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沒什麼想問的嗎？
13.29
「我只是……」孫靜槐想解釋自己並沒有而惡意，她也實在不明為什麼歲寧會這麼抵觸她。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不需要。」歲寧沒什麼表情，冷臉回答她。「你和尚家有任何的事情都和我無關，你不需要因為和尚家有聯繫而對我示好，我幫不了你任何。」
歲寧冷漠撇開自己和尚家的聯繫，為的就是這個「未來嫂嫂」離她遠一點。
「你吃好了嗎？」歲寧忽然看向正一聲不吭吃著早餐的時年，差點讓時年噎住。
時年嘴裡塞了一大口吃的，被歲寧盯著的時候獃獃地點了點頭。歲寧直接起了身，絲毫不拖泥帶水。
「吃好了就走吧。」
歲寧已然走遠，時年趕緊放下手中的勺子，略帶歉意地看著孫靜槐笑了一下，才趕緊跟上歲寧的步伐。
時年囫圇嚼著嘴裡的吃的，飛速咽了下去，站在歲寧旁邊還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雖然好奇，但還是忍住沒問。
歲寧看起來心情不太好。雖然之前歲寧看起來比較冷漠，但說話的時候不會讓人覺得刺痛，剛才歲寧和那位孫小姐說話的時候，顯然都是句句帶刺，就是故意想要讓對方說不出話來。
時年把一切都看在眼裡，雖然走在歲寧身邊，也還是默不作聲。一直到電梯前，兩人莫名從電梯的牆面反光處對視了一眼，歲寧才微微張嘴，動了動之後又沒有馬上說話。
進電梯之後也只有歲寧和時年兩個人，歲寧垂了垂頭，問他：「你沒什麼想問的嗎？」
時年顯得有點懵，他「嗯？」了一聲，讓歲寧覺得有點想笑。
「你不好奇嗎？我為什麼要那樣和一個好人說話。」
她並不了解孫靜槐，但孫靜槐又是免單又是想要他們玩得更開心的，就目前來說，姑且算是個好人。
換做其他人，估計在孫靜槐被她懟得啞口無言的時候就開始罵她不識好歹了吧。
時年的反應和歲寧的預期截然不同，他只是淡然地聳了下肩。「你會那樣肯定是有理由的，再說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好人。」
他沒有多餘問什麼，也並不想從她這裡聽到多餘的什麼解釋，他從一開始就選擇了相信她。他就算什麼都沒說，也彷彿在身體力行地告訴她，他會和她站在一邊。
彷彿只有做到這樣，才是真正證明之前他口中所謂「朋友」的樣子。
歲寧談不上感動，但心底還有有一些微小的觸動。
她從來不奢求會有人毫無條件地相信自己，也不期待任何人會為她去和其他人或是事做對抗，但當真正有這麼個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尤其他們認識的時間還格外短暫時。
她才會清楚意識到信任的重量。
「謝謝你。」
歲寧的聲音很小，時年並未對此做出任何回應，所以歲寧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聽到了。
歲寧沒抬頭的間隙，時年一直在她身後透過電梯離的鏡子觀察她的神情。
大概也只有在別人看不到時候，她才會有看起來很柔軟的表情。
*
被曹梨毫無徵兆拉走，又等在房間的陳光霽，對為什麼要提前離開充滿了不解。
尤其是他的早餐還沒吃完的情況下。
曹梨被他問得煩了，「我的早餐也沒有吃完，我也很難受，但是你看剛才那個樣子，咱們真的還適合待在那裡嗎？」
陳光霽也不是沒有察覺到剛才的氣氛有一瞬間地奇怪，但他還是不能理解。
「就算是那樣，大不了換個位置不就行了，還能繼續吃早餐，總好過現在餓肚子。」
他剛說完，肚子就非常配合地叫了起來。曹梨也沒忍住，肚子聲也不小。
她懊惱道：「那我當時還不是太著急了，一下給忘了。」
陳光霽不想責備她什麼，只能往床上一趟，等著歲寧和時年回來，今天的行程開始之後，他肯定還能再找到時間吃東西的。
好在沒等太久，曹梨一看到歲寧就很快迎過去，確認她表情沒什麼問題之後，才小心提起是不是還要再出去玩。
畢竟那位孫小姐的『壯舉』她之前也目睹過，她還是有點擔心歲寧的心情。
「沒事的，她之後應該不會再找我了。」
孫靜槐也確實沒再出現過，幾個人在莊園里度過了最後兩天假期，懷抱著美好心情回到學校繼續上課。
學習小組的成立，對前兩次考試的幫助有不少的成效，除了時年這組。
時年因為前兩次都考了組裡最低分，已經被推選為榮譽組長，為此打掃衛生的時候也格外賣力。
雖然時年在上一次月考的時候提高的分數已經比前幾次好太多，但整個組的前進名次，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再一次打掃起整個教室的衛生，曹梨的嘴炮功夫還是一點沒落下。
「第一次打掃衛生的時候我就猜到這種盛況了，沒想到這次我還真成了預言家。」
歲寧和時年都是悶聲幹事的性格，也就只有陳光霽和曹梨吵吵鬧鬧。
曹梨一說完自己是預言家，陳光霽就開始懟她，「我就應該早點刀你，這樣你的預言就會失效了。」
「能怪我嗎？但凡你多考兩分，這次我們也不會蟬聯。」
這次他們組之和倒數第二名差了一分，倒數第二名竟然以一分的「顯著」差距勝出。不想還好，一想起來就氣到不行。
陳光霽也不甘示弱，「你還好意思說我，如果英語選擇題你再仔細檢查一下，就不會丟掉那麼明顯的三分，我們也不用站在這裡！」
聽著他們的鬥嘴，歲寧面對著牆壁也不忍笑出來。
她站在窗檯邊沿擦著上半部分的窗戶，手臂能搆著的地方已經全部擦完，懶得再攀爬一遍，她直接抓著窗戶，踩著邊沿挪動著位置。
窗檯邊沿實在太淺，歲寧才走了兩步就有點站不穩，很快就身子傾斜往一邊倒去。
她下意識抓著窗戶，但窗戶正像另一邊滑過去，如果她還一直抓著窗戶，勢必會被夾傷手，這樣的勢能之下，手指多半會骨折。發現這一點之後歲寧很快就鬆開了抓著窗戶的手，然而沒有沒有了支撐力，她整個人又開始向後仰。
「歲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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