依凝扶鍾婉去跟沈居和用晚膳，叮囑鍾婉：「母親一定要聽我的，按我說的做。」
「好~」鍾婉跟沈居和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吃了那麼多次晚飯，竟頭次生出些緊張的感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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