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青樓
7.48
在古代，紈絝子弟的生活中，永遠都不可能忽略的一個場所——青樓。
而大梁國第一青樓——鳳仙樓！在小說中更是官僚彙集，權錢交易的重要場所。
不過，那些都與我無關。我來青樓僅僅只是為了尋歡作樂，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看著自己左右手各摟著紅衣和綠衣兩個『美人』，我有點無奈，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而坐在旁邊一桌的阿碧則是沉著臉，埋頭喝酒，那個臉色陰的都能擠出水來。她旁邊的黃衣『美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哆嗦著手，一杯接著一杯給她倒酒。
「碧兄，難得出來開心，你陰沉著臉做什麼？」我一邊拿阿碧打趣，一邊接過紅衣『美人』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后挑起綠衣『美人』的下巴：「你這樣會嚇到我們小美人的！」說完還給阿碧挑了一下眉。
阿碧的臉色更陰沉了，渾身還隱隱散發出一股殺氣，直接把給她倒酒的『美人』嚇哭了。
「美人兒，碧兄不欣賞你，我欣賞。」我說完朝黃衣『美人』招招手。
「蘇公子，你都有我和晴兒了，怎麼還惦記著雨兒啊！」綠衣『美人』微笑著往我嘴裡塞進一顆葡萄，但語氣里還是能聽出一絲不悅。
我一手拉過黃衣『美人』，另一隻手朝紅衣『美人』的衣襟伸去，還不忘對綠衣『美人』一親芳澤，頓時惹得三位『美人』一頓嬌嗔。
阿碧直接被我的一頓騷操作驚的下巴都快掉了。
正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來人正是給我安排三位『美人』的老鴇。即使是見多識廣的老鴇，看見眼前的景象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在原地呆站了幾秒，這才緩緩走進來。
「蘇公子，這三位姑娘你可還滿意？」老鴇滿臉堆笑地說：「真是不巧啊，幽若今晚已經在接待其它客人了。」
我在心裡冷哼一聲，什麼狗屁其它客人，不就是錢的問題嘛！想起今晚剛來青樓還被這老鴇攔在外面，最後只用一錠金子搞定情景，我就開口到：「阿碧，拿銀票來。」
阿碧陰沉著臉，極不情願地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給老鴇的時候，還不忘再看我一眼，跟我再次確認。
看見銀票的老鴇兩眼放光，從阿碧手上接過後看也不看，連忙往袖子里塞，生怕慢一步我就反悔了。她的舉動讓我又生氣又覺得好笑，我朝她一揮手，示意她退下。
她一邊退，一邊樂呵呵地說：「蘇公子，幽若一會就到。」
呵！這見錢眼開的人啊！我在心裡鄙夷。
被這麼一鬧，原有的興緻瞬間全無，我借著上茅房小解為理由，和三位『美人』兒打了個招呼就離開包房。臨走前還不忘叮囑阿碧照顧我那三個『美人』，阿碧那一瞬間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一樣。
從包廂走出來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開始在心裡瘋狂罵鳳仙樓的老鴇不厚道！
明明收了我那麼多錢，給我找的『美人』都是些歪瓜裂棗的玩意兒。
那種遠看還勉強湊合，近看臉上塗著立邦油漆，面部肌肉稍微一動，臉上白粉就刷刷往下掉；用的香粉也是劣質香粉，氣味刺鼻到可以熏眼睛；還有這謎一般的衣服配色——紅綠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有收集交通信號燈的癖好。
小說作者要是知道他筆下的大梁第一青樓是這種配置，估計要吐血身亡。
我要不是好奇小說里京城裡第一花魁的容貌，早就甩臉走人了。
也難怪阿碧會全程黑臉，極不情願地為我掏錢，並且和我一起賞丑。
走在鳳仙樓的長廊里，聽著兩邊包房內傳出的笑聲、琴聲和談話聲，我突然有些好奇，來鳳仙樓的都會是什麼人。
不知覺中，我已經走到鳳仙樓的茅房。
大概是因為見過太多醉酒的客人在長廊里亂轉，以至於當我站在茅房門口發愣的時候，龜公並沒有上來詢問我。
可能是喝了太多『美人』倒的酒，當看見茅房的時候一股尿意瞬間涌了上來。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茅房我究竟是進還是不進？
這裡是青樓，對外的茅房全是男用。進去吧，我怎麼說也是個女兒身，被人發現太尷尬了；不進去吧，好像這一天都沒上廁所。
我在茅房門口守了一會兒，見四周都沒人，就沖茅房內喊了聲：「有人嗎？」
等待片刻后，無人應答，再三確認以後，這才大搖大擺走進去。
一進茅房，我就被裡面的設備震驚到了。
鳳仙樓的茅房外面看著平平無奇，可裡面卻是別有一番洞天。
茅房內雖然照明不足，光線有些昏暗，但仍能大概看清裡面有蹲坑、隔間、洗手池、連小便池居然都有！
這簡直就是現代公共廁所的布局，要不是此時此刻我的大腦還保持著清醒，一定以為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紀鄉野小村莊的公共廁所。
我一邊感嘆鳳仙樓茅房設計的超前，一邊飛快地在蹲坑裡解決了自己的生理問題，然後舀水洗手，一切進行的順順利利。
可就在臨出門前，我突然腦子一抽，居然好奇古代的小便池具體的構造。
於是又掉頭，找了個角落裡不太起眼的小便池，蹲下來開始認認真真觀察起來。
這個池子其實從造型上來看，和現代的小便池差的並不多，只不兩者所用的材質不一樣而已。
後者用的普遍是納米陶瓷，而前者則是由三個竹筒簡單拼制而成：兩個又短又大的竹筒，一個裝液體，一個防外濺，還有一個長長的小竹筒，一端接在裝液體竹筒底部，另一端植入地面的泥土裡。我估摸著長竹筒的作用就相當於二十一世紀的下水管道。
我觀察的正仔細，突然一陣水流聲在我背後響起。
我小心翼翼扭頭，發現隔壁小便池前正站著一個人，正背對著我。
我有些尷尬，想快點逃離茅房，於是緩緩站起來，準備躡手躡腳朝門口走去。
可是誰能想到，這麼關鍵的時候，我的腳——它居然抽筋了！
為了防止自己摔倒，我下意識抓住那個人的手臂。
那個人渾身一抖，猛地轉過頭。
那一剎，我們兩個竟異口同聲：「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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