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宮女
14.29
計劃提前？
太后不是已經把我和梁楷關一起，讓我們強行造人了嗎？
不會還有別的計劃吧？
難道懷孕還能人為操作？又或者給蕭蕭下藥讓她流產？
我的腦子裡不由閃過無數清宮電視劇的流產橋段。
「娘娘，娘娘！」阿碧扯了扯我的袖子，我才回過神。
該死，居然又走神了！
「皇后，你有在聽本宮說話嗎？」太后皺著眉問。
「我……」我一時語塞，不知所措。
綠蘿見我面露難色，於是俯身在太后耳邊說了些什麼。只見太后先是一愣，然後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最後竟然直接笑出聲：「早該用這方法！」
呃……她們說的方法不會指的是給梁楷下藥，然後把我倆關一起吧？
「姑媽。」我喊了一聲。
太后收起臉上的笑容，對我說：「都是你肚子不爭氣，不然也不會出此下策。」
出此下策！看來不是什麼好計劃。
「淑妃懷孕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所以……」太后突然不說話了，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您的意思是？」我試探性地問：「要我來做？」
太后對我點點頭。
不是吧！居然要我當儈子手？
看見我有些猶豫，太後有些不滿：「怎麼？這點小事都不願意？」
這哪裡是小事？明明就是一條生命！
「姑媽，這有點太殘忍了……」
「殘忍？」太后一愣：「你在說什麼？」
這下換我愣住了：「難道不是讓蕭瀟流產嗎？」
我話音剛落，一個茶杯直接砸在我面前，太后戟指怒目：「本宮只是想讓你假孕，牽制住前朝的蕭家！然而你身為皇后竟然想謀害皇嗣，這成何體統！」
「我……」一時之間，我居然不知道要如何為自己辯解。
電視劇里碰到這種情況，一般不都是流產嗎？蘇虞這個太后也太奇葩了，居然會允許妃嬪假孕！
「可是，」我擔憂地問：「假孕十個月以後怎麼辦？」
「懷上又不代表要生下來。」太后說著，眼裡閃過寒光。
我還打算繼續問，太后突然換了一張沒有溫度的笑臉，這表情太后只有面對特定的人才會有，於是我立刻回頭，來人果然是梁楷。
他不是和薛稷喝酒去了嗎？怎麼又來我這裡？
只見梁楷陰著臉，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給太後行禮。
太后淡淡地說：「陛下怎麼來了？」
梁楷掃了一眼地上的茶杯碎片，然後跪下：「皇后推蕭貴妃下水，企圖謀害皇嗣，請母后聖斷。」
「什麼！」我先是一驚，然後氣得渾身發抖：「我沒有推蕭瀟下水，我也沒有謀害皇嗣！」
「蕭貴妃？」太后也很驚訝：「有證人嗎？」
梁楷一揮手，蕭瀟的貼身宮女從殿外走進來，然後跪在地上：「奴婢是蕭貴妃的貼身婢女小蓮，皇後娘娘明知我家娘娘懷有身孕，還把我家娘娘推下水！」
「你胡說！」我氣急敗壞：「若不是鐘太醫診脈，我都不知道蕭瀟懷孕的事！而且，我是重心不穩不小心把蕭瀟一起帶進太湖的，並不是故意推她！」
太后道：「陛下，你怎麼看？」
「皇后蛇蠍心腸，不宜再主持後宮。」梁楷終於瞧了我一眼，然後慢慢地吐出兩個字：「廢后！」
「你！」我氣的說不出話來。
太后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梁楷說道：「你就一點也不念夫妻之情？」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兒臣不能為了兒女私情徇私枉法！」
「好一個徇私枉法！」太后笑著，對綠蘿點點頭，等綠蘿退出大殿以後，又一次和梁楷確認：「陛下當真要廢后？」
「是！」梁楷低聲道。
「好。」太后突然收起臉上的笑意：「將蕭淑妃降為婕妤！」
什麼？！
我大吃一驚，梁楷更如五雷轟頂：「母后！」
太后不理會梁楷，直接對著大殿外道：「帶進來！」就見綠蘿帶著一個低頭的宮女走了進來。
「奴婢參見太后。」那個宮女低著頭跪在地上。
「母妃，這是何意？」梁楷有些不解道。
太后沒有回答梁楷，而是指了指宮女對跪在地上的小蓮問：「你認得她嗎？」
話音剛若，就見那個宮女緩緩抬起頭——她，竟然是膳食被下毒那天的送餐宮女！
我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她，今天居然在這裡遇到！
小蓮，在看清宮女面容的那一剎，明顯慌了神。但很快，她又恢復平靜：「奴婢不認識。」
「謝小蓮！虧我拿你當姐妹！結果你利用我對你的信任騙我給皇後娘娘下毒，事後竟然還想殺我滅口！」那個宮女越說越氣憤，最後直接哭起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梁楷已經搶先道：「謝小蓮給皇後下毒，是謝小蓮的事，和蕭瀟沒有任何關係！」
我靠！梁楷，你是豬嗎？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說更是火上澆油。
「胡鬧！」太后直接一掌重重拍在太師椅把手上：「你簡直被那狐狸精迷了眼！沒有狐狸精的指使，這謝小蓮有幾個膽子敢在皇后的膳食下毒？」
太后說完咳嗽了幾聲，綠蘿見狀趕緊遞上一杯茶，她喝了一口，然後繼續說道：「之前看在你寵她的份上，下毒的事本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結果今天，仗著自己有喜就慫恿你廢后，其心可誅！」
眼見著蕭瀟就要大禍臨頭，謝小蓮還算是有點良心，立刻一下接著一下磕頭：「下毒不關我們家娘娘的事，是奴婢一人所為,還請太后明察！」
梁楷連聲道：「請母后息怒！兒臣熟悉蕭瀟的品性，她絕對不是那種人，請母后明察！」
「你！」太后氣的將手中的茶杯朝梁楷砸過去，梁楷也不躲，茶水直接灑在他身上。
「綠蘿！傳旨！蕭淑妃禍亂後宮，妖言惑眾，念其懷有龍嗣，降為婕妤以示懲戒。」太后說完，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謝小蓮：「把這賤婢拉出去杖斃！」
「母后！」梁楷一下子跪在地上。
「本宮乏了，起駕回宮！」太后一甩袖子，帶著一眾人離開寢殿，殿內一時間只剩下我和阿碧，梁楷和小太監。
看著太后越來越遠的背影，我旁邊突然傳出笑聲，緊接著聽見梁楷的聲音：「蘇沫錦，你滿意了嗎？」
我猛地轉過頭，正好對上了梁楷那雙仇恨的眼睛。
作者有話說:
小蓮：娘娘......嗚嗚嗚......小蓮不能再服侍你了......
蕭瀟：小蓮......嗚嗚嗚......你怎麼這麼快就領飯盒了呢......
小蓮：娘娘，別怕，小蓮雖然走了，但是小蓮還有個姐姐......唔唔唔......
導演：趕緊把她拖走，不然劇本要被泄露了！
（小蓮的嘴被布團堵住，然後被一群人五花大綁扛齣劇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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