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表露心意
6.6
季飛羽閉上眼睛，做視死如歸狀！本以為迎接她的又是狂風暴雨，卻不料，這回是潤物細無聲。
季飛羽做深呼吸，有些不信的睜開眼，看著季飛羽身上溫柔耕耘的皇帝，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吻了吻季飛羽的唇角，還是微笑。第一次，季飛羽覺得他的笑那樣好看。
「你……怎麼？」
「這樣是不是舒服多了？」他輕喘了一口氣。
「你……吃錯藥了？」季飛羽好慌好慌……
他卻是揉了揉季飛羽的頭髮道：「梓童要是一直都像今天這麼乖就好了。」
雍雅玄動作沒停，不過依然小心溫柔。
季飛羽一邊輕喘一邊看著他，突然不知所措。此番他突然性格大變，季飛羽真的很怕他還有后招。
可是後面真的是溫柔到底了。
雍雅玄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喃喃：「梓童，梓童，你都不知道朕有多喜歡你。可是你總是若即若離，想要從朕身邊逃跑，朕是真的怕。」
怕嗎？怕什麼？季飛羽跟他脖頸相依，看不清他的神情。
「朕知道你想要什麼，可是朕真的給不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讓朕為難了？」
為難嗎？應該是挺為難的，作為皇帝，他深諳帝王平衡之術，若是讓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應該朝中各方勢力第一個不同意吧？
至於喜歡嗎？為何在一起時間越長，越感受不到當初的那份喜歡了，為何說喜歡又要相互傷害呢？難道不知道惡語傷人六月寒嗎？
季飛羽感受著他的擁抱，心情很複雜。
「陛下當真還是跟從前一樣喜歡臣妾嗎？」季飛羽有點不太信的問了一句。
「你為何不相信呢？朕真心喜歡的，從來都只有你一個。」雍雅玄撐起身子讓兩人四目相對，那雙眸子似裝了星辰大海，深邃無邊。
季飛羽定定看著他，不敢表露出任何情緒。昔日的過往還歷歷在目，她其實也想要回到以前。
「相信朕。」那目光爍爍幾乎逼的季飛羽不敢直視，「朕的心裡只有你一個。朕費盡心思才迎你入宮，又怎麼捨得讓你離我而去？」
可以相信嗎？值得相信嗎？
往日的一些回憶突然竄進她的腦海里，有他第一次嬌羞的牽住她的手時的場景，有他在外人面前英勇護著她的場景，也有她失聲痛哭，他默默守候的場景，有他們互相打鬧，最後又被他偷親的場景。那些不同時刻的他最後都與現在的他重合在一起。
她終於投降了。
「好！」
那就再相信一次吧。
雍雅玄雙目氤氳，不由一記深吻吻下，季飛羽輕輕的給他回應，讓雍雅玄更加深入的探求。
無端天與娉婷，春風十里柔情。
那個早上，季飛羽與他至死纏綿，香鸞滿室。到了請安時間后，直接回了棲梧宮的人說，叫眾妃不必再等。
當天，皇后和皇上雙雙失職在很短時間內就傳遍了後宮，眾人只道皇上皇后郎情妾意，十分恩愛，根本沒有之前傳言所說的相見無言，分床冷睡。為此又替後宮颳起了一陣和睦之風。
事情沒過多久，皇上就請藺之然去御書房議事。
對此季飛羽並不知道，因為當天，皇上送了她一隻小白兔，讓她滿花園的玩。
小白兔毛絨絨的，是真的可愛，就是總是要逃，還跑的飛快，季飛羽一直跟它玩你跑我追的遊戲，沒摸到幾下，就又掙脫了，她穿著一身皇后的常服是真的不怎麼好追。
兔子調皮，跑著跑著就無意跑去了御書房附近，季飛羽想著皇上說他會在御書房看書，抓住兔子后便想進去給他一個驚喜，卻不料撞見藺之然。
「陛下！你看這兔子多調皮……」季飛羽撞進御書房，話未說完，就看見藺之然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此時季飛羽正頭戴鳳冠，身著皇后華裳，與皇帝的親密態度，更是讓她臉上就寫著「我是皇后」四個大字，嚇得藺之然腳步虛浮，身體一晃。
「黃……」
「對，是朕的皇后！」雍雅玄見季飛羽進來，便從書桌之後走出來，攬過她道：「藺愛卿，自你入朝為官，應該不是第一次看見過朕的皇后了吧？」
藺之然臉色一瞬間變的鐵青，努力穩住身形，才對季飛羽一拜，「微臣之前不知娘娘身份，還請娘娘恕罪。」
季飛羽也是一臉尷尬，打趣道：「藺大人免禮，本宮胡鬧慣了，倒教大人見笑了。」
雍雅玄看著她的表現很是滿意，便暗中輕捏了她幾下，從她懷裡抱過兔子，而季飛羽則看向藺之然，此時他正低著頭，讓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季飛羽不由在心裡感嘆：雍雅玄，果然不愧為打擊情敵第一人，就算八字沒一撇也不行！
後來，藺之然是怎麼離開的，季飛羽已經忘記了。只記得雍雅玄看著她，摸著懷裡的兔子說：「梓童，你今日怎麼就這麼巧來御書房啊？」
季飛羽已經沒了那種自然而然要找他的欣喜，只道：「想必是陛下讓臣妾來的，再讓臣妾演一出好戲。這兔子是被陛下屋中某種氣味吸引來吧？」
雍雅玄被拆穿了也不在意，反而笑，「梓童真是越來越聰明了，那會怪朕嗎？」
季飛羽道：「說起來，陛下可能不信，臣妾第一次去小十八那邊見他，真的只是為了探一探他是否有真才實學。」
雍雅玄目光微動。
季飛羽繼續道：「可是陛下真的是蠻不講理，一步步把臣妾逼成這樣的。」
雍雅玄挑眉，「所以這一切都是朕的錯咯？」
季飛羽道：「現在臣妾不想跟陛下鬧脾氣了，臣妾想好好跟陛下過日子，之前的荒唐事可以不提了嗎？」
雍雅玄看著她的表情都變溫柔了，他不由擁住了她。能聽到她這麼說，他還有什麼別的好求呢？他是發自心裡的開心。
「梓童……」
「嗯？」
「朕坐擁江山一日，便有你鳳位一日。只望此生永不相離。」
突地聽他如此鄭重承諾，季飛羽莫名的有些感動，季飛羽嘴角不由揚起一絲微笑。
好吧好吧，她不走了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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