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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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慕容憐來到宰相府。

  府邸,規模浩大,別具一格。

  相府房屋眾多,鱗次櫛比,房屋格調簡單淳樸,整個府中由內府和外府組成,依山傍水,府中的建造大多都有假山和泉水。

  在上官明取的領路下,她穿過外府,進入內府。

  入室,已有一位女子站在原地。

  單從女子的背影望去,女子一襲淡藍色綢緞裙子,腰間被綢帶束縛著,纖纖細腰,一雙纖纖素手放在身後。

  忽地轉過身,如瀑布般披散在肩部的烏黑長發,隨著旋轉,微微飄動,淡藍色裙擺也隨風揚起,像極了盛開的紫羅蘭,高雅美麗,卻又有一股俠氣在身,高雅之中又透著女俠風範。

  眉宇間帶著淡淡憂愁與焦慮,僅在轉身的剎那間,愁慮煙消雲散,心心念念的妹妹此刻正完好無缺地站在自己面前。

  她紅了眼眶,小碎步跑向慕容憐,牽起慕容憐的手,雙手撫摸在她的臉上,四處查看有沒有受傷的疤痕,全身上下仔細看了個遍,細皮嫩肉的,沒有一處缺失,方放下了心。

  自從醉紅樓被救出后,她挂念著慕容憐的情況,雖然公孫言的手下樑丘宴曾告訴過她,無需擔憂,慕容憐是公子心尖兒上的人,有消息便會告訴她。

  她才肯回到家裡,可回到家,又沉不下心,老會胡思亂想,轉眼間,苦苦等候多日,杳無音訊,也沒有人告訴她慕容憐此身何處,是不是安然無恙。

  今個兒,好不容易把慕容憐給盼來了。

  見她身體安康,上官秋雨控制不住地抱她入懷,如長輩似的輕撫她背部,一下一下地輕拍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上官秋雨講述那日她們一同在醉紅樓的遭遇,慕容憐被帶去了廂房內,她則是被帶去綁了起來,遭受鞭子抽打之苦。

  婆娘們打累了,去吃酒玩耍,她一個人懸挂在屋頂上,腰間綁著一根粗繩子,她掙脫不開,後來一個陌生男子進來,替她解綁,才知那人是公孫言的手下樑丘宴。

  慕容憐見上官秋雨講道梁丘宴之時,眼眸發亮,頗有傾慕之意,嘴角都止不住地上揚,整個人變得歡快了起來。

  她掩面偷笑:「姐姐,你不會是看上阿宴了吧?」

  她登時不笑了,怒著臉,嗔怪道:「妹妹,你怎麼能在我身上找樂子。」

  「姐姐若是喜歡,妹妹給你搭線便是,姻緣一線天,可遇而不可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姐姐,可懂?」

  「我何曾不懂,都說始於顏值,敬於才華,合於性格,久於善良,終於人品。如今我只是被他外貌所吸引,其餘一概不知,我怎敢貿然追求,再者,哪兒有姑娘家主動追求男人的,顯得我們掉價。」

  上官秋雨望向別處,不敢直視她的雙眼,羞澀地用手攪動頭髮,以掩飾內心的小鹿亂撞。

  「姐姐的這份情緣,我自會放在心上。」她巧笑嫣然,望著上官秋雨越來越紅潤的臉龐笑不停。

  上官秋雨又道:「若不是公孫言出手相救,憑我三腳貓的功夫難以逃脫出來,妹妹,有事儘管來找我,我定為你盡心儘力,豁出性命效忠於你。」

  慕容憐道:「有姐姐和上官宰相在背後支持我,我高興還來不及。」

  慕容憐忽而想起公孫言,那兩個小廝的交談話語猶記在耳。

  上天保佑,公孫言千萬別出事。

  同他們二人寒暄了幾句后,慕容憐坐上上官明取安排好的馬車,回到公府。

  周遭的僕人們見她宛如見到瘟疫似的,俱都退避三尺,低聲罵她不知廉恥。

  什麼樣的主子帶出什麼樣的奴僕,都是一群看上不看下的狗東西。

  慕容憐在內心罵著,冷不丁撞上了慕容穗的丫鬟司徒婧。

  司徒靜趾高氣揚道:「二夫人真不要臉,我們爺你也是你敢妄想的?」

  慕容憐淺笑道:「給妾身十個膽,妾身也不會有這種小心思。」

  「還狡辯,都鬧到朝廷上去了,要不是你勾引我家大少爺,我家夫人會鬧到皇上面前嗎?」司徒靜指著慕容憐的鼻子罵道。

  慕容憐忍氣吞聲,朝她翻了個大白眼,對於她的一番話索性不給予理睬,無視她,繼續往前走。

  誰知,司徒靜腳一伸,慕容憐沒有提防,被她絆了一跤,摔在地上。

  慕容憐緊咬著唇,冷冷地抬眸望她,那雙眼睛充滿了殺意,似有種想要把她千刀萬剮之意。

  司徒靜倒抽了一口涼氣,她的眼眸讓她感到深深的恐懼,彷彿下一秒她就會吃了她。

  司徒靜咽了咽口水,嗓門又徒然拔高了個分貝:「怎麼,你想殺了我不成?現如今你也不是公主了,跟我一樣都是平民,豪橫什麼?」

  慕容憐從地上爬起,故作好心似的,替司徒靜撫平身上穿著的褶皺的衣襟,拍了拍衣服沾染的塵土,道:「還是有不一樣的,我是平民,你可是下等的丫鬟,這能比么?」

  氣的司徒靜咬牙切齒,直跺腳,哼了哼道:「我是不能跟你比,可看見你混的很慘我就特開心,我家夫人更開心。」

  說完,司徒靜端著茶壺盤子扭著腰肢,一扭一扭地走了。

  慕容憐毫不在意旁人的閑言碎語,一心只想知道公孫言的下落。

  他好像是在馬廄,對,馬廄。

  她趕忙穿過走廊,穿過後園子,向右拐,再徑直來到公府不起眼的偏僻馬廄。

  那裡沒有一個人,除了馬還是馬,稻草堆上壓根沒有一個人。

  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人死了,屍體應該還會在啊,人呢?!

  她細細搜索,排查周圍任何事物,在另外一堆早地上發現了一攤血漬。

  他被人殺死了?

  按照公孫言的武功,沒那麼容易被殺死吧。

  她狐疑地轉頭,公孫言毫髮無傷地倚在木棍上,一臉笑意道:「早上好,娘子,昨晚可有睡好?」

  他沒事,稻草上的血是殺他的人留下的?

  「你昨晚沒有遇害?」她問道。

  「他們低估了我們的武功,區區廢物是殺不了我的。」

  "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的武功?」慕容憐記得上一世他並不會武功,也從未見過他展示功力。

  然而,他玩味兒似的笑著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遇害,難道你是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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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金枝不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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