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貴長公主vs敵國質子(1)
0.42
「咻咻……啪……」一道道凌冽的鞭聲入耳,正躺在榻上的江眠皺了皺眉頭,略顯不耐。
寒風吹過,窗口的花顫抖了一下花身,一絲陽光透過窗口灑在榻上女子的面孔上。
細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女子的眼睛緩緩睜開,眼底一抹流光劃過,江眠聽見外面的鞭子聲,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江眠睜眼的那一瞬間腦中便傳來了一串記憶。
鳳鳴大陸里,鳳淵國是最為強盛的國家,龍曦國雖為第二卻遠不如鳳淵國。
而原身江眠為鳳淵國最受寵的公主,為皇后所出,是鳳淵國的嫡長公主。
雖然早年皇后早逝,但上有皇帝爹爹,下有太子胞弟,從而導致江眠被寵的無法無天,囂張跋扈。
但最後愛上戶部尚書之子,卻不料戶部尚書之子與龍曦國太子結盟,致使愛自己的父皇,弟弟最後死無葬身之地,國家也被自己心愛之人聯合外人覆滅。
原身死後看見自己親人下場凄慘,國家百姓生靈塗炭,怨念太深。
便與天界快穿局以靈魂做交易,自願貢獻自己的靈魂,為求自己的國家安康,保護國家不受戰亂之苦,百姓安居樂業,父皇健康長壽。
同時彌補對敵國質子白煜所做出的傷害。
江眠在接收記憶后,便起身坐在梳妝台上,看著鏡子中的原身,翹鼻樑,櫻桃小嘴,面若桃花,一張漂亮的臉蛋難掩囂張跋扈之氣,難免俗氣。
但那雙玲瓏亮麗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性感又嫵媚,給人討厭不起來的感覺,好似這女子就應天生傲骨。
「007,出來解釋一下,收集靈魂碎片,要怎麼收集?」
江眠話音剛落,腦中便傳來007工作時機械的聲音。
「宿主,消除任務對象的黑化值,壽終正寢之後,靈魂碎片將會自動歸位,而且宿主,你需要完成原身的心愿作為使用他人身體的條件。」
江眠一邊欣賞鏡子中自己的顏值,一邊聽著系統冷漠的聲音。
「叮咚——,系統已檢測到宿主成功接受記憶。
原主心愿:保家衛國;扶持胞弟登上王位;彌補對龍曦國太子白煜的傷害,促進兩國友好關係。」
「宿主,宿主我們收集的對象就是質子白煜,外面正在受罰的就是收集對象,要消除白煜的黑化值。
另外,請宿主注意,務必要遵守原主人設。
檢測到收集目標生命力急速下降,請宿主即刻前往救援」,007急迫的聲音傳入江眠識海。
「急什麼」,江眠一點都不著急,這人哪兒那麼容易掛掉。
腦海中沒有傳來任何聲音,007彷彿沒有聽見江眠的聲音,再無動靜。
江眠也沒多在意,只是靜靜地看著鏡子,看似在思索怎麼完成任務,實則對鏡子中自己的美貌發獃,江眠是一個十足的顏控,愛一切美人。
門外的鞭子聲已經停了下來,緊接著,江眠的貼身侍女花月的聲音傳來:「啟稟公主,二十鞭子罪罰已經結束,還需要讓這奴隸罰跪多長時辰?」
二十鞭子聽著是特別輕的,但那鞭子經過辣椒水泡了三天三夜,即便沒有傷口,抽在人身上也是疼痛難忍,更何況白煜身上的傷從來就沒有好過,這二十鞭對他來說,也是不算輕了。
江眠結束了對自己顏值的欣賞,起身向外走去。
「吱呀……」門聲響起。
花月聞聲抬頭,看見一臉冷漠的公主出現在面前,伸手要去扶江眠。
江眠扶著花月的手,出了房間,看著那個在園中跪著的少年,少年沒有血色的臉頰,疼的滿臉冷汗,被凍的通紅的耳朵好像一碰就會掉一樣,可憐極了。
後背的鮮血染紅了地上的白雪,一片血色,雖然少年衣衫襤褸,落魄至此,但也蓋不住少年的皇家氣質。
少年凍的那毫無血色的臉頰,眼角下的那顆淚痣襯的那雙丹鳳眼更加的性感。
江眠看著眼前可憐兮兮的白煜,面上冷漠:「不過是區區二十鞭子,這就受不住了,龍曦國太子,也不過如此。」
雪中的少年低下頭,對江眠微微做躬,因為疼痛而顫抖的聲音:「奴現在只是您的人,不是什麼龍曦國太子。」
