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你是不是喜歡歲寧？
20.98
歲寧轉身看向她，沒什麼表情。向予歌是偷相機的人，她一早就猜到了。
楊漾心裡有什麼事都會掛在臉上，所以那天在被質疑偷東西的時候才會臉漲得通紅說不出話。而向予歌之前就和尚修然有過短暫的見面，尚修然會找上她也不稀奇。
歲寧沒說話，向予歌向她解釋道：「是你哥哥來找我，說想要拿回那台相機，我想著你們兄妹倆之間不會分那麼清，我就幫他了。」
「但我真的不知道相機里有你那樣的視頻。」
向予歌說到這裡，歲寧的表情才有所變化。
她眉心很快蹙起，對向予歌這樣的說法顯然不是很滿意。「那樣的視頻是什麼意思？」
但凡有心一點的人都能看出視頻內容的不正常，向予歌現在這副態度說出來，不就是說她是和視頻里那樣一樣放蕩的人么？
向予歌還沒意識到歲寧的怒氣，還朝她笑了笑，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每個人都有秘密，就算你私底下和你平時不太一樣，我也不會歧視你，不會戴有色眼鏡看你的。當然這事主要責任在我，我不該偷偷拿走相機。」
歲寧睨著她，險些被她氣笑。「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的包容？同學一場，我不想和你鬧得太難看，但以後可以不說話就盡量不要說話吧。」
歲寧不想和向予歌發生爭吵，覺得這沒什麼意義，說完就轉身準備回自己的床位。
但向予歌顯然不滿意她的態度，覺得她這副態度有點得理不饒人。
「我不懂，如果你覺得視頻流出給你造成了麻煩，那你一開始就別拍啊，說到底事情的源頭還是你自己，現在卻好像我做錯了什麼一樣，你能不能別當了……」
向予歌話沒說完，宿舍門忽地被人大力推開，曹梨一臉怒容徑直走到她面前，「能不能別什麼？你繼續說，但我敢保證，只要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撕爛你的嘴。」
曹梨比向予歌高上一點，這會兒杵在她面前，氣場一時壓得向予歌沒有反應過來。
楊漾跟在後面走進宿舍，一聲不吭地關上了宿舍門。
她不打算加入戰爭，也不想因為這樣的事和誰鬧不愉快。只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打算一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做錯什麼了？還不是她哥哥讓我拿的相機，他們兄妹倆的事情自己不處理好，和我有什麼關係？」
向予歌還在嘴硬，曹梨一把揪住她的領口，「不問自拿就是偷，偷東西的人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反倒去指責受害人，你知不知道歲寧可以報警抓你？」
向予歌不想背上偷東西的罪名，奮力推開曹梨的手，為自己辯解道：「我都說了是她哥哥讓我拿的，我能有什麼選擇？」
一直在這件事上沒有多說過一個字的楊漾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聲音不是很大，卻底氣十足。
「她哥哥之前也找我了，但我拒絕了。不管怎麼說，東西是歲寧的，不管是誰都不能代替歲寧做選擇。」
尚修然還找過楊漾，這一點是歲寧沒有想到的。歲寧很快回過頭，算是感激地看了楊漾一眼。
楊漾突然站出來，歲寧又感謝她。一時之間讓向予歌覺得羞愧難當，不想承認自己做錯了，開始胡言亂語。
「你們都清高，都高貴，只有我是小人。」向予歌忽然看向歲寧強調道：「但是你們別忘了，這個視頻是歲寧自己拍下的，如果不是她自己先作踐自己，又怎麼會有現在的事……」
「啪——」
極為響亮的耳光，在小小的宿舍里綻放異彩。聲音大到直接蓋過了老式風扇的嘈雜聲。
向予歌獃滯地眨了眨眼，還維持著剛才被打的動作，整個頭都偏向了一邊。直到她再回過頭來，還能看到她臉上清晰的五個指印。
「我是不是和你說了，只要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撕爛你的臉？」曹梨也是氣急了才會動手，但光是一巴掌都不夠解氣的。
雖然她們是上高中之後才和向予歌成為同學，但前兩年的時候，歲寧是怎麼對她的，大家都有目共睹，她選擇相信歲寧有兩副面孔就算了，現在甚至還在歲寧的傷口上撒鹽。
任何傷害歲寧的行徑，曹梨都覺得不能忍受。
「你憑什麼打我？向我道歉。」向予歌回過神來之後也氣勢洶洶地討要說法，「這件事我和你沒完，如果你不向我道歉，我就去和老師說你霸凌同學，你別想再拿到貧困補助金！」
曹梨家境不好，每個學期都要領貧困補助金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但向予歌拿這個威脅她，顯然是太過分了。
歲寧快步走過來，攬住曹梨的肩膀，擔心她可能會因為情緒失控再對向予歌動手。
「我本來是覺得，同學一場，如果要鬧到報警的程度，對你我都不好。但如果你執意要曹梨給你一個道歉，執意要鬧到老師那裡去，我也可以報警。你覺得呢？」
歲寧知道現在這樣很卑劣，但曹梨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會和向予歌動手，如果這個時候她不站出來保護曹梨，那她就太不是人了。
向予歌捂著臉，咬牙切齒瞪著歲寧和曹梨，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她故意從歲寧和曹梨中間撞過去，一言不發離開了宿舍。
關門聲讓歲寧耳膜一陣刺痛。
緩過來之後歲寧很快又去看曹梨的情況，曹梨卻朝她笑起來，一臉輕鬆淡然。
「我沒事，別擔心。她不敢找老師的，放心吧。」
以她對向予歌的了解，都被報警警告了，向予歌是一定不敢再繼續把這件事捅出去的。
歲寧被曹梨哄著去睡覺，剛上床躺下，就看到陳光霽在四人小群里說那件事已經完美收尾解決了。
陳光霽：【以後都不用擔心了。】
曹梨興奮地在群里確認，歲寧也冒泡去道謝。
一陣安然之後正要放下手機，手機忽然又震動了一下，歲寧再次拿起手機，打開了微信界面。
陳光霽的私聊對話框右下角出現一個紅色的1，歲寧眉想太多，直接點開了他的對話框。
陳光霽：【你是不是喜歡歲寧？】
歲寧蹙了蹙眉，一下沒反應過來陳光霽的意思。正猶豫要不要告訴陳光霽他可能發錯人了，陳光霽早她一步意識到這個問題，很快就撤回了消息。
陳光霽：【不好意思，發錯人了/尷尬/】
歲寧回了個『噢』，在陳光霽以為這件事已經翻篇了的時候，歲寧忽然又追問了一句。
歲寧：【所以你原本是打算髮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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