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雲湄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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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雲湄請罪

  謝雲湄穿的極為大膽,成片荷花粉淰煙紗雲錦蘿罩成衣,及地水粉散花綠葉百褶裙,身披金絲薄煙綠菱紗,隱隱的就能瞧見她胸前的大片春光,再襯上她那副美艷清冷的面龐,當真是風華無雙。

  最外面罩了一件極為厚實的白狐大氅,露出了她極為優美白皙的頸項,不堪一握的身段被藏得嚴嚴實實,惹人遐思。

  到了崇政殿,她直接無視了上前試圖開口的福隆,掀起裙擺,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這,娘娘?」饒是福隆老練圓滑,也給謝雲湄的舉動打了個措手不及。

  謝雲湄跪的筆直,她一跪下,身後的白燭墨星也一同跪了下去。

  一時間,崇政殿門前守衛的侍衛們都不留痕迹的移開視線。

  福隆面露難色,招呼著聞訊而來的佩吟,「佩吟,快扶昭儀娘娘起來。」

  謝雲湄垂眸跪著,白燭替主子開口:「我家娘娘自知罪過深重,特來向皇上請罪。福隆公公您別勸了。」

  福隆與佩吟對視一眼,皆是手足無措。

  若是旁的宮妃如此,直接叫人叉出去便是,可偏偏來鬧的是珍昭儀。

  「娘娘您這。」佩吟與福隆德裕一眼,都是景帝的左膀右臂,故而也有幾分話語權,「去找德裕公公。」

  景帝什麼想法,德裕是最清楚的,端看德裕出來是什麼態度便知。

  德裕很快就出來,見謝雲湄連請見也無就如此做派,知道這兩位主是要杠上了,「哎唷,我的珍主兒,這冰天雪地的,你不得凍壞了呀。」

  福隆與佩吟不動聲色的退遠了兩步,一個讓人去請御醫,一個讓人去請宮闈局的少令。

  德裕這樣的反應,足以見得謝雲湄在景帝那兒還是有幾分餘地的,那得提前預備好太醫,免得到時候出了什麼岔子,怪罪的還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

  至於宮闈局,佩吟自景帝還是王爺時就跟在身邊,與女人打交道多了,自然也能看出她們心中那些小九九。

  今日謝雲湄打扮的如此隆重,來請罪還往身上抹了侍寢才用的助興的香露,佩吟對她含有幾分好感,現下也是要助上一臂之力的。

  何況以她這些年對景帝的了解,景帝恐怕招架不住。

  謝雲湄不知道那兩位的盤算,如今她是將戲演到底了,都將事情鬧到這個份上,她人都在崇政殿跪著,就不信景帝還會藉機發落。

  想著,謝雲湄眼睫微顫,我見猶憐道:「德裕公公,皇上是不是不肯見我。」

  眾人面露不忍,這段時間關於謝雲湄的傳聞沸沸揚揚,可是個中細節他們不知,只看權謀做派,就知道這位主兒又是個被犧牲的可憐蟲。

  夜間汴京天寒地凍,崇政殿地勢高,更是冷風刺骨,這位主兒就這樣執拗跪著,裡頭那位怎麼可能還未得到消息,現在竟是一點動靜也無。

  想想謝雲湄剛入宮時的風光景象,當真的帝王無情。

  德裕為難,不忍將景帝的原話告訴她:「唉,現在召見娘娘,不是不合規矩?」

  謝雲湄不是蠢人,當即也不計較,只微微頷首,顫聲道:「那便是不肯了,臣妾有錯,情願跪著。」

  德裕覺得她可憐,可是不願放過她的是景帝,他不能替這座皇城的主人做主。

  「您這不是在逼皇上嘛。」

  德裕無奈,若換作是他便見好就收,哪裡還會跑到崇政殿來,畢竟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哪裡容得旁人周旋。

  若是景帝心狠些,直接叫她在外頭凍死,謝雲湄也沒處喊冤去。

  可是,謝家滿門忠烈,謝雲湄身為後人又豈能坐以待斃。湖心亭一事就是景帝給她的當頭一棒,她不能不作為,等著景帝下手。

  萬一這事情還有後手,她該如何。

  謝雲湄眸中戚戚,再如何,她也不過二八年華。

  曾經風華冠壓咸陽的昭沛郡主,最恨后宅為妾者以色侍人、興風作浪,如今卻成了自己曾經最為厭惡之人。

  謝雲湄美眸中有水光流動,「公公回去吧。」

  見此,德裕咬咬牙,嘆了口氣道:「奴才再去通報一聲。」

  謝雲湄望著殿中大門合上,知道自己算是賭對了一半,至少自己押對了這群奴才的心。

  殿內,氣氛凝結,德裕說完后便見景帝拍案而起,那怒氣足以將整個崇政殿掀翻,兩側侍立的宮人們皆縮著腦袋往後退去,生怕殃及池魚。

  「讓她跪著去!他以為朕不敢治罪於她嗎!」景帝繞過書案走到大殿中央,那聲音之大足夠讓謝雲湄聽個清楚,「若是再來朕眼前耍心眼子,朕便讓她謝家滿門給她陪葬!」

  景帝氣結不已,真想掰開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怎麼敢用這種形同逼宮的方法來找他,就不怕他真的要了她的命?

  外頭的謝雲湄同樣氣結,但更多的是害怕到心冷,冷的徹骨,再厚的氅子也暖和不了她的身子。

  陪葬?謝雲湄驟然明白,原來景帝因為湖心亭的事情,是對她起了殺意的。

  那她該如何?若是她沒了,還有誰能牽制住景帝,平衡君臣之間的關係……

  想著想著,謝雲湄本就患有心疾,現下直接一口氣提不上來,暈了過去。

  「娘娘!」白燭與墨星率先喊道,也不顧是在皇帝的寢宮了,抱著謝雲湄痛哭流涕。

  佩吟與福隆也回過神來,只見佩吟伸手去探謝雲湄的額頭,冰的可怕。

  可是裡頭的景帝沒有發話,誰敢帶她走,誰敢請太醫。

  「好像是珍主兒暈倒了。」德裕觀察著景帝的神情,適時開口。

  還沒等德裕再添把火,就見原本站在面前的景帝早就沒了蹤影,德裕偷笑著急忙跟上腳步,「皇上,等等奴才。」

  大門驟然打開,一陣寒風翩然起舞,捲起了謝雲湄落在胸前的三千青絲,在空中飛旋,將她蒼白脆弱的面容遮得朦朧。

  「見過皇上。」殿前幾人惶然回首。

  「皇上……」謝雲湄已經乾裂的唇張了張,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景帝雖未曾聽見,判斷著口型也知道她在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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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貴妃是把美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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