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懲惡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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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請恕奴婢多嘴。」
「知道是多嘴就憋著不要說出來。」韓驚鴻放下茶杯，臉色溫和，眼神中卻帶著壓迫。
紅杏被看得一愣，腳步不自覺頓下去，像被摁了暫停鍵，到嘴邊的話怎麼也吐不出來。
「姐姐教訓的是！」韓驚寧抬頭，柔柔弱弱的模樣，卻像是受盡委屈，「紅杏你還不回去！」
突然被驚醒，紅杏抬頭毅然道，「小姐！您為老爺的事已經熬了幾個通宵，此次機緣巧合救了明珠小姐，才得以讓相爺放過老爺。」
「而大小姐不但不體諒您的辛苦，明裡暗裡指責您，末了還讓您給老爺守夜！這不是作賤你嗎？」
聽到此處，韓驚寧故作堅強的笑了笑，「放肆！你在說什麼，姐姐自有自己的打算！這是把我當家人看！才讓我親手照顧父親！」
「小姐，守夜是下人的事！大小姐這樣欺負您……」說著便含了淚，一副被壓榨卻不得不聽話的樣子。
韓驚鴻笑了笑，把目光落在韓驚寧頭上，原來是不想守夜還想在父親面前刷一波好感。
可是，她現在還會乖乖聽話，任她拿捏嗎？
韓驚鴻放下茶盞，淡淡道，「對啊，守夜是下人的事，可我不是只讓妹妹晚上過來照看父親嗎，至於守夜一事？我說過嗎。」韓驚鴻眨了眨眼睛，裝傻誰不會，「若不是我腿受傷，便是守夜，我也願意為父親做的！」
言罷，韓驚鴻看向韓威，「這是我父親，他磕著絆著傷著痛著，我猶如切膚，恨不得父親時時康健著，伴我長久。知道父親受傷，我恨不得以我自己頂替。難道妹妹不是如此想嗎？」
也不給韓驚寧狡辯的機會，韓驚鴻繼續道。
「可我沒想到妹妹竟然如此看我。」說著韓驚鴻撲騰幾次想從凳子上站起來，因為腿腳不便，幾次摔倒，像是惱了，也像是委屈，她眼裡泛起水霧，「怪我沒用，不然也不會麻煩妹妹。畢竟妹妹也不是父親親生女兒，有芥蒂也是應該的。」
一番話點明韓驚寧別有心思，對韓家不真誠，又表現出堅強懂事的一面。
雙兒被自家小姐這一頓操作看得一愣一愣的，也叫韓驚寧措手不及。
印象中她姐姐不是一副草包模樣，怎會……如此算計？
驚疑不定的目光落到韓驚鴻臉上，這場景竟覺得突兀的熟悉，往常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向是她韓驚寧佔上風，此次，她怎會一點還手之力也無。
韓驚寧左手摸著右手的玉鐲，有些心慌。
但見韓驚鴻將目光落在她鐲子上。
像是被嚇到，韓驚寧猛地撒手，就聽韓驚鴻道，「妹妹，這鐲子，不是母親的嫁妝，是要傳給我的嗎？」
韓驚寧往後退了幾步，擺手道，「姐姐，這是很久之前母親給我的，姐姐你也知道。」
韓驚鴻點點頭，「噢，那妹妹就好生收藏著。」
言罷，便移開目光。
此時韓驚寧還驚疑未定，猝不及防間看到韓威審視的目光。
糟糕，也不知剛才這一番對話，韓威聽進去了多少。
只見他眼神略過韓驚寧，落到韓驚鴻頭上道，「鴻姐兒，我身體尚可，不過皮外傷而已，不必如此為難驚寧，守夜幹什麼？真當我不行了不成！」
然後把目光落到韓驚寧頭上。
韓驚寧怯生生道，「父親，我沒有。我一向拿父親當親生父親，拿韓家當我自己的家。從來沒有別的想法。」
韓威道，「驚寧，我是知道你心思的。不過你姐姐向來說話魯莽，沒啥壞心思，你別和她計較。姐妹間，打斷骨頭連著筋，哪有什麼芥蒂。」
韓驚寧垂下眼眸，冷笑，看吧，心就是這麼偏。
抬頭卻是柔軟的笑，「我明白的父親。」
這一通鬧劇之後，韓威也累了，便示意姐妹兩人離去。
兩姐妹出了主院，韓驚鴻瞧著旁邊低眉順眼的韓驚寧和她的婢女紅杏，突然開口道，「妹妹，前些日子我聽了個趣事兒。說是京中有一人家，有兩個兒子。一為親生一為養。奈何養子手下有一惡仆，挑撥欺主害兄弟鬩牆，最後親生子竟慘遭不幸……」
韓驚鴻還未說完，就見紅杏撲騰一聲跪在地上，一雙手握在她的裙裾上。
「大小姐我沒有。」
韓驚鴻皺了皺眉，「你幹什麼，我只是和妹妹講個故事。」
紅杏垂頭哭泣，一言不語。
又見周圍的人都望了過來，一副驚懼的模樣。
大小姐向來乖張跋扈，想來此次又看二小姐不順眼，拿她婢女開刀。
韓驚鴻突然道，「放下手中的事情，你們都過來，做個見證。」
「剛剛你們都聽到了罷？我不過與妹妹講個故事，奈何這婢女突然撲騰過來跪到我面前，一言不發，可嚇了我一跳。不清楚狀況的還以為我是惡人！」
此話一出，剛才在旁邊剪花圃的兩位小廝回想了下，好像是這樣道，「大小姐確實什麼也沒說。」
「剛才還和二小姐說說笑笑。情況發生的突然。也不知這婢女怎麼了。」
「天知道，我可什麼都沒做。」韓驚鴻委屈的眨眨眼，蹲下來看著紅杏道，「這樣吧，你說說，你這是什麼情況？還是受了什麼委屈。或者真的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
「姐姐，紅杏她怎會委屈，定是她做錯了事……」眼看情況不對，韓驚寧趕緊道。
韓驚鴻叫住她，「妹妹，我們可不是不懂事的人家，若奴婢受了委屈還是說出來的好。咱家一向通明達理，可不興霸王欺仆那一套。」
紅杏愣在原地，往常只要她一跪，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眾人便會用驚懼的眸光看向韓驚鴻。可今天，韓驚鴻竟然不怕鬧到韓父韓母面前，還讓所有人過來圍觀，這讓她如何說起？
說韓驚鴻暗中嘲諷內涵她？
紅杏知道此時不說話讓眾人猜測便好。
萬萬沒想到，韓驚鴻卻站了起身來，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她也沒有時間陪她耗，「不說話的意思就代表沒有。沒有卻裝作受了委屈跪到我面前。紅杏！你意欲何為！」
作者有話說:
寶貝們，一更到啦。
晚一點為綾綾小寶貝加更。
感謝寶貝們的推薦票，努努力，可以讓她今天破個230嗎？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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