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水鬼附身
2.03
隨即婉若跟上姥姥的腳步，攙扶著她來到了，臨街東頭的老李頭家。
這老李頭家的兒子看樣子更為嚴重，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被折磨得已經不成樣子，躺在床上神志不清。
殷婆婆走進一看，那小夥子滿頭大汗，渾身濕漉漉的，彷彿是下過水一般，汗水浸透了被褥，整個人濕了一圈。
「這剛給他新換的被褥和衣服，這麼快又濕透了」一旁的老母親無奈的說道。
婉若正聽著她們說話，突然間，自己的手不知道被什麼抓了一下，嚇得她一哆嗦，大喊了出來「啊！」。
是躺在床上的小夥子胡亂抓了她一下，害得她虛驚一場。
我滴個天啊，還以為是詐屍了！心臟都要被嚇出來了！
「水，我要喝水！」，躺在床上的小夥子迷迷糊糊中虛弱的喊著。
聽見兒子要喝水，老母親趕緊把床頭準備好的水給他遞了過去，過程十分熟練，「害！差不多每半刻鐘就要喝水一次……」
虛弱的小夥子身上被汗水浸透，黏糊糊的，像是脫了水的魚一樣，喝完水才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被褥和衣服濕成這樣，嚴重脫水，不口渴才見鬼。
「他這樣多久了？」殷婆婆沉著臉陰森森的問道。
「就是昨天，從河邊打魚回來，不知怎麼竟掉到了河裡，幸虧路人及時發現把他救了上來。可是回來之後就一直這樣，以為是嗆水，請了郎中喝了葯也不見好轉。」
「真是見了鬼了，咱家娃水性一直很好的，怎麼會溺水呢……」。
老兩口說著說著，開始帶著哭腔，「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被折磨成這個樣子！」看著床上憔悴的兒子，忍不住擦拭著眼淚。
從一進門，婉若就一直掩著鼻子，實在憋不住了，喘著粗氣悄悄在姥姥耳邊說道：「姥姥，我聞到了奇怪的味道！您聞到了嗎？」。
這一次她學聰明了，很低調。婉若一邊說一邊皺著眉頭。
聽婉若這麼一說，殷婆婆更加確定那髒東西肯定就在這。
殷婆婆繞過婉若，將小夥子的手翻了過來，手心發白，手指頭抽抽巴巴的，翻開被子看了看腳丫子，也是一樣，像是長時間泡在水的一樣。
看到這，殷婆婆更加篤定。臉色陰沉，滿臉愁容，低聲地說道：「這娃恐怕是要凶多吉少啊！是水鬼纏上了！」。
話音剛落，眾人驚掉了下巴。「什麼？水鬼？……這……這怎麼辦？」老夫妻倆相互看了看，不敢置信。
「想必殷婆婆能看出來是水鬼作祟，定能有辦法救救我的孩子！」。
而且從殷婆婆的臉色上來看，事情似乎很棘手。
「現在這種情況，恐怕……我也無能為力！」殷婆婆冷冷的說道。
她說的沒錯，殷婆婆不過只是個看仙的。如果是普通的孤魂野鬼她還可以燒燒紙，上供答對答對，但是水鬼可就不一樣了。
水鬼本身就是一種索命的鬼，索命找替身就是她的目的，所以並不好對付，如果水鬼接受了供奉也許還能放這孩子一馬，但是執意要索命只能嘗試消滅它。
現在這種情況她也很難說，驅邪可以，但是降魔……。
聽到殷婆婆這麼說，老兩口趕緊跪在地上，「殷婆婆，求您，救救我的兒子吧！求求您了……」一邊乞求著一邊磕頭。
雖然殷婆婆這麼說，但是夫妻倆覺得要是殷婆婆都搞不定這件事，恐怕他們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看著跪在地上的父母，和躺在床上的孩子，又看了看身邊的外孫，殷婆婆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應了下來。
「好，老太婆我，就姑且一試。」。殷婆婆隨手上前扶起兩位。
然後從衣兜里摸索出一張紙人，用硃砂在紙人身上寫下小夥子的生辰八字。
隨即殷婆婆用針戳破躺在小夥子的手指，泛紅的血珠被印在紙人的身上，她左手輕輕托著紙人，右手兩隻手指在紙人的上方轉了兩圈，嘴裡似乎念著什麼但是卻聽不到聲音。
接下來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那紙人竟像活了一般，緩緩從左手的手掌中向上升起，懸浮在半空中。
更詭異的是，那躺在床上的小夥子身上的汗水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幹了一樣，只看見那紙人的下方地面上印著一雙滿是水的腳印。
房間充滿了詭異的嬉笑聲，隨著紙人的前行，那雙腳印也跟紙人走了出去。
老兩口哪裡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倆人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連連後退。
大氣都不敢喘，心提到了嗓子眼，瞪大了雙眼，蜷縮在角落裡，身體不由得瑟瑟發抖。
等到紙人走出了房間，確認離開了，老兩口咽了口唾沫，才敢開口結結巴巴的問道：「那，那是什麼？」。
婉若也是第一次遇見，她眉頭緊鎖，輕聲說道：「姥姥，剛才那個不會就是水鬼吧？」。
「嗯！我剛剛用用紙人做替身，水鬼以為那紙人是你們的兒子，所以附到了紙人的身上，但是這個方法只是暫時的，只能騙得了她一時……」殷婆婆皺著眉頭低聲解釋道。
聽到殷婆婆這麼解釋，幾人似乎有些聽懂了。
「殷婆婆，那我兒子沒事了吧？」兒子的父親關切的問道。
殷婆婆隨手從身上摸出了一張護身符，遞給男人。
「咳咳！」殷婆婆輕咳了兩聲，「這是一張護身符，給他帶上，可暫時保命。……咳咳！」
見姥姥咳嗽了兩聲，婉若趕緊上前扶著姥姥的胳膊關切地說道：「姥姥，您沒事吧？」。
看著婉若緊張的神情，殷婆婆拉起婉若的手，微笑著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對了，我們得趕快到河邊去打點那邪祟，若被他發現上了當，恐難送走，快走吧！」。
「嗯！」婉若趕緊攙扶著姥姥，疾步的向河邊走去，眼瞅著就到河邊了，此時姥姥突然說道：「呀！我才想起來，我的符沒有帶夠，你趕快回去給我取，我在這邊等著你！」。
眼看著就到河邊了，這個時候突然讓婉若回去取東西，她有點擔憂。
見婉若愣著不動，殷婆婆催促著說道：「還愣在這做什麼，快去呀！」。
「好！我這就去，您在這裡等著我，……等我啊！」婉若邊跑邊回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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