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姑給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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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姑這裡有一個工作，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接？」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遲疑，看起來小姑對我上次在梵鏡山莊出的事，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接，當然接！」
我正為錢發愁，下學期的學費生活費，還有欠顧梵城的那些……都是要一筆筆地算清楚的，「我爹為了不讓我上學，一分錢都不給我了！」
我對小姑也一向實話實說。
「那就好，這次是一套高檔公寓，之前租給了一個空姐，後來那個空姐竟然不辭而別，連押金都不要了，房東又把房子租給別人，結果租客說房子里有鬼，到半夜就有女人來回走動的聲音，連著換了幾個租客都是這種情況，這個凶宅的名聲就傳出去了！現在，房東現在想賣都沒人接手，所以就想找個試睡的，去住上兩三個晚上，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小姑三言兩語就把事情交代了清楚，末了她似是在找手機里存的信息，「地址是在……華地千城的風鈴苑，一晚二千，先給三千的定金，細細，你看有沒有時間？！」
「華地千城？」
我有些意外，那不是江映雪的爸爸所在的地產公司么？
「對，怎麼有問題嗎？」小姑問。
「沒問題，我周五到周日都可以工作。」
我連忙回道。六千塊錢，已經夠還上我刷顧梵城黑卡的額度了。
「那……我周五下午來接你？」
「好。」我一口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趙子楓好奇地問我，「你小姑，又介紹生意給你了？」
趙子楓是我的好朋友，自然知道我做凶宅試睡員的事，之前還嚷嚷著要跟我一起賺個外快，無奈她家家教極嚴，絕對不允許夜不歸宿。
「我能不能一起去？」她繼續得寸進尺，歪著腦袋扮可愛，「現在我已經住校了，再也沒有被我老媽監視的恐懼！」
「不能。」我毫不猶豫地拒絕。若是以前趙子楓纏著我要一起的話，我倒樂得她陪我一起。
但現在我卻知道，那些凶宅里也許真的有東西滯留不去，我已經被纏上了，我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也重蹈覆轍。
「切，小氣！我就不信，你男朋友會捨得你干這種活！」
趙子楓噘嘴。
「自食其力，不是件幸福的事么？」我擰了下她的腮幫子，「難道你以後就要當個金絲雀，讓男人養著？！」
「哎，我可當不成金絲雀！」趙子楓笑了起來，「人家是小鳥依人，看看我……」
她展開雙手做了個飛行的姿勢，圍著我跑了一圈，「我這得是多大一隻鳥，不得把人家吃破產了？！」
然後，她又「飛」到我身邊，做嬌羞狀把臉依在我的肩上，兩人同時笑得直不起腰來。
中午的餐廳人超級多，我們兩個端著餐盤好容易找到二樓角落的一張桌子。
我正在埋頭吃飯，突然就覺得桌子對面的空位上，有個人無聲無息地坐了下來。
餐廳里人來人往，我本沒再意對面坐的是誰，不過，這傢伙的面前並沒有放著餐盤，而且我總覺得他的目光在直直地盯著我……
我被盯得有些發毛，忍不住抬起頭，登時被嚇得頭皮發麻，身體向後猛退，差點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坐在我對面的，竟是那隻收受賄賂的無臉鬼差！
此刻，他那張平板的面孔正對著我，不足半尺的距離，周身的黑霧竟是淡了許多，看起來虛弱無比。
「你，你怎麼又出現了？！」
我聲音都有些顫抖，就算白天見到這東西，也讓人心裡發虛。
「唉……顧夫人，我是來求你救命的！」無臉鬼差聲音直達我的腦內，「我徇私舞弊的案子被發現了！」
聽好多傳說里常有鬼差因為貪吃誤事的故事，沒想到現在就真被我撞到一個。
「找我有什麼用？！」我又好氣又好笑。
「那個女鬼王安然，賄賂我另找了個替身……現在，那個替身，我找不到了！！」無臉鬼差肩膀垮著，一副衰鬼相。
昨晚李珊珊已經被杜大師收進魂瓶，他自然是找不到的。
「我在陽間找不到那個替死鬼，只好偷偷回地府去，好死不死卻被三爺逮了個正著，他早把那個王安然抓回了無間地獄，所以就知道我受賄的事……三爺罰我今天之內找到替死鬼，帶回去銷案，不然的話，就讓我五百年不得脫離鬼籍……」
無臉鬼差感覺已經要哭出來了。
「我也無能為力。」
昨晚顧梵城才把杜大師打得屁滾尿流的跑了，我怎麼會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只能您能看到我，我只有求您了……」
無臉鬼差開始使出惡鬼纏人的手段，不見動作卻已經直挺挺地跪在我的腳邊。
「……喂，細細，你怎麼了？」
一旁坐的趙子楓像看怪物似的，瞧著正對著空氣做無實物表演的我。
「我……沒事……你趕緊走開！」
我像趕蒼蠅似地想拍開縈繞在身邊的黑霧，動作幅度稍大，已經有不少同學朝我投來了詫異的目光。
我只好眼觀鼻鼻觀口，把桌上餐盤裡的飯扒進嘴裡，然後拖著看戲似的趙子楓趕緊離開了人多眼雜的餐廳。
「細細，我最近覺得你不太對勁哦！」
趙子楓一路都在對我左瞧右看，「精神狀態很不穩定，一點都不像高中時候那個清淡高冷的冰山美人了……果然，愛情的力量可以讓女人脫胎換骨呀！」
說著，她突然兩手摟住了我的腰，嘴裡還「嘖嘖」地嘟囔著：「看，我就說吧，細細，你現在是胸大腰細屁＃股翹，妥妥的一個小尤物呢！」
「住口啦你！」我滿臉通紅，把沒吃完的一個泡芙趕緊塞進了她的嘴裡。
我當然會不對勁，任誰身後跟著一坨黑霧裊裊似的無臉鬼，都會淡定不能吧！
為了讓無臉鬼差知難而退，我直接去了階梯教室，以為那裡人多火氣旺，鬼魂之類的肯定不敢在跟在我身後。
下午的階梯教室坐滿了人，今天有殯儀專業三年級師兄們的風水大課，聽說外聘的老師特別牛，是個有道行的隱世高人，每次上他的課不光是我們本專業的同學會來聽，連外系的同學甚至老師們都會來旁聽！
所以，當我邁進五百人的大教室的時候，身後跟著的無臉鬼差果然被這場面嚇得呆住了，不光位置上坐滿了人，連過道的台階上都擺上了佔位的文具。
「陸師妹，這裡！這裡！！」
教室後排的某處，李治師兄正在拚命揮著手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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