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我渣過的男人成了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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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屹和李莘月蹭地抬起頭來,又對視一眼,彆扭地轉開頭。
皇后也是張大了嘴,那豈不是連她的蓉兒也要去?
這楚狀元年紀輕輕的,蓉兒也年紀輕輕,這年輕男女湊到一起難免會產生情愫。
她可不想蓉兒將來招個寒門駙馬。
陛下為何要開設科舉,不就是為了提拔寒門破除世家。
她的蓉兒若是招個寒門駙馬,就等於站在世家對立面,就等於站在腥風血雨中。
她不想。
「皇上,這男先生教女學生恐怕多有不便。」
明德帝渾不在意地打斷皇后的話,「皇后多慮了。放眼天下男先生教女學生的又不在少數,中間隔道垂簾不就好了。
何況,他們既然行得端做得正又何須躲躲藏藏。那樣反遭人閑話。元陽,你同父皇說,你倆之間……」
「沒有。半點沒有。」李莘月已經受不住這熬人的折磨了,以至於話出口時,不僅氣惱還有些煩躁,硬生生打斷了明德帝未說完的話。
等反應過來時,心弦猛地一顫。
但等她抬起頭來想確定父皇是否惱怒時,父皇已經轉看向了楚君屹。
「楚狀元,你說。」
楚君屹心裡一沉,說不出的滋味,「在下與元陽公主……」
李莘月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這一天天的,也太刺,激了!
皇后和李莘蓉本來不抱什麼期待,但突然之間也來了期待,期待著楚君屹說是。
「在下與元陽公主確實認識。」
李莘月心如墜冰窖。
皇后眼睛一亮。
李莘蓉激動地說,「聽見了吧,我就說他倆有一腿!她倆要是沒一腿,我就,我就把這張桌子吃下去。」
楚君屹聲音拔高一度,「在下只說認識,十四公主想哪裡去了?方才,在下在岸上歇息,正好看見六公主和十四公主經過。因此就認識了兩位公主。」
李莘月暗吐口氣,雙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她真想把這廝拎起來一頓打!
「說話就說話,喘大氣作甚!好玩啊!」
李莘月難得一次贊同了李莘蓉的話。
明德帝面色微微一冷,卻是轉瞬即逝后,又放聲大笑,似是頗為讚賞地拍拍楚君屹的肩膀,單手將他扶起,「狀元郎不愧是正人君子,說話做事光明磊落。好,朕喜歡,朕喜歡!」
眾人嘴角抽搐,虛汗涔涔。
「陛下怎有空到這邊來了,不與大臣們把酒言歡了?」
「哎,都是些熟面孔,看了多少年了,太子應付著就夠了。朕坐得屁,股都疼,便四處走走,哪知一過來就聽見什麼有一腿。那朕哪能錯過,非來看看誰倆有一腿!」
從偏廳出來,尚未走遠的李莘月聽見父皇同皇后的說話聲。
皇后乾笑著岔開話題,之後有人關了門,隔絕了裡面的聲音。
風拂過湖面,吹開的水花拍打著船體,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李莘月揉揉快被嚇軟的腿,抬起眸來狠狠瞪向,罪魁禍首楚君屹。
楚君屹腳步一頓,似是才看見她一般,昂起下巴,轉身說道,「公主殿下記得今晚給我留門。」說完,在李莘月愕然的視線中,淡定自若地走過。
李莘月懵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廝不是要錢,而是要她?
「你別得寸進尺!」
楚君屹轉身折回,「那在下就同皇上和皇後娘娘好好嘮嘮。」
「好好!」
「本宮答應你便是!不過你也得答應本宮,只這最後一次,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就最後一次!且,並非逼公主做些公主不願意做的事。只想勞駕幫個小忙!」
李莘月冷嗤,什幺小忙非得晚上幫,還非她不可!
禽獸!
卻是下一刻,手上的戒指被猝不及防地褪到了楚君屹的手裡。
李莘月伸手欲搶,卻被楚君屹高高舉起,又飛快地後退。
「我怕公主今晚不給我留門,只能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若是公主不來尋我,或許,今晚會有別人尋我。」
楚君屹看著氣鼓鼓的李莘月,緊抿的唇線微微一揚,壞了三個月的心情好了許多。
卻是李莘月不好了,經此一事,她怕是再也無法面對男人了,因為她恐男。
楚君屹是,慕容修也是,兩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面前,足以讓她看清現實。
夜幕初垂,晚風輕拂。
公主府內,李莘月闔眸躺在榻上,右手不安地撫摸著左手每一根手指,每一根她都戴著戒指,觸手是沉甸甸的安全感,唯獨無名指空空蕩蕩,觸之,惶惶不安。
她的貼身之物,落在外男手裡,傳揚出去,終究不好。
何況楚君屹這廝如此狡猾,豈會輕易跟她斷。
不行,她得使使法子。
「去長公主常去的酒樓訂一間廂房,把人安排在那。若他問起,就說這是本宮的意思。他愛去不去,不去拉倒。」
這般一說,他通常會去。
她了解這狗男人的脾氣!
耳邊親信恭聲應「是。」
李莘月眉頭一緊,罩在眼皮下的眼珠微微流轉,臉上仍有不安。
「務必確保他真去了那家酒樓,另外不許被人發現你同他在一起。」
「是。」
「還有。皇后那邊可能也會派人過去。想辦法把他的位置透給皇后的人。」
「是。」
「最後!」她睜開眼,蹭地從榻上坐起,看向親信的眼神透出志在必得的笑,「給本宮去酒樓對面訂一間廂房。本宮要看戲!」
看他跟長公主拉拉扯扯,再被皇后的人親眼目睹,那一定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了!
李莘月揚揚眉,就差把「痛快」二字寫在臉上了。
燭火搖曳,簡陋昏暗的小屋子裡,楚君屹剛凈過面,正拿了木架子上的巾子慢條斯理地擦手。
中途,他頓了頓,想起白日里,李莘月那張明艷生動的臉,或放肆壞笑,或心虛望天,或咬牙切齒。
亦想起了那晚,同一張臉或眉目微垂,楚楚可憐,或朱唇上揚恣意妄為,或艷光四射,勾人懾魄。
或許她醉得實在太狠,不一定記得那最獨特最勾人的一段,但他卻清楚記得,並念念不忘。
正是因此,他才做了三個月的春夢。
甚至也後悔,後悔那晚沒把她給就地正法了,以至於現在成了他一個人的執念。
作者有話說:
楚君屹:公主全身上下都在彰顯一個字「她很貴」。
李莘月:……
……
小可愛們,我打算先存幾天稿子,然後再雙更。希望大家支持和理解!如果覺得新書可以的,請收藏養肥好嘛!謝謝!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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