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弱智局騙人錢
16.81
楚京『重耳杯』器樂大賽重奏組海選成績公布后，楚大音院里參加了的同學感到震驚。
「第一名是京音研究生的四重奏，第二名是京音大三生的三重奏。這都沒問題，可第三——我們學院的三重奏，還是大一的？」
「怎麼可能！誰啊，要逆天這是。」
「管弦表演系張霓，指揮系梁鄴廷，鋼琴作曲系姜彥西。」
「梁鄴廷張霓？那沒話說……額不是，梁鄴廷不已經是鋼琴了嗎？那怎麼還有個鋼琴作曲系的姜什麼？」
「不知道啊……這上面寫的是小提大提鋼琴三重奏。」
「難道梁大佬還會拉大提？……不是，我記得前段時間好像聽過那個姓姜的傳聞，好像她輔修大提琴。」
「她輔修哪能跟另外兩個大佬同台？」
「誰知道呢，也許是因為張霓舍友的身份吧。」
「便宜她了。」
如是的討論被正在音院被不少人進行著。余昕昕一伙人當然也聽到了風聲。
「算他們狗屎運。」上次來琴房給姜彥西找茬的學姐嗤笑：
「不就是仗著有鋼琴天才梁鄴廷嗎？那個張霓不就是去年每天苦哈哈練十二個小時才去歐洲苟到獎嗎？那個姜什麼的，肯定完全就是白蹭，蹭評委不敢抹殺這兩個好苗子，才把這個節目頂上去的。」
余昕昕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先是眼皮一跳，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在發芽。
但一聽閨蜜這麼說，她又『豁然開朗』了，用力點頭，不屑一笑：「就是啊，也不知道那個張霓哪來的人脈，竟然請得動蘇菁的兒子。」
「有那個能耐找蘇菁兒子，怎麼不去換把好點的大提。」找茬學姐咋舌。
余昕昕呵呵一聲：「今年生源不行，只有一個大提主修，當然找不到別的了。」
「就是。」找茬學姐拍了拍余昕昕，「我去排練了，雖然海選落在他們後面，不過複賽我們會爭取反超的！」
余昕昕笑得春風得意，雖然她沒參賽，但她相信閨蜜她們，「去吧，你們一定行。」
……
……
不論其他人如何互相傳說，這些都干擾不了姜彥西三人組。
起初張霓聽到這種言論非常憤懣，險些當場爆炸。
不過想想又覺得好笑，這些人個個都以為彥彥只會彈鋼琴，大提琴只是輔修沒什麼基礎。
一旦真聽到彥彥演奏，她的表情是驚和喜，可那些人——估計是驚和嚇。
「複賽只有半個月時間準備，我們也沒法選太難的曲子。」
101排練室里，姜彥西分析道，「就海選的情況來看，我們三個重奏舞曲類還是挺快能形成默契的。那麼，複賽乾脆也用舞曲吧。」
「舞曲用來三重奏，角色的分工帶入比較快。」梁鄴廷贊同。
「對的，然後就是複賽有時長限制，五分鐘。我的建議是皮亞佐拉的《自由探戈》。」姜彥西說。
張霓吃驚：「可這首，沒聽說有什麼三重奏版本……它用的合奏樂器五花八門的，馬友友那版還包括吉他、倍大和手風琴，才比較有味道吧？」
姜彥西點頭，「所以我們要改編啊。改編的奏法，也要爭取成為我們的加分項。」
張霓表情訕訕，顯得有些退縮：「有點兒冒險。」
梁鄴廷一臉鄙視地看著她，「能進決賽就行，決賽有一個月準備，再拿回你要的名次也不遲。」
「如果你實在認為這首沒把握，那就換。」姜彥西真誠地溫聲說：
「這首改編譜我們還沒寫，但估計突出色彩風格的部分，是要小提琴來著重表現的。你不是真心想拉就算了。」
張霓沉默了一陣，從猶豫變為堅定，「不，我想，我相信你們。」
「別勉強，不然後悔來不及。」梁鄴廷翹起腳靠在椅背上，有種肆懶少爺的既視感。
「就自由探戈！」張霓再次確定。
姜彥西綻笑，打開電腦，「那好，我們開始一起編譜吧。」
「砰！」
排練室的門被人用力推開，找茬學姐叉著腰進來，「你們誰啊，在幹嘛呢？不排練就別占著排練室，快走快走，我們要排練了！」
張霓一看來人炸毛了：「鍾藝？你還有臉來！上次找彥彥麻煩沒成，嫌不夠丟臉還是咋的？」
「原來是霓霓學妹啊。哦對了，之前啊我們昕昕心情不佳，就沒參海選。」找茬學姐鍾藝喲呵一聲，抱胸倚門：
「你們這個節目，既有你這麼好的小提，又有鄴廷學弟這麼好的鋼琴，要不要考慮再加昕昕一把大提，讓節目完美一點？」
這就是完全無視掉姜彥西了，按理說，這番話的效果或許是攻擊加倍，但現實是——
「？」張霓差點被她嗆到，擺出一副『你在開什麼玩笑』的表情：
「可別可別，我們幾個大一的晚輩就是隨便玩玩，怎麼敢勞動余大小姐一起，辛苦的跟我們編譜子合排呢？」
梁鄴廷文雅地打了個哈欠，慵然補充：「而且根據比賽規則，海選一經入圍，則不得更換重奏演員和樂器。」
鍾藝：「……。」
原本只是開口奚落一下，結果反而似乎被嫌棄了！
不是。
他們哪來那麼厚臉皮啊，她只是隨口開個玩笑而已，讓昕昕加入他們？想的美！
給他們三分顏色，還就開起染坊來了？
「你們等著！」她跺了跺腳，氣憤地瞪著三人，「複賽就把你們刷下來！」
「刷不下來怎麼辦？」姜彥西終於走上前來，挑著眉開口。
鍾藝放狠話：「要是你們沒被淘汰，我就——」
她正想這麼說，又忽然覺得畢竟有梁鄴廷和張霓，要把他們淘汰可能還是比較難。這個賭的有點冒險。
「要是複賽你們排名在我們前面，我就在琴樓高峰期當眾對你們說『哥哥姐姐們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招惹你們』！怎麼樣？！」
張霓簡直想笑，怎麼有這麼天真的學姐啊，「好啊，那就一言為……」
「隨便說說而已，沒什麼意思。」姜彥西再次開口，笑意和善，「不如這樣，要是你們排名落後於我們，那就給我們發紅包。」
鍾藝一愣，「多少？」
姜彥西笑容可親，出言可怕：「999.99元。」
鍾藝：「……。」
「直接幫我們把參賽報名費給賺回來了，」張霓拱手連連，「還得是彥彥你。」
梁鄴廷直接嘲諷：「你什麼時候這麼貪財了？連這種弱智局都要利用來騙人錢。」
鍾藝：「……。」
弱智局？
騙人錢？
侮辱誰呢這是？！
「賭就賭，誰怕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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