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是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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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她是妖精

  「哎喲。」謝雲湄故意扭了扭身子,伸出那葇荑扶了扶自己的小腰。

  景帝見此忍俊不禁,「怎麼。」

  「臣妾這腰酸的很吶。」謝雲湄往他堅硬的胸膛上蹭了蹭,那撒嬌的調調千迴百轉,隨即牽起景帝的大掌往自己的腰間撫去,「皇上捏捏?」

  「你這妖精。」景帝故作兇狠,但手上動作卻一刻也沒落下。

  他也不敢使勁,只柔柔的摩挲著她的細腰,「今日可歡喜?」

  謝雲湄舒服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聽他發問,直接笑出聲,倒是一點也不掩飾,「那點子東西,臣妾可不稀罕,皇上不用心。」

  這話說的景帝也不惱火,畢竟謝家的家底他是心中有數的,瞧瞧她平日里穿的戴的便知道謝家多寵這個女兒,許是國庫里尋不見的,謝家也能找出來送給她。

  「哦?」景帝眉眼一挑,手上動作漸深,「那你與朕說說,你想要什麼。」

  謝雲湄沒有多想,只是聽了這話猛然睜開眼,眼中儘是欣喜,「唔,金銀珠寶臣妾司空見慣,聽聞皇上的丹青千金難求,不知臣妾可有幸珍藏啊?」

  景帝輕掐了一把她的腰肢,惹得她一陣瑟縮,「哈哈哈哈,這便依你。」

  「不過,你可有謝禮?」

  謝雲湄本來都已經起身了,聞言又回頭,只見她高昂著下巴,眉眼微挑,盡顯靈動之色,「臣妾這個人還不夠讓皇上歡喜嗎。」

  還不等景帝反應過來,謝雲湄便沖著外頭朗聲道:「金沉,銀珠,伺候筆墨。」

  金沉與銀珠疾步入內,一個攤紙,一個研磨,謝雲湄則站在一側,瞧著景帝翻閱她的畫作。

  「這些都是你的字跡?」景帝隨意打開了一本小冊,裡頭是謝雲湄閑暇時抄寫的大家詩句,不似尋常女兒家的簪花小楷,反而剛勁有力、狂放不羈,倒是讓他佩服,「不錯,頗有大家風範。」

  見景帝頗為欣賞她的字跡,謝雲湄神色得意,「臣妾的丹青書法都是祖父親手教的,自然不同於等閑閨秀。」

  這個時候,自然是要為謝家多在景帝的耳邊吹吹風了。

  景帝又翻開一本畫冊,是鎮北王年輕時所作,珍貴非常,「嗯,老王爺的丹青水墨,連先帝都讚譽有加。」

  謝雲湄耍了耍小心思,將那副原來塵封已久的寶貴畫軸打開,是阿陀與東陵邊境交界處的一片秋景,崇山峻岭,重巒疊嶂,好不宏偉壯觀,令觀者嘆為觀止。

  「這是秋山蒼翠圖。」

  景帝驚訝不已,「朕記得這是你祖父打贏了阿陀,向先帝討要的吧。怎麼如今在你這兒了。」

  謝雲湄將畫卷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案上,「先帝贈畫時,還提了一句詩,祖父為感念天家恩德,便將其中「雲湄」二字,作與臣妾的閨名了。」

  這番話可謂是意味深長,景帝都需要細細品味才能明白其中意味。

  一方面顯示出了謝家對皇室的忠心耿耿,連最寶貝的嫡女取名都不忘以御賜之物作筏;一方面也是在暗示景帝,先帝曾經對謝家的愛重。

  景帝緩緩挽唇,像是不曾意會其意一般,漫不經心道:「竟有這般典故。」

  「祖父日日夜夜都在感慨追憶曾經與先陛下並肩作戰的日子呢。」謝雲湄邊說,邊用那期待的目光望向高她一頭的景帝。

  二人目光對峙,一時無話。金沉銀珠見狀,急忙垂著頭退下。

  終於還是景帝退讓了半步,只見他無奈一笑,拿起擺在硯台上的狼毫,「你這小妖精,還要不要朕作畫了。」

  謝雲湄見好就收,討好似的走去一側擔起了研磨的擔子,得了便宜還賣乖,「自然是要的,萬一臣妾以後人老珠黃,獨守宮中,也能將皇上作的畫拿出來追憶一番。」

  「胡言亂語。」景帝搖搖頭,話雖嚴厲,但看向歪頭磨墨的謝雲湄時,眸中卻是一片柔情。

  謝雲湄自然也看出了他眼中的柔和之意,就不知道這其中有多少真心的成分在了,畢竟帝王家慣會做戲。

  而後,畫作完畢,任謝雲湄怎麼說,景帝也不願題詩賦詞,細腰一摟,珠簾一卷,層層紗幔緩緩落下,又是一室旖旎。

  接連半個月,景帝幾乎都宿在華清宮,唯獨三回沒來,還是因為前朝政務繁忙,這份寵愛是出乎眾人意料的,連謝雲湄本人都始料未及。

  而且每每景帝到她宮中,總要行那事,她真懷疑景帝是八百年沒開過葷了,不是民間傳言當今不重女色的嗎,如今看來都是謬論。

  不過,唯一的好處是,景帝嫌她身子弱,恐是怕會壞了他的興緻,故而變著法的給她補身子,使得她如今說話做事都比以往多了幾分力氣。

  「一群女人回回嘰嘰喳喳個沒完。」

  謝雲湄剛給皇后請安回宮,臉上寫滿了不耐,每回去坤寧宮,都要歷經一場血雨腥風,當真是讓她厭煩。

  錦韻見她這般模樣忍俊不禁,「娘娘盛寵,自然招人紅眼。」

  「可不是,瞧瞧今日萱妃的嘴都要氣歪了。」墨星笑得合不攏嘴。

  「哼。」謝雲湄斜躺在她最為鐘意的貴妃榻上,嬌軟無骨地埋在厚厚的狐絨毯子里,只堪堪露出半張臉蛋,好不舒坦。

  「皇上在哪兒呢?」

  按著平日里的情狀,要不了一會兒,景帝便要往華清宮來了。

  「如今應是剛下朝。」錦韻從金沉的手中拿過養身的湯茶,用銀匙舀了一勺遞到謝雲湄的唇邊,「娘娘您趁熱喝了吧。」

  「嗯。」謝雲湄乖巧的張嘴,錦韻的話她是聽的,「愈發苦了。」

  「娘娘就跟孩子似的,半點苦也吃不得。」墨星早早準備好了蜜餞,揶揄了她幾句,才遞到謝雲湄的眼前。

  謝雲湄張口含住蜜餞,軟軟的粉舌劃過墨星的指尖,帶起一片濕意,墨星觸電般的收回手,耳垂一紅。

  錦韻手中最後一口湯藥下了謝雲湄的肚后,謝雲湄才鬆了她的雙眉,「真煎熬。」

  與此同時,在殿外頭候著的內侍小謄子忽地開口,「娘娘,田司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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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貴妃是把美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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