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放長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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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放長線

  恰逢天空飄起了零星小雨,吹來的空氣竟有些涼,余年的眼睫顫了顫,感嘆著原主的身體太過嬌弱。

  下一秒,帶著體溫的西裝外套披在了余年身上,將她瘦小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余年轉頭,看到了和她並肩而坐的封承遠,微微挑眉:「怎麼上來的?」

  封承遠深墨色的眸子看了她一眼:「自然是翻上來的。」

  余年有些驚訝,掃量了一下他的筆直的身段和長腿。

  似乎是看出了余年心中所想,封承遠輕笑著偏了偏頭:「以前在國外讀書的時候,翹課打架這些事,我也沒少干。」

  余年嘴角微微勾起,素白修長的手指緩緩解開乾坤袋,一陣薄霧悠然飄過,周身滴著水的女鬼睡眼惺忪地趴伏在圍牆上:「觀主,這麼晚了叫我出來幹嘛?」

  可憐她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鬼,每天都要在道觀後院澆花除草,好不容易出了道觀,能躲在乾坤袋裡睡個好覺,沒想到又被這祖宗折騰了出來。

  余年看著這個在封承遠屋子裡被收服的水鬼,哼笑一聲:「你一個鬼,睡的哪門子覺?」

  她指了指不遠處身形搖晃的王平津:「你且去嚇一嚇他。」

  女鬼怔了怔,在看到王平津的同時瑟縮了一下:「這人身上的氣息太過兇惡了,業障比我還重,我可不敢去。」

  余年意料之中地彎了彎眉眼:「好啊,那你回去繼續睡好了,不過我正好有意願在道觀后再開個幾十畝的花圃.....」

  「觀主大人哪的話,我這就去!」

  窄巷子里,王平津解開皮帶,長長地喟嘆一聲,身後卻兀地傳來一陣涼風,風聲中夾雜著縹緲又陰冷的哭聲。

  王平津皺眉,提溜著褲子轉身,卻什麼都沒有看見,暗罵一聲「見鬼」,正要離開窄巷,步伐卻兀地頓住。

  在巷口站著一個衣衫破爛的長發女子,周身晦暗地看不清臉,唯獨清晰可見的是她那雙沒有穿鞋的腳,青紫浮腫,大拇指以一種誇張的角度扭曲地外翻著,腳尖卻直勾勾地對著王平津的方向。

  王平津狠狠揉了揉眼睛后,確定眼前的不是幻覺,面色瞬間慘白如紙,他哆嗦著後退:「誰…誰在哪裡裝神弄鬼?」

  轉眼的功夫,女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詭異而又輕快的「滴答」聲,陰惻的「咯咯」笑聲回蕩在巷子里,下一刻,黏膩冰冷的感覺從脖頸后襲來,彷彿什麼有什麼東西緊緊地趴伏在了他背上。

  王平津大腦一陣空白,瞬間癱軟在了地上,小腿一陣劇烈抽搐,隨即疼痛難忍。

  陌生女子的聲音貼合著他的耳畔,親昵又陌生:「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王平津抖如康曬地掀開了褲腿,只見自己的左側小腿上不知何時潰爛了一處巴掌大的傷口,正在不斷外溢著膿水。

  他再也忍不住自己內心的恐懼,大叫一聲,一瘸一拐地跑出窄巷:「吳越!快把車開來!這巷子不幹凈!」

  可原本等候在會所門外的吳越早已不見了蹤影,王平津暗罵一聲,也顧不上腿上的傷痛,拼了命地往有光亮的地方跑,不知過了多久,他猛地被人攔住。

  王平津條件反射地尖叫一聲,定睛一看卻發現面前的人是一個道士。

  那道士的模樣年輕,身穿洗的有些發白了的道袍,正笑盈盈地看著他:「善人,算一卦否?」

  王平津有些急躁,生怕那女鬼再追上來,怒罵道:「哪來的騙子,騙到你爺爺我頭上來了?快滾!」

  那道士倒也不生氣,自顧自地拿出三枚古舊銅錢,隨手向空中一拋,那銅錢居然在空中翻了兩圈,隨後安穩地落在了桌子上。

  王平津看得目瞪口呆,離開的腳步兀地頓住。

  那道士細細端詳了一番后,嘖了一聲:「怨魂纏身,難怪。」

  說罷似是惋惜地搖搖頭,竟不再理會面前的王平津,收拾起攤子就要走人。

  殊不知道士越是冷淡,王平津心裡就越是慌亂,眼見著道士就要離開,他急忙上前,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畢恭畢敬道:「大師,您究竟看出什麼來了?」

  道士幽幽地嘆了口氣:「你曾經有一個夭折的孩子對吧?」

  王平津心頭一驚,不待回答,就又聽那道士說:「你與他父子緣薄,原本倒也不是你的錯,只是那孩子心愿未了,時常在角落裡偷偷看你,導致你霉氣沾身,才會撞到這些異世之物。久而久之,財運也會收到波折。」

  「財運?那可有破解之法?」王平津的眉心跳了跳,心快提到了嗓子眼。

  道士不語,微微一笑后側了個身,露出了袖中的二維碼。

  王平津:……

  一聲清脆的到賬聲后,道士咳了咳,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將它帶在身上,可保你不受妖邪侵擾。至於財運,命格已定,再難破解。除非,你能遇到命中帶財的貴人,方可保你餘生無憂。」

  王平津有些急:「大師,再說仔細些吧,那貴人究竟在何處,姓甚名誰,我怎麼才能找到他啊?」

  道士神秘笑笑:「貴人貴人,自然是極為富貴之人,再多提醒你一句,她是個貌美的年輕女子。」

  在王平津愣神的功夫,那道士竟快速地消失在了街巷中。

  他驚愕地一身冷汗,更加篤定了那道士是個世外高人,攥緊了符紙就急匆匆地跑回了公司。

  窄巷的角落裡,余年看著王平津遠去的背影,輕笑一聲:「承遠啊,接下來可就交給你了。」

  一旁的明明中止不住偷笑,抱著阿肆道:「我們走,哥哥給阿肆燒幾個玩具去……」

  王平津在辦公室里蜷縮了一夜,噩夢連連,直至第二日正午,他才將將醒來,第一反應就是撫上自己的胸膛,感受到心臟強有力的跳動,王平津緩緩舒了口氣。

  不待他起身,辦公室的門就被人猛地推開。

  秘書如喪考妣地拿著一摞資料跑到他身旁:「王總,昨天一晚上的時間,我們公司的股價暴跌了一半,而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談攏好的幾個重要客戶都流失了!當前幾個項目的合伙人也都撤資跑路了,如果再不撥出資金馳援,公司真的就完了!」

  「你說什麼??」王平津一時間有些恍惚,猛然想起昨晚道士所說的話,臉色青了又白,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辦公室。

  李蘭紅在收到銀行卡凍結的手機消息時,正領著一群老姐妹們在奢侈品店裡大買特買。

  見李蘭紅的臉色霎時僵硬住,幾人只以為李蘭紅是嫌錢花多了,便恭維笑道:「要說我們這輩人里,就數李姐的兒子有出息,真是老來得濟啊!」

  李蘭紅勉強笑笑,她已經被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架到了高處,騎虎難下。就只得將手中所有的卡遞了過去,接連刷了兩下后,男店員斜睨了李蘭紅一眼:「抱歉女士,這幾張卡都用不了,您還有別的結算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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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總的心尖寵是玄學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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