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被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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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被拐

  剎那間,姜彥西腦子裡是一片空檔的狀態。

  好像整個世界霎時都安靜了,耳邊只聽得見他說的兩個字:很好。

  她幾乎第一時間就明白,他說的是誰很好。

  「陳——」

  「陳耀靈!!」

  梁鄴廷驟然扔下酒杯骰子衝過來,連袖口扣子都來不及解開,連西裝袖都來不及卷,掄起拳頭就朝他砸去。

  那群,體科男連忙攔住他,「老弟你幹啥幹啥?!」「老弟冷靜啊他可打不得!」「別動手不然你會後悔!」

  「確實後悔,」梁鄴廷脖子上隱隱起著青筋使出渾身的勁扒開陳耀靈,「我應該七年前就打死他!」

  「鄴廷!!」姜彥西大喊一聲,推開陳耀靈起身去拉他,「別發瘋,走了走了事情辦完了,霓霓,走啦!」

  一旁已經看呆的張霓回過神,趕忙提包跟上,「哦好好好來了。」

  三人都喝了酒,這時候只能叫個代駕。

  梁鄴廷被姜彥西拽出酒吧,仍紅著臉和脖子,怒氣沖沖地瞪著裡面。

  「你至於這樣嗎?」姜彥西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無奈的問。

  「我至於這樣嗎?」梁鄴廷與她對視,瞋圓了眼,「要不是你當年那樣,我現在至於這樣嗎!」

  神經大條的張霓再大條也聽出不對味兒了,「哎呦什麼你當年那樣你現在這樣的,有話好好說,打人一會兒要賠錢,如果被他們體科的舉報到學院了,指不定還要通報批評……」

  姜彥西顯得有些無力,「你還要我說多少回啊?我當年怎樣跟他扯不上什麼關係好吧!是,就算七年前他的梅子綠算是間接害我被拐,那我不平安出來了嗎?難道你還要把我三年前的事也算在他頭上?」

  「要不是他害你被拐到那種地方,你至於被救出來還想去死?!」梁鄴廷毫不客氣地懟回去。

  「……,」在大馬路邊吵這個不太好吧?張霓已經聽出事情非常之不妙了,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趕緊打岔,「鄴爺消消氣,消消氣,回去再慢慢說。」

  梁鄴廷黑著整張臉,余怒未消地喘著氣不再說話。姜彥西也難得沒有好臉色地把頭別到一邊。

  代駕很快趕到,幾人上了車,狹小的車間壓抑著沉悶的氣息。

  張霓渾身不自在,左看看梁鄴廷,右看看姜彥西,最終決定低頭髮微信。

  霓哥最帥:『彥彥,鄴爺他在說啥?你都經歷了什麼?你跟陳害草真的有前緣……不是,前仇?』

  姜彥西看到消息嘆了一口氣。

  棲雁:『一些過去的事而已,現在沒什麼大不了的。』

  霓哥最帥:『怎麼可能沒什麼大不了啊,你看鄴爺那副樣兒,是真的想把陳害草打死啊。還有你,被拐?想死?這是沒什麼大不了的的嗎??』

  棲雁:『回去再說吧。』

  車停在竹16樓下。梁鄴廷最先下車,不等姜彥西和張霓,三步並作兩步重重地先回了宿舍。

  「快點說快點說,我要好奇死了。」一關上606的門,張霓就迫不及待拉著姜彥西問。

  姜彥西慢騰騰地倒了杯水喝,簡要概括:「大概就是七年前,陳耀靈請我喝的一杯梅子綠讓我晚上出去急診,在醫院被不法分子盯上,把我拐走。鄴廷因為這個事跑去跟他大打了一頓。三年後案子破了,我被解救回來了。就這樣。」

  「天吶!你居然還經歷過這種事情。」張霓下巴都驚掉在地了,「那後面呢?為什麼你被救回來了還想死?」

  「……,」姜彥西沉默,「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可以算了嗎?」

  也好,不然說得她又傷心了。張霓趕緊打住:「好好好那就不說了……不是,所以說你跟陳害草——真的以前就認識?」

  她嚼出了最不對勁的地方,「你會拉大提,你跟陳害草以前認識,你跟余昕昕側臉像……。。我擦!!」

  原來上次,彥彥真的不是在跟她玩文字遊戲啊!

  張霓翻起前好幾天的聊天記錄。她提醒彥彥別跟陳耀靈走太近,因為她側臉像余昕昕。

  結果彥彥回了句:萬一是她像我呢?

  「所以——」張霓瞠目結舌,「真的是……余昕昕像你?陳害草的白月光真的是——」

  姜彥西捂住她的嘴:「你能不能小點聲啊,我真的不想再榮登音院頭條了。」

  張霓連忙收聲,「何止是音院頭條啊?我的天,這是什麼楚大勁爆新聞……所以你跟陳害草到底是什麼關係?」

  「以前的普通同班同學,大學的普通同校前後輩。」姜彥西把手一攤。這是實話,她跟陳耀靈真的從小就既是很有關係,又是非常的沒關係。

  張霓不放過:「那為什麼大家都說是他的白月光?」

  姜彥西無奈聳肩:「問得好,我最近就在嘗試探索這個問題。」

  「……,」張霓也一時無語凝噎,最終扶額感嘆,「蒼天啊大地,校草白月光竟在我身邊……不是,六七年前?那會兒你才讀小升初吧?等等等等,你跟陳害草是同學?那為啥現在他大四你大一?」

  姜彥西解釋:「那時我們初三,我出事三年、因此晚讀三年,這不合理嗎?」

  「對噢。」張霓恍然大悟,「那你被拐的三年去干——呃算了,我還是不問了。總之你現在還能這麼正常地在這裡,確實,以前那些都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話是這麼說,可看著自己親親舍友的模樣,張霓不由自主地想:她那三年該不會是被拐去給有錢人家做童養媳,小老婆,或者名義上的『養女』了吧?

  不然誰會被救出來了反而想死。不是因為經歷過這種事,還能是什麼呢?

  姜彥西彷彿看穿了她的想法,習慣地瞭然一笑。並不多說什麼。

  確實,人依據所見的猜想,傳言出來是可以很可怕的。

  三年前她早就被這麼猜過了。但她不在意,甚至她反而寧可遭遇的是這種事。

  那六年以來的陳耀靈,他又該受到了多久、多大的流言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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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校草的蓄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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