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萱妃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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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萱妃截胡

  見謝雲湄點頭后,白燭將人引了進來。

  看陣仗有不下五人,為首的是後宮尚服局的女官田司衣,在眾妃嬪跟前頗能說上話,算是個機靈人物。

  「給昭儀娘娘請安。」田司衣行了個官禮,對這樣一位聖眷優渥的娘娘,她自是恭敬為主,「下官來給娘娘送新晉的衣料了,還請幾位姑娘查閱。」

  說完,墨星與玉檀從尚服局的宮女手中接過布匹,拿至一側細細檢驗,這也是後宮的規矩,免得出了什麼差錯到時候找不著人問責。

  「勞煩田司衣走這麼一趟了。」謝雲湄懶懶地抬手,六尚的人她還會給幾分面子,「白燭,前些日子皇上剛賞了一對白珠絡子,拿來賜給田司衣吧。」

  「是。」

  白珠絡子在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若非看重,上位者是萬不會將這樣成色的東西賞給手下人的。

  雖然知道這是謝雲湄籠絡人心的手段,田司衣也笑的分外高興,記得前些日子,那同為司衣的黃司衣來華清宮可沒這樣的待遇,「哎,下官謝娘娘恩典。」

  「林尚服現在是愈發懈怠了,瞧瞧這料子,咱們昭儀穿了不得起疹子。」玉檀翻開布匹的里襯,語氣不佳。

  田司衣微微上前了兩步,細細瞧去,頗為無可奈何地嘆了一聲,「娘娘明鑒,這可是尚服局如今最好的南京雲羅錦了,兩年來就出了十五匹,名貴極了。」

  見謝雲湄依舊無話,田司衣幾下思索,試探道:「今晚下官給娘娘趕趕工,用雲錦密織的花棉作襯,不知娘娘可否再等上一等?」

  雲錦不是俗物,非三品以上宮妃不可得,花棉便更不是凡品。

  聽及此,謝雲湄才來了幾分興緻,懶懶地招手,那邊的墨星與玉檀便得到示意,將雲羅錦連著托盤端了來。

  謝雲湄撥了撥布匹,剛直起的身板又軟了下去,沒好氣道:「嘖,這花料本宮不喜歡,田司衣不必費心思了,拿回去吧。」

  「這。」田司衣求助的目光瞥向錦韻。

  錦韻失笑,「罷了,留著吧。娘娘明鑒,這樣好的東西,屆時留著賞人也好不是。」

  謝雲湄不予置否,「既然姑姑開口,那便留下吧。」

  「又有什麼不稱心了。」景帝大步流星,三兩下就進了內室,還不等謝雲湄反應,便撩起衣擺坐到了她的身側。

  「臣妾見過皇上。」謝雲湄環抱住他的胳膊,仰著頭笑道,「怎麼沒聲沒息的便來了,趙安也不知道通傳一聲。」

  「可喝過葯膳了?」景帝看了眼還未收走的碗盞,伸手捏了捏她胳膊上的軟肉,「兩日沒見,豐腴了不少。」

  謝雲湄躲了躲身子,嗔了他一眼,「皇上凈胡說。」

  說完,扭頭對局促不安的田司衣淡淡道:「田司衣先退下吧。」

  見田司衣那惆悵的神情,還有那堆被翻動的不成樣子的布匹,景帝就知道身邊這小妖精又開始矯情了,「怎麼,不喜歡?」

  謝雲湄往後一仰,大大剌剌的抱怨:「花樣老氣,臣妾二八年華未至,可穿不來這薔薇芍藥的。」

  「朕那還有兩匹上好的白浣蜀錦。」景帝劍眉微挑,本就長相豐朗的他更添神采。

  謝雲湄還不等他說完,便急忙道:「臣妾要了。」

  與錦韻並排站著的德裕見狀,笑道:「那白浣蜀錦是前些日子波羅王子特地向咱們東陵上貢的,皇上一拿到手就說給娘娘您留著呢。」

  謝雲湄眉心一動,景帝如今能想著她,也不乏是件好事。

  「謝過皇上啦。」

  說話間,景帝示意宮人們下去,謝雲湄攏了攏毯子,防備似的看著他,揶揄道:「青天白日的,皇上屏退他們,可是又要做壞事了。」

  「哈哈哈,珍兒「又」字用的妙,深得朕心。」

  景帝緩緩俯下身,薄唇覆在謝雲湄的臉上,再慢慢下移,右手悄無聲息的解開她胸前的荊扣,那掛脖鴛鴦戲荷的肚兜就暴露在空氣之中,滾燙的唇落在胸口,激起一片曖昧氣息。

  「皇上可是要白日宣淫。」謝雲湄的食指滑過他堅挺的鼻樑,媚眼如絲。

  景帝剛要開口,外頭的德裕便打破了這片和諧氣氛,「皇上,皇上。」

  見裡頭沒了動靜,德裕小心出聲,「昭純宮的彩蘋姑娘求見。」

  「何事?」

  聽得景帝回應,德裕的心一松,他生怕攪了景帝的興緻小命不保,為了幫萱妃傳句話,他的後背都濕漉漉一片。

  主要他不知道這位珍昭儀在景帝的心中佔據多少分量,比起萱妃這棵常青樹,現在看起來還是華清宮這位好得罪些,否則借他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幫著萱妃傳話啊。

  「皇上,萱妃娘娘身子不適,還請您去昭純宮看看。」原是昭純宮的彩蘋,萱妃的心腹之一。

  「嘖。」

  還未等景帝反應,謝雲湄便立馬翻臉不認人了,只見她賭氣似的坐起身子,將腦袋扭去一邊,看也不看景帝一眼,「皇上且去吧。」

  門外的彩蘋還在鍥而不捨,「皇上,萱妃娘娘頭疼得緊,想您去看看。」

  謝雲湄冷笑,怒氣一升,忍不住開始咳嗽,「萱妃搶人都搶到本宮的華清宮來了。」

  景帝安撫似的順了順她的秀髮,沖外頭朗聲問道:「可請過太醫了?」

  「請了請了,娘娘就是盼著皇上去瞧瞧呢。」

  見彩蘋的聲音里含著顯而易見的竊喜,謝雲湄直接冷哼出聲,將胸前解開的扣子一顆顆用力扣上,「皇上且去吧。」

  「萱妃娘娘要是有個好歹,臣妾可擔待不起。」

  說完,謝雲湄的眼眶一紅,淚珠一滴接一滴往下落,可謂是我見猶憐,饒是景帝從前都是一碗水端平,從不偏頗誰,今日竟然也覺得萱妃過分了些。

  哪有跑人家宮裡來請人的,這不是胡來。

  「好了,你與朕置氣做什麼。」景帝笨拙的用那雙粗糲的大掌擦著她的淚痕,只是謝雲湄那細皮嫩肉的,不過擦拭了兩下便留下了兩道十分顯眼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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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貴妃是把美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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