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只打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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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只打畜生

  伴隨著一陣驚呼聲,司徒嫣手中的鞭子穿過二人打入不遠處的一片草叢之中。

  「喵……喵……喵……」一陣貓叫聲瞬間傳來,讓站在原地仍未回過神來的眾人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向草叢中飛竄而出的兩隻黑貓。

  司徒嫣抬手收鞭後方才冷笑道:「我剛才說過,我只聽到了畜生的叫聲,我所指的不過是草叢中的兩隻野貓而已,明珠郡主和各位卻非要對號入座承認自己是畜生,我也很無奈。」

  「你……司徒嫣,你就是故意的,今日之事,我非要告訴夫子不可。」公孫玉兒高高抬起手指,憤恨的指著司徒嫣道。

  後者眼神細微的暗沉下去,心裡暗罵一聲,正想暗自出手教訓公孫玉兒一番,不想,一道冷肅的聲音及時傳來。

  「都站在這裡做什麼?」

  眾人循聲望去,但見一位淡藍身影緩步走來,司徒嫣尋著那抹身影看去,男子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他身姿英挺,仿若修竹,卻帶著一份翩然若非的輕盈之感,他身上穿著的那件淺藍如雲的錦絲長袍更將他風姿如玉的氣質完美襯托而出,彷彿一位從迷霧中走出的謫仙一般,俊美的讓周圍一切黯然失色。

  男子走進人群,率先朝被包圍的司徒嫣看去,只是淡漠一眼隨即轉開來對上公孫玉兒道:「又是你聚眾鬧事!」

  公孫玉兒在看到來人後臉色瞬間一變,剛才凌厲風行的女子如今像是犯錯的波斯貓,抬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討好又忌憚的看向來此的少年。

  「哥哥,不是我聚眾鬧事,是司徒嫣,她當眾侮辱我們,此時更是亂用鞭子險些打傷了我,其行為實在惡劣,我只是氣不過找她理論而已。」

  「哦?是嗎?」少年朝司徒嫣看來,後者一雙瞬子隱藏在厚重的劉海之內。

  公孫少收回視線道「最近東平王府出了些事情,敏敏郡主傷感而發,若得罪了各位希望看在同窗的面子上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哥哥……」

  公孫玉兒不甘心的跺腳,可公孫少一個眼神看去,她到嘴邊的話立刻收了回去。

  眾人見此哪敢在繼續找司徒嫣的麻煩。

  「公孫公子說的是,咱們和她畢竟是同窗,還是姑且饒恕她這一次吧!」

  「嗯!東平王生平功勛赫赫,是我南魏最厲害的將軍,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我也不跟她計較了。」

  眾人在公孫少出現這一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剛才還信誓旦旦要找夫子理論的白郡卓也拼拼點頭。

  如此場面嘴臉著實讓司徒嫣一陣厭惡。

  未曾多言,司徒嫣朝公孫少點頭致謝后徑直離開!

  在她離開之後眾人也急忙散去,一雙惡毒的瞬子卻久久盯著司徒嫣的背影,憤憤不平的道:「玉兒實在不解,哥哥為何幫這個醜八怪啊!」

  公孫少冷冷撇了一眼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你如今已經不是孩子了,如此胡鬧若傳揚出去只會給姑姑和父王丟臉,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面對這位一向對自己冷淡疏離的二哥,公孫玉兒不知為何總是會十分忌憚他,雖然如今自己的母親才是南安郡王妃,可公孫少的母親卻是父王心裡最摯愛的原配夫人,就這一點,整個南安郡王府,包括她的母親都要看公孫少的臉色行事。

  公孫少在不多言,轉身朝禮聖殿而去……

  進入禮聖殿時,尹夫子早已來了多時,見學生們這麼晚才到,他邁著年邁的步伐臉色鐵黑的坐在台前。

  「難不成今日各位都秋眠了不成?為何這個時辰才入殿?」

  眾人雖都未開口解釋,可他們的視線均是朝著角落投射而來,尹夫子尋著他們的視線看去,當看到角落裡所坐之人時,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司徒嫣,你今日可是遲到了?」

  司徒嫣緩緩抬頭看向首位年過半旬的老者,點頭道「回夫子的話,是!」

  「既然遲到了,為何不上前來和我解釋?今日你為何遲到?可是又做下什麼錯事導致其他學子跟著你一起遲到了?」

  司徒嫣聽他這番話一出,不免覺得好笑「夫子為何要教授琴技之課呢?」

  尹夫子對她雞同鴨講的話很是不解,皺眉詢問道:「此話是何意?」

  見司徒嫣含笑不語,未曾解釋,尹夫子很是驕傲的道:「老夫我學琴數十載,雖不敢說琴技屬於這天下一流之派,可也是出自黃山老夫子之門下,爾等難道對我教授的琴技有什麼意義?」

