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當過公主的女人絕不輕易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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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莘月揉了揉頭皮,不悅地斜他一眼,但一想剛才的話,瞬間又樂了!
「也就是說慕容修一早就知道我要跟他表白,他還赴約了。這就證明,他的確是喜歡我的!」
難怪他昨天問了一堆話,聽起來很不自信的樣子,她還想那不應該是她要說的詞嘛。
原來,他是怕她不愛他,所以想先確定她的心意。
換言之,他已經對她動心了。
李莘月眼睛一亮,連風寒都覺得好了不少。
「李莘月!」楚君屹氣得捏緊巾子,原本光滑平整的巾子被他捏出數道褶皺,彷彿下一刻就要碎了,腕上青筋更似要跳出肉里一般。
「別忘了你答應我什麼,你說會給我機會的!」
「我是這麼說,可我也沒說給了機會我就一定要愛上你啊!」
楚君屹不響了,卻是整張臉都陰沉下來。
李莘月暗吞口水,神色緊張地看著他,不自覺將身上的毯子摟得更緊了。
「楚君屹,我……我大概不能兌現你的承諾了。
你說的沒錯,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所以我……」
她抬起眸來,轉頭看他,結果先看見的是他的吻,猝不及防地覆上她的唇。
她心頭一跳,下意識地往後躲。
楚君屹扔了手裡巾子,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推過來,狠狠咬住。
李莘月疼得痛呼,結果被攻城略地,連舌頭都快被吞了。
她腦袋放起煙花,攏在小毯下的雙手,緊張得握著扶手,嘴裡不住地喘息,卻被吞得更深了。
「楚……唔……」
楚君屹強勢的吮吸她的香甜,一口又一口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
李莘月心裡像被縱了一把火,隨著血液的流淌,燎原了全身,於是本就染了風寒而發燙的身子這會更燙了。
「楚君屹!」趁他換氣的功夫,她才有機會開口,卻很快又被堵了回去。
「當斷則斷是讓你跟他斷,不是我!」
李莘月心跳如鼓,腦子一團亂。
楚君屹大手一攬,直接將她從圈椅上攬坐到他腿上,小毯自她身上滑落,她感覺身上一涼。
一雙大手環緊了她的腰,扣在她敞開的裡衣里,捏著肚兜上那牡丹花。
李莘月整個人都快炸了,她僵硬地轉過頭,又迅速轉回來,臉頰緋紅,「楚君屹,你這是以下犯上!本宮現在便可將你拖出去杖斃!」
楚君屹噗嗤一笑,「公主殿下為何到現在還不肯認清自己的心意。你若是心裡沒我,早就一耳光呼過來了,還能容我吻你?」
李莘月心更亂了。
「本宮那是因為……」
「因為何?」
「因為……」
「說下去。」楚君屹垂眸盯著她的後腦勺,看那如瀑的長發勾著他的前襟,懾人的皂角香混著花香,充斥著他的鼻子。
「因為你長得好看,行了吧?」李莘月決定豁出臉,必須回答這個問題。
只要她不害臊,那害臊的就不是她。
她要是不回答,那她就輸了,以後更抬不起頭了。
為了把這個問題變得正常合理化,李莘月覺得有必要再解釋點什麼。
「這其實也沒什麼!本宮也是正常女人,又不是聖人,有那方面想法很奇怪嘛?但這不是喜歡。真正的喜歡是……」
「殿下非要將這份喜歡曲解為生理需要,那在下也無話可說。你開心就好。」
他鬆開了她。
李莘月心裡一沉,說不出來的滋味。
等她回過神來,人已出了房門,只聽縱身一躍,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再回過頭來看著那張鋪開的紙張,突然很好奇他剛才在畫什麼。
李莘月近前一看,她的半身畫像就躍然於紙上。
一顰一笑皆是那麼明艷張揚,連她看了都有些心動。
於是,這一夜,她又失眠了。
「讓一讓,讓一讓!」
「借過,借過!」
翌日,壓了數月的傅氏一案終於宣判,並即刻押赴刑場開刀問斬。
大街上人山人海,人人都知江南知府傅同懷上任期間,貪污受賄,欺壓良民,魚肉百姓,甚至傅家的敗落也牽扯出京城一大批高官。
因涉案重大,牽連甚廣,案子遞到京城差點不了了之,好不容易撈起,又是壓力重重,拖了數月才終於塵埃落定。
百姓們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並氣憤地朝囚車砸臭雞蛋。
「呸!讓一讓,讓一讓!」
「大嫂,麻煩砸準點,別連累無辜啊!」押送囚車的幾個獄卒被砸得狼狽。
囚車上,傅同懷抬頭望天,心如死灰。
計劃應該失敗了。
那個獄卒沒回來,元陽也沒來,可見他難逃一劫了。
「嗚嗚……」另一輛囚車裡,傅同懷的美妾哭得昏天黑地,太多委屈和痛苦,想說卻說不出,因為嘴讓人給封住了。
她只淚汪汪地看著傅同懷。
為什麼她都獻身給那獄卒了,她都如此卑微了,老天爺還不能給她一條活路。
傅同懷沒臉看她。
囚車晃晃悠悠到了刑場。
劊子手仰頭灌了一口酒,又噗得噴在明晃晃的大刀上。
圍觀百姓嚇得連連以袖擋臉,已想象出待會人頭落地的畫面。
監斬官楚君屹穿著嶄新的官服,抖開案宗,重新將這樁積壓了數月的案子,宣讀一遍,並等候行刑時辰。
公主府內,李莘月斜靠在芙蓉榻上,邊喝葯邊做最後的掙扎。
救還是不救。
救,必定萬劫不復!
不救,就真的失去了追查陷害母妃真兇的唯一機會!
她本來早已說服自己放棄,可某些念頭,一旦重新喚起,就再難放下!她怕此刻放棄,將來後悔!
「公主,您都忍了幾個月了,眼看就要成功了,不能功虧一簣啊!」
紅袖和荊白守著房門,就怕公主殿下萬一想不開去救人什麼的,那就真完了。
她和陛下好不容易才父女和睦,不能因為這骯髒的傅家再重蹈覆轍。
「公,公,公主!」一道凌亂的腳步聲從前院奔來,蓮兒喘著大氣,邊咳邊說,「你們猜,監斬官是誰?」
「楚君屹!」
蓮兒驚呆了,「公主,您都沒出門您就知道了!」
李莘月掀起眼皮,用一副「很難猜嗎」的眼神看這三人。
但「楚君屹」三字脫口而出時,明顯在心裡起了波瀾,他昨晚的問話,一字一句又迴響起來。
李莘月穩了穩心神,道,「傅家的案子牽連甚廣,其中還牽扯了不少京中世家。
當初審案的時候,就有不少人推三阻四,如今問斬更是能推則推。
唯一身份清白,無牽無掛的,不就是這位寒門狀元。
不是他去監斬又有誰?
父皇肯定也不會讓唯一的寒門人才閑著。」
三人哦了一聲,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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