這個少年自稱奴。
是的,白煜貴為敵國太子,雖然被送過來當質子,但本來鳳淵國也是好好待他。
但原身是個被寵壞的公主,在第一次見到之後便看中了白煜的臉,強行帶回自己的院中,白煜骨子堅硬不肯。
江眠便不管他敵國太子的身份,對白煜非打及罵,並給他安置為最低賤的身份,穿最破的衣服,住最破的房,不僅自己稱他為奴隸,還在下人們也這樣對他的時候縱容。
皇帝因為寵愛公主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白煜受盡侮辱和苦楚,堂堂一國太子,缺不如一個低賤的下人,所以對她恨之入骨。
江眠看著渾身鮮血的少年,眼眸微閃,紅唇輕吐:
「但願你所言皆所想,不過別以為你說兩句好聽的,下次再犯時我就會放過你,你最好老實些,若是再與我後院之人起衝突,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煉獄。」
白煜點頭,轉身緩緩離開。
看著白煜步伐艱難地離去,為雪地留下一條血紅色的路,在江眠身後站著的花月招手讓人清理乾淨。
江眠在看不見少年的身影后,轉身一臉冷淡地對花月說:「你去,去請一個宮中的太醫,為他醫治,記住,所以傷口都要看。」
花月眼含厭惡,聲音都里充滿討厭的道:「公主,不過是一個奴隸罷了,又何須請太醫來,公主平日里不是最喜歡教訓這個奴隸了嗎?今日為何如此大發善心?」
「人死了本宮還怎麼玩?花月,你跟著本宮多年,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還有啊,本宮要做什麼,何須你來置喙?你算個什麼東西?」
江眠目光沉沉地掃了一眼花月,聲音不怒自威。
花月頓時跪了下去,滿臉惶恐,聲音顫抖:「奴……奴婢不敢,公主饒命,奴婢只是一時糊塗,奴婢再也不敢了,公主饒命。」
江眠看著眼前的臉色蒼白的花月,面色冰冷:「罷了,這次先饒過你,但你要記住,白煜此人,我欺得,旁人欺不得,明白?」
「是,是,奴婢明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花月驚慌道。
「還愣著幹什麼,準備要我親自去請嗎?」江眠看了一眼杵著不動的花月淡淡開口。
花月忙站起來福了福身子,便急匆匆下去請太醫了。
花月一路領著太醫去了後院的柴房,並滿心不甘的到了白煜的住處。
「白煜,公主命我帶著太醫來給你瞧病,什麼東西,也配公主派人給你治療」,花月一臉嫌惡。
打開房門,迎面而來的是一股血腥氣,此時那個簡陋的床板上,白煜彷彿沒有生機一樣的躺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白煜聽見侍女的話,眼底閃過一絲陰沉,自己這般全是拜這惡毒公主所賜,終有一日他必要將往日所受之苦百倍償還。
花月一想到公主為了這麼個人訓斥自己,就滿心厭惡:
「給你這種人看病,真是浪費時間和錢財,要不是公主有令,誰會管你,對了,許太醫,公主有命,這個人身上的全部傷口都要看。」
花月在太醫看病後,罵罵咧咧的走了。
破爛的房屋裡,只留下躺在板子上的白煜,白煜閉眼歇息,聽見窗外,嗦嗦…的小動靜,眉目微冷。
只見一個黑衣侍衛翻身而進,單膝跪地,臉上毫無表情,但聲音卻帶一絲憤怒,冰冷的開口:「屬下參見主子。
主子,那名宮女屬實過分,要不要屬下去殺了她。」
躺著床板上白煜並未睜眼,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不用,現在先不用管她,先完成我給你安排的任務。」
「是,屬下明白,屬下告退」,說完黑衣侍衛便翻出窗戶,身影隱於黑暗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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