  司徒嫣輕笑一聲,搖頭道:「學生不是此意,學生只是覺得今日所有學生都遲到,可夫子卻並未深度了解就直言詢問學生一人,並一概而論的覺得是學生致使所有人遲到,學生只是覺得,夫子這等擅自猜忌之才能更適合去奉天府任職。」

  司徒嫣此言一出,滿室鬨笑。

  尹夫子自然聽出司徒嫣話語中的諷刺,略顯花白的鬍子被他氣憤的高高吹起「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民頑不靈,既然你如此惡劣何必還在這裡消磨時間?倒不如早些回去做你身份高貴的郡主去!」

  司徒嫣最是對這些腐朽的老者反感,她也懶得在繼續聽他的廢話。

  「既然如此,那學生就先告辭了。」

  見司徒嫣如此猖狂,絲毫未曾將自己放在眼裡,尹夫子心裡更是一陣生氣「既然你這麼願意離開,等明日我會派人通知你的父親,從此之後,你司徒嫣在不用來學院上課了。」

  司徒嫣懶得在多說什麼,站起身就打算離去。

  「慢著!」

  在司徒嫣轉身之際,公孫少及時出言喚住離去的司徒嫣,並禮貌的朝尹夫子作揖道:「夫子,今日並非敏敏郡主在外惹是生非,而是我那妹妹和一些同窗在學堂外攔截了她的去路,當時我也在場,因此也批評了我家小妹,如今見夫子對敏敏郡主有所誤會,子由實在有些過意不去,還請夫子收回成命,繼續留敏敏郡主在學堂內授課吧!」

  「哦?還有此事?」尹夫子朝公孫玉兒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並未表現的如何憤怒,比起剛才對待司徒嫣的態度實在是大相近庭。

  而公孫玉兒則是震怒,她憤憤不平的朝公孫少看去,他可是自己的哥哥,怎麼眾目睽睽之下卻總是偏袒外人?

  如此,孫公玉兒對司徒嫣的恨意更加濃烈,卻礙於公孫少在場,不敢當眾多言,只能將仇怨悶在心裡。

  「呵呵,既然如此,司徒嫣,你就繼續留下上課吧!是老夫我錯怪你了。」

  眼看公孫少主動站起來解釋,尹夫子即便在不願承認自己錯怪了司徒嫣,可他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得過且過。

  司徒嫣朝公孫少看去,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而對方卻並未朝她多看一眼,這不免讓司徒嫣心聲疑慮,公孫少和她前世時並無交集,雖然她和公孫玉兒一直不和,可公孫少卻從未幫她妹妹找她理論,而這一世他為何要三番四次的幫助自己?

  既然尹老頭當著眾人的面給她致歉,她也不好在離開,況且她對今日公孫少的態度產生了好奇心。

  轉身走到自己的位置從新做下,突然想到了鄭思雅,她冷笑一聲舉手道:「對了夫子,今日學生的二妹妹不能前來上課,學生給她向夫子請假了。」

  「哦?思雅為何沒來?」提起這位值得讓他驕傲的學生,尹夫子的口氣瞬間變得柔和許多。

  司徒嫣不以為然,十分「坦誠」的道:「今日早上我家二妹妹說什麼都要做我外祖父為我定做的馬車,我拗不過她只得讓給她了,那兩匹馬乃是西域進貢的汗血寶馬,可能是認生的原因,在來的路上受驚了,我二妹妹也因此受傷。」

  說完,司徒嫣還不忘嘆息一聲,一臉關心自己妹妹的大姐模樣。

  尹夫子自然聽出了司徒嫣話里的含義,也未曾在繼續多問,只是恩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此時學堂內的眾人心中都對司徒嫣這番話產生了想法,見她還傻乎乎的替鄭思雅擔心,眾人心裡雖不喜司徒嫣,但聽她這麼一說,不免懷疑那個一向在學堂內表現乖巧,常年受她姐姐壓制的鄭思雅真的是表面所顯露的模樣嗎?

  在東平王剛去世不久,就搶了東平老王爺為司徒嫣親自量身打造的馬車,這等跋扈的性子只怕才是鄭思雅的真面目吧!

  司徒嫣眼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在不多言,尹夫子在講台上口沫橫飛的講述著琴技的一些基本理論,眾位學子聽的聚精會神,而司徒嫣則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在睡著之前還感嘆一句,無論是今生還是前世,她對這位尹夫子的授課模式都會產生一樣的共鳴——犯困。

  尹夫子見司徒嫣又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心裡氣憤卻也只是無奈的搖頭嘆息一聲。

  而坐在後位距離司徒嫣只有一桌之遠的公孫少,則饒有興緻的朝她看去。

  雖然他對這位橫行跋扈的敏敏郡主不感興趣,可今日他卻覺得這丫頭和從前的她有所不同,想起在學院門外看到的那一目,一位如此懂得體諒下人的人,真的如傳言那般不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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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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