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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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動心

  一場虛驚,本欲看好戲的南宮洬此時笑意漸淡,突兀的凝固在臉上。

  洛連雪本是滿心感激,卻在看到南宮洵唇角的笑意時,心底更加不是滋味,旋身就要躲開。

  南宮洵輕巧一帶,又將她攬入懷中,嗅著她身上女子特有的體香,淡笑耳語:「洛小姐,本王勸你最好還是好好跳你的舞,別把我那太子王兄惹惱了,對你,可沒什麼好處。」

  洛連雪咬著唇,一臉慍色。

  南宮洵拉著她的手,微一旋動,已在她身後帶著她起舞,裙裾飛揚旋轉,趁著月色皎然,美不勝收。

  洛連雪一臉忿忿,只覺自己像是被人擺弄的木偶。而南宮洵的手卻一直落在她的腰間,她頓覺被人戲弄,抬頭忍不住看向南宮洬之處。

  南宮洬卻執著酒盞,擋住了半邊臉,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緒。

  洛連雪這下徹底懵了,他不是等著看她鬧笑話的嗎?為什麼她現在被人戲弄,他反而卻不笑?

  正思索間,歌聲停,琵琶音落,閻慈玉看向南宮洵的眼神卻不對,帶著一絲欣賞,也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留戀之色。

  洛連雪鬆口氣,沒好氣的瞪了南宮洵一眼,迅速拍開他的手摺身坐回去。

  席間響起太子的誇讚之聲:「真想不到,這閻小姐的歌聲如此動人,二弟和洛小姐的合舞,也是賞心悅目啊!」

  眾人附和,南宮洬卻滿目冷清。

  洛連雪想到方才一陣恍神,這南宮洬是怎麼了?自己又是怎麼了?何必在意他的情緒?

  她煩惱的嘆口氣,閻慈玉此時已坐過來,南宮洵也落座,執著酒盞有意無意的看向洛連雪。

  閻慈玉似是注意到南宮洵的目光所及之處,轉頭盯著洛連雪,悵然若失。

  洛連雪隨意拈起果子吃著,聽眾人閑談,反正也跟她沒什麼關係。

  直到夜色深沉,榮丞相先一步離去,南宮洵忽然別有深意的問南宮洬:「三弟,這洛小姐與你,究竟有何關係?」

  南宮洬見榮蘿已離開,也就沒什麼避諱,瞥了眼洛連雪,淡淡道:「本王與她,自然沒有關係。」

  洛連雪喝了一口酒,辣的她一陣難受,趕忙擺擺手,徒勞的扇著口中。只片刻,忽覺新鮮,又呷了一口,越喝越起勁,全然不管正在說話的眾人。

  閻慈玉忙伸手去搶她的酒杯,勸阻道:「連雪,你別喝了,這可是酒啊!」

  「慈玉,你也嘗嘗,好像味道還不錯呢!」洛連雪頭有點暈乎,卻不肯放下酒杯。

  南宮洵笑意清淺的望了她一眼,這女子率真可愛,卻又不失聰明靈秀,倒真有幾分特別。

  南宮洵緩慢開口,「三弟,既然你跟洛小姐沒什麼關係,我想向你討個人情,想請洛小姐去瑞王府小住一段時日,你看可好?」

  「洛小姐是自由之身,她想去哪裡是她自己的事。只要她不離開凰都,她若願意去瑞王府,我也不會攔著。」

  南宮洵轉頭看向洛連雪,她酒喝的多了,臉頰上紅若煙霞。

  太子笑言:「難怪二弟方才與洛小姐一曲舞如此和諧,卻原來,二弟對洛小姐有意。」

  「皇兄說笑了,洛小姐性情率真,的確很是招人喜歡。」南宮洵說的輕鬆,含笑看著洛連雪,此時卻碰上閻慈玉的目光。

  閻慈玉心中一片慌亂,趕忙別過頭,南宮洵卻恍若未見。

  洛連雪早已聽到他們的對話,不過她心裡也有盤算。她才不要從這個王府跳到那個王府,南宮洬雖然看起來玩世不恭,可這南宮洵也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還不如老老實實呆在譽王府,以後有機會,趁早離開凰都,回她的宛城。

  南宮洵笑問:「不知洛小姐,可願給本王這個面子?」

  「南宮洬,你休想趕我走,你越是要我走,我還就不走了。我就留在你這譽王府,就讓你看著不舒服。」洛連雪說話已經有些綿軟無力,瞥了眼南宮洬后,轉頭望向閻慈玉。

  閻慈玉此時剛好抬頭看南宮洵,洛連雪注意到她眼中的光芒,心中豁然開朗,笑著望向太子南宮浥,言道:「太子殿下,既然瑞王殿下嫌府中冷清,要請人的話,倒不如讓慈玉去。您想啊,慈玉歌唱的那麼好,可是一絕呢,如此才藝,不是比小女子要強多了。」

