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餐廳熄電，水漫浴室
4.09
戚冽周身竟然有四種氣場環繞！
《伏陰》中有記載，氣場中帶黑氣時命犯小人，會被小人糾纏陷害；氣場為白，證明此人正直良善，身懷小功德；氣場為濃郁黃色，證明這個人廣施仁善，是純粹的善人，有大功德，鬼怪邪祟不可近身。
除了這些氣場之外，還有被邪物上身時的邪氣、犯血災關煞時的血氣、作姦犯科者的惡氣、平庸之人的庸碌之氣、懷孕時的孕氣，等等。
戚冽的氣場底色為白，還有絲絲縷縷的黑氣纏繞其上，然後就是一縷孕氣和黃氣。
孕氣和黃氣都比較淺薄，說明戚冽懷孕不久，那縷黃氣要麼是戚冽無意中做了件好事，要麼是她的血脈至親之中有身懷大功德之人，黃氣庇佑子孫，這才出現在戚冽身上。
而那黑氣有些濃重，這個戚冽，看來是被小人纏上了。
看完氣場，她轉而觀察戚冽的面相。
《伏陰》中有一卷專門講相術，一個人的面相和他的命運息息相關，面相是命運的表現，命運是面相的內核。
戚冽鼻樑高挺但是鼻腔狹窄，太過尖削。而面相中，女子生產和鼻樑寬闊程度息息相關。
鼻樑平闊或者高闊都可以順產，但是鼻腔狹窄就不利於生育，可能會難產。
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又是犯小人又是難產，只是不知道，那個要害戚冽的人是想要她的命，還是想要她腹中胎兒的命？又或者都是？
「零，這個人身上會觸發任務么？」
「我希望有，但是沒有。」零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似乎帶著點失望，「至少目前來看，她還沒有被鬼怪纏上的跡象。」
她想了想，決定先觀察一陣子，反正戚冽小腹還是平坦的，離生產至少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
她現在和戚冽並不熟，貿然提醒，人家未必會相信。她既然要留在巫家教導自己半個月，那自己總能找到機會和她說這件事。
想通了這件事，巫芮就沉浸在了戚冽的輔導練習中。
……
一連幾天，戚冽都待在巫家給巫芮教習禮儀，白茯苓給她安排了一間比五星酒店還豪華的客房，讓她這段時間住著。
戚冽沒有推辭，白茯苓很高興。
戚冽早些年是出名的模特，身價不菲，後來退了圈，因為體態好禮儀正，她做起了禮儀方面的家庭教師。
她服務的家庭當然也不是什麼普通家庭，一般都是豪門，而且得合她眼緣。
戚冽留在巫家，白茯苓有些受寵若驚，以為戚冽對自家大女兒青眼有加。
後來她才有些尷尬地知道，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而是自家大女兒身上，有個大問題——
這問題是在一個極其平常的夜晚，被她偶然發現的。
他們一家人和戚冽在溫馨的小餐廳照常吃過晚飯，她看著大女兒往外走，就那麼隨意地喊了下她，讓她把電視遙控器拿來。
然後她就看見自家大女兒一向淡定從容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僵住了。
她當時毫無所覺，「乖寶，就在你面前那個檯子上呢，你把電視開開，我看看那個什麼劇更新了沒。」
巫芮在桌上看到了不下於四個長相差不多的遙控器，她糾結了一番，最後認命地放棄。
「我不知道。」
滿座皆驚，沒有一個人說話，齊刷刷地轉過來盯住了巫芮。
「噗，真蠢，這都不會啊。」自從巫芮回來以後，一直緊繃著臉，冷淡疏離的巫若，綳不住勾了勾嘴角。
白茯苓聽著這離經叛道的話就是臉色一變，誰敢這麼說她的心肝寶貝？
一轉頭看見是自己另一塊心頭肉，她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場面靜默一瞬，巫若毫無所覺，她站了起來，走到巫芮旁邊拍了拍肩膀：「看你這麼笨，我勉強教一下你。」
她習慣性以教訓小弟的姿勢勾著巫芮的肩膀，念念叨叨地給她講了一通。
「現在知道了嗎？」
「……應該？」
巫芮拿起一個遙控器對準電視，試探著按了一下。
也不知道按到了哪，「啪」地一下，眾人眼前一黑，整個餐廳的電源熄了。
巫若愣了下，在一片黑燈瞎火里轉頭去喊她媽，「媽，你快帶她去醫院，肯定是小時候的傻病還沒好！」
那天晚上巫若還是結結實實挨了頓收拾，被巫立帶到書房教育了半小時，白茯苓比巫立更狠，沒收了巫若十幾本小說和漫畫。
也是那個時候，白茯苓才知道，戚冽作為巫芮的第一個老師，天天和她待一塊，肯定發現了巫芮的問題，晚上住在巫家，是為了給她補習生活常識。
……
「宿主，你今天好蠢。」冷冰冰的電子機械音在巫芮腦海里響起。
巫芮正找著水龍頭的開關，沒找到，面無表情回它：「我謝謝你紆尊降貴開了金口，其實你可以不說話。」
「他們都在心裡偷偷笑你。」
「我知道，你不一樣，你現在在我的腦袋裡大聲地笑我。」
她越看這個系統越不順眼，如果不是為了報答它復活自己的這份因果，她是不想再和它綁在一起了。
「我覺得你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其實你當時可以向我求助。這樣就不會……」
「不會被笑？但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輕輕鬆鬆地和巫若相處。」
「宿主，要不要做個人格測試？」
她拿著水瓢舀水的手一頓，「這又是哪跟哪？」
「我懷疑你是深藏不漏的討好型人格，但這和你平時的行為差別太大，所以我還懷疑你有一定程度的人格分裂。」
「滾。」她冷漠地吐出一個字。
她聽明白了，這是在罵她有病。
「你36.5℃的體溫怎麼能講出這麼冰冷的話？」
這系統難道是剛剛給自己測了個體溫？
「我這是關愛後輩，關愛我的子孫，你懂不懂？」
「你不是還沒確定這是不是你的本家嗎？」
巫芮終於忍無可忍地和零吵作一團，從浴缸里漫出來的水蔓延到了門口，她一把推開大門，大聲說出了那句她一直想說的話：
「不會講話可以不講！我喜歡你以前冷冰冰的那樣！」
零有一瞬間的委屈，它這不是怕巫芮嫌棄它么？
第一次直播反響很好，它那個位面的許多觀眾表示捉鬼過程不血腥也不恐怖，關鍵是主角夠颯，渣男怨女狗血撕x戲碼看得很過癮，下次還會來。
它這個直播間算是小小地火了一把。
巫芮待在巫家這些天，後台催它再開直播的消息都爆了。
問題就出在它和巫芮的合約上，它一早就和巫芮說過，只在她遇到這類玄學靈異事件的時候開啟直播，不會強行干涉她的生活軌跡。
巫芮做豪門大小姐做得開心，它就慘了，到現在第二個任務還不見影子。
它只能試試討好巫芮，看看能不能讓她心甘情願撞個鬼？
「.…..」
戚冽站在樓梯口，和拿著水瓢的巫芮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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