  閻慈玉聽到洛連雪的話,心跳加速,心慌的低下頭不敢再多看。

  「洛小姐不答應便不答應了,本王也不強求,至於閻小姐,洛小姐如此推搪,豈不是傷了閻小姐的心?」南宮洵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洛連雪會找出這樣的由頭。

  太子南宮浥一臉好笑,可一想,畢竟莫大人還在席中,若是直接拒絕,反倒傷了君臣和氣,繼而問閻慈玉:「閻小姐自己說,可願去瑞王府?」

  閻慈玉心中沉悶,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如果她不答應,可能此生都與南宮洵無緣。

  洛連雪又插嘴道:「慈玉肯定會答應的,太子殿下,您為什麼不做個順水人情,也算是以示君臣和睦。」

  洛連雪說完,又去添了一杯酒,越喝越覺得有滋味。

  太子呵呵一笑,道:「二弟,本宮覺得,洛小姐的主意不錯。」

  南宮洵正欲開口,閻慈玉卻福身道:「既然太子殿下開了口,慈玉就恭敬不如從命。」

  南宮洵一時慌了,急道:「太子王兄,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能不能不要替我做決定。」

  「二弟,人家姑娘家都答應了,你若再推搪,叫人家姑娘家以後如何見人,再說了,你瑞王府也有那麼大,多個客人也沒什麼不好。」太子輕笑,笑中卻是別有深意。

  南宮洵走近閻慈玉面前,「閻小姐……」

  「瑞王殿下不用說了,慈玉明白,慈玉什麼都不求,只想留在殿下身邊,也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安身之所。」閻慈玉這話聲音很低,低的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南宮洵沉著眉,靜默的抿著唇。

  閻慈玉又低語,「瑞王殿下,慈玉無依無靠,住在姑母家,也是權宜之計。慈玉不想成為任何人攀附權貴的工具,希望瑞王殿下給慈玉一個機會。」

  南宮洵聽她一番懇切之語,難免有些動容,半晌不說話。

  洛連雪忽的來了一句,「南宮洵,你要是欺負慈玉,我可不會放過你。」

  她這本就是一句醉話,誰也沒有當真,南宮洵卻心底一沉,不再多說。

  閻慈玉起身走至莫大人身側,福身道:「姑父,慈玉多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

  莫大人微微頷首,心中卻想,若是閻慈玉真進了瑞王府,倒也不失為一樁好事,只是以後的路,卻只能靠她自己了。

  莫大人唏噓不已,言道:「既然你願意去,我也不攔你,好好照顧自己便是。」

  閻慈玉含笑頷首,坐回原位。

  時間已經很晚,莫大人也起身告辭,太子也離去,洛連雪喝的醉醺醺,軟綿綿的趴在桌子上。

  閻慈玉走過去,搖著她的胳膊說話:「連雪,我走了,你若有空,記得去看我。」

  洛連雪迷迷糊糊的擺手,南宮洵微嘆口氣,折身離開,閻慈玉隨在他身後。

  筵席散,南宮洬前去送康王南宮清,園中只剩喝的醉倒的洛連雪和身後站著的巧竹。

  人已散盡,巧竹蹲下身去看喝的醉醺醺的洛連雪,輕聲喊著:「小姐,你還好吧!」

  洛連雪迷迷糊糊的擺手,咕噥著:「我沒事,巧竹,我們回去休息。」說話間,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準備回房,可剛站穩,腦中一昏沉,乾脆又跌下去趴在桌上,這次是徹底的不省人事。

  巧竹欲哭無淚的撅著嘴抱怨,「看來,只能讓巧竹來扶您回去了,小姐,你可真會折磨人。」

  巧竹搖搖頭,將洛連雪的胳膊架子脖子上,吃力的扶起來往回走,只是她人本就瘦小,洛連雪此時又爛醉如泥,剛走了沒幾步,腳下一踉蹌,兩個人一起歪倒在地上。

  洛連雪毫無知覺,巧竹卻疼得不得了,皺眉揉著發痛的腰肢抱怨,「小姐,你一定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吧!」

  她無奈嘆氣,只能重新站起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洛連雪扶起來。

  此時,後園小道上,南宮洬和林伯已到園中。

  南宮洬吩咐道:「林伯,安排人把這裡收拾一下吧。」

  「老奴明白。」林伯折身離開,叫了幾個婢女收拾園中的殘宴。

  南宮洬正欲回房,剛走了幾步,卻看到巧竹正在吃力的扶倒在地上的洛連雪。

  南宮洬無奈的搖搖頭走近前,淡聲道:「讓本王來吧!」

  「王爺,這……不好吧!」巧竹一看是南宮洬,一時慌了神。

  「沒事,她醉成這樣,反正你也扶不動她。」南宮洬說著,俯身去扶洛連雪。

  巧竹感激的點頭,誠惶誠恐地讓開。

  南宮洬將洛連雪橫抱起來,走往不遠處的廊道中。

  洛連雪所居住的,是瓊影居,也是整個王府除了南宮洬所居之處之外,最大的房間。

  進入房間,洛連雪嘴裡不住咕噥:「南宮洬,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討厭。」

  南宮洬聽著她不停念叨,一陣惱火。

  洛連雪卻什麼也不知道,繼續咕咕噥噥的念叨:「南宮洬,你不就長得比別人好看那麼一點點么,有什麼了不起。」說完,手還不安分的拍打起來。

  巧竹跟在後面,聽的是膽顫心驚。

  南宮洬此時臉色也是一陣紅一陣白,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忍著怒意,毫不客氣的把洛連雪往床上一丟。

  洛連雪卻抬手抓住他的袖子,微睜著眼,嘿嘿笑著,「你是荀東亦,對不對,你怎麼會在這裡?」

  南宮洬氣的七竅生煙,沉聲吩咐巧竹:「還不快去打盆冷水,給你家小姐擦一擦,另外準備一碗醒酒湯!」

  巧竹忐忑應下,趕忙跑去準備,心裡卻在想,這下她家小姐可死定了,又把王爺給惹惱。

  房中,洛連雪臉上紅若煙霞,眼睛是花的,看不太真切,嘟噥著:「你到底是誰啊?」說話間,又拉緊南宮洬的衣袖。

  南宮洬始料未及,忽的重心不穩被她拉倒,側身坐在床邊,一張好看的臉離洛連雪已經近的不能再近。

  洛連雪迷迷糊糊伸手至南宮洬頸項間,居然碰到他的喉結,好奇的問著:「這個是什麼東西?」

  南宮洬強忍怒氣,洛連雪卻沒有收斂的意思,又是嘿嘿一笑,摸著喉結不肯撒手,「好像還會動。」

  南宮洬臉色更加難看,心口像是有一團火直接竄起,壓低聲音道:「洛連雪,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

  「玩火?」洛連雪皺著眉,手卻漸漸放鬆,好像在冥思苦想。

  南宮洬忽然邪魅一笑,低語道:「你不知道什麼是玩火,好,那就讓本王來告訴你。」說話間,忽然俯身壓住她的雙臂,微涼的唇柔軟的覆在洛連雪唇畔之上。

  一陣好聞的茉莉花茶香味落入洛連雪口鼻之中,她一陣驚詫,接著,貝齒被侵擾,淡淡清香迷醉她的神經。她頭腦一懵,登時清醒了一半,奈何渾身綿軟無力,徒勞的推搡南宮洬。

  巧竹打好水走進來,笑說著:「王爺,水已經打好了。」

  巧竹站在門口抬頭,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頓時愣住,驚異的瞪著眼張大了嘴巴。手中水盆「嘭」的落地。

  她張著嘴,看著撒了滿地的水漬回不過神。

  南宮洬聽到動靜,不慌不忙的鬆開洛連雪的手臂。

  洛連雪仍是醉著,卻終於看清眼前之人。

  她醉意朦朧的低斥:「南宮洬,你無恥!」

  「洛連雪,這話你已經說了不止一次,既然你認為本王無恥,那本王也不介意無恥給你看。」南宮洬輕笑,這個女人絕對沒腦子,不然怎麼會一次次的挑戰他的底線。

  「你……」洛連雪好不容易坐起身,指著南宮洬的鼻子想要罵人。

  南宮洬站起身,轉身大步離開,順便對巧竹交待:「照顧好你們家小姐。」

  巧竹總算回過神,看著她家小姐仍然紅撲撲的一張小臉,趕忙走上前輕問:「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啊。」洛連雪人還在迷糊,此刻只覺得困的很,也沒心思去想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倒頭就睡。

  「小姐……」巧竹一臉無可奈何,嘆口氣給她蓋好被子,自己也去準備休息。

  天色早已亮透,南宮洬一早便離開王府,覃宣已在馬車旁等候,南宮洬隨後上了馬車。

  覃宣問:「王爺,我們先去何處?」

  「去離歌坊。」南宮洬隔著車簾答話,覃宣應下,車夫架著車離開王府。

  喧鬧的大街之上行人密集,馬車轉了彎之後,繞進另外一條街,又行了一陣,停在一家裝飾華麗的樓閣前。

  樓閣內傳出悠揚琴聲,南宮洬下了馬車,往裡面走去,似乎是早有人接應。

  一名身著綠色衣衫的男子躬身拘禮,「三公子,這邊請。」

  南宮洬微微點頭,隨著那人往樓上走去,覃宣緊隨其後。

  到了樓上,一間華麗的客房中,綠衣男子打開門,請南宮洬進去,覃宣與綠衣男子關好門,各自守在門口兩側。

  樓下的舞台中央,琴師手指輕撫著琴弦,樂聲一直不曾停下。

  房內,南宮洬端坐而下,對面之人,卻是南宮洵。

  几案上擺著幾樣精緻的菜色,還有一壺酒,南宮洵輕笑,「三弟,我以為你不會來。」

  「二哥說的哪裡話,你也知道,我母妃去世的早,你我從小就跟著婉貴妃一起長大,貴妃娘娘待我視如己出,二哥既然需要我幫忙,我又怎會推脫。」

  「既然如此,那你也該知道,我叫你來,所為何事。」南宮洵垂眸,添了兩杯酒。

  「我又怎會不知,只是,二哥可要想好了,這些事,一旦開始,你就再也沒有退路。」南宮洬執著酒杯,神色悠然。南宮洵也無法琢磨他的心思。

  「我自然想好了,不過,有句話,我還是想問三弟,你明知道,幾位皇子中,父皇最喜歡你,可你卻不爭,這又是為何?」

  「人各有志,我想要的,不過是悠然一世,那東宮之位與我來說,只是束縛。」南宮洬說著,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南宮洵淡笑道:「我本也不想牽涉你進來,但是你也知道,太子的生母畢竟是皇後娘娘,而且,身後有黎大將軍撐腰,所以,若想動搖他的地位,怕也沒那麼容易。」

  「所以二哥就想要我幫忙,藉助我手中的兵權?」南宮洬說著雲淡風輕,微微一笑,「兵權你若想要,我給你便是。」

  「兵權我不需要,萬一我手中有了兵權,太子只會更加防備,你也知道,太子一直對我心有芥蒂,所以,我沒有退路。」

  「太子本性陽剛過重,以他的性子,的確也不大適合做為一國之君,之所以太子對二哥心有芥蒂,只因二哥過於鋒芒必露,威脅了他的地位,自今日起,二哥最好深入簡出,避免與朝中任何大臣直接見面,而且,剛好,閻慈玉在你府中,你也完全可以做出一副沉迷之象,降低太子對你的戒心。」

  提起閻慈玉,南宮洵忽而想到洛連雪,淺笑問道:「三弟,那位洛小姐,怎麼樣了?」

  「她?二哥,你不會真是對她有意吧?」南宮洬轉著酒杯,想到昨夜之事,一陣好笑。

  「這……」南宮洵啞然,半晌說不出話,尷尬一笑。

  「二哥若真喜歡她,不妨一試,她的事,我可無權過問。」南宮洬自己添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不明白自己這麼說的時候,心中為何會有一絲酸澀。

  「今日就先這樣吧,我先回去,洛小姐的事,以後再說。」南宮洵說著,站起身來。

  南宮洬忽然道:「二哥,不知道還記不記得百年前,鎮國寶鼎玉玦遺失之事,當時,國師預言,玉玦會有人還回來,此人有可能會預知紫微星斗變化?」

  南宮洵微攏眉心點頭,「確有此事。」

  「如今玉玦就在我王府,我要找個機會,帶她去皇宮,看看預言是否屬實。」

  「送回玉玦之人,是誰?」南宮洵皺眉,急切想要知道。

  「就是洛連雪。若非如此,我怎麼會帶她回凰都。」

  南宮洵一陣驚異,「難怪,也就是說,她身上所佩戴的玉佩,就是鳳凰玉玦?」

  「沒錯。」南宮洬放下酒杯,悠悠然答話。

  「那為何不把玉玦歸還?」南宮洵覺得奇怪,有些不解。

  「自然是給二哥一個,能夠穩坐東宮的理由。」南宮洬站起身,神色泰然。

  南宮洵認同點頭,「的確如此,玉玦關乎國運的預言,雖不知真假,倒也可以堵住悠悠眾口。」南宮洵說完,折身往外走去。

  南宮洬仍是坐著。

  南宮洵卻不多停,到了門口,綠衣男子緊隨在他身後離開,走至樓梯一半之時,迎面走來一名奴僕打扮的青年男子。

  南宮洵忽覺哪裡不對,與那人擦肩而過後,正欲回頭去看,那人卻先一步回頭,一隻手自懷中迅疾掏出匕首,生生刺向南宮洵,南宮洵動作也快,側身後仰,匕首在他胸前上方劃過,落了空。

  男子不甘示弱,匕首再次揮起,南宮洵翻身躍下樓梯,側身落在地上。

  綠衣男子神色一凜,手肘迅疾往上頂起,男子的匕首差點滑落,趕忙避開,與綠衣男子纏鬥不休。

  樓上門口處,覃宣隔著門問:」王爺,要不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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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當道:王爺請卧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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