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借故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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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借故挑釁

  「不必了,葛晨能夠應付。」南宮洬隔著門答話。

  覃宣頷首,也就不再多問。

  下方,綠衣男子葛晨躍身而起,擒住男子的手,眼看匕首就要落地,男子腳尖一頂,又將匕首挑起,另一隻手接過匕首,刺向葛晨後背。

  葛晨俯身後縮,匕首朝著男子胸前刺去。

  男子急忙收手,葛晨翻身而起,腳底用力踢在男子手上,匕首無法停頓,加上力道又大,恰恰刺入男子胸口之處。

  男子還來不及反應,眉頭一皺,胸前的衣衫已被鮮血染紅,繼而口吐鮮血,倒地斷氣。身上一塊腰牌跌出,落在身側。

  葛晨拾起腰牌,走下樓梯交給南宮洵。

  南宮洵看過後,輕笑道:「怎麼會是太子府的人?難不成,想要本王跟太子反目,故意而為之?」

  南宮洵將腰牌交給葛晨,言道:「葛晨,派人去查,這人到底是何來歷?」

  「屬下遵命。」葛晨抱拳領命。

  南宮洵頷首,悠悠然下樓而去,出了離歌坊。

  直到南宮洵走遠,南宮洬才走出房間。

  覃宣低首問:「王爺,您為何要答應瑞王殿下?」

  「不為什麼,就當是報答婉貴妃對我的教養之恩吧!」南宮洬抬步往樓下行去,好在這離歌坊是清靜之地,加上又是上午,並沒有什麼人,之前的屍體也很快被處理乾淨。

  覃宣又問:「王爺,依您看,剛剛刺殺瑞王殿下的,究竟是何人?」

  「本王倒不覺得這人是來刺殺的,更像是來試探的。或許,並不知道本王也在這裡。」南宮洬眸色幽深,心覺事情的確古怪。他們這些皇子出門都有隨身侍衛,而且身手不凡。若真是刺殺,怎麼可能只派一個人來,擺明的就是送死。

  走出離歌坊,馬車還在外面候著,南宮洬上了馬車,緩緩離開。

  凰都大街之上,一名淡黃衣衫的俊逸男子看到馬車外面的覃宣,趕忙疾步跟在馬車之後。

  大街上人有些多,馬車走的並不算快。直到轉了彎,接近譽王府,後方跟隨的男子卻又離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到了王府門前,南宮洬下車,回頭看了眼遠去的淡黃色人影,覺得有些眼熟,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宿醉一夜,洛連雪皺著眉爬起來,揉了揉仍然有些疼的頭部。

  巧竹準備了吃的放在桌上,見她醒來,笑說著:「小姐,你可算醒了。」

  「巧竹,我昨天,沒鬧什麼笑話吧!」洛連雪心裡沒底,什麼也想不起來。

  「笑話……倒是沒有,不過……」巧竹吞吞吐吐,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不過什麼?」洛連雪心生疑惑,追問著。

  「小姐,您真的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

  「記得我還問你做什麼?」洛連雪一陣懊惱,「你到底說不說?」

  「小姐,我說了,你別打我。」巧竹放下手中整理好的碗筷,一臉為難的看著洛連雪。

  「你說吧,我保證,不會罵你不會打你不會責怪你。」洛連雪一口氣說完,起身下床。

  「小姐,昨晚,您調戲王爺,然後……」巧竹畢竟是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女,有點說不下去,「然後我看到,王爺他跟您在床上……」

  「你說什麼!」洛連雪嚇了一跳,趕忙查看自己全身上下。

  巧竹忙辯解,「小姐,不是您想的那樣,是王爺他……親了您。」巧竹越說聲音越低。

  洛連雪心裡登時有一把怒火燒起,這個南宮洬,居然趁人之危占她便宜。

  她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說了一句:「巧竹,快點給我梳頭。」說著,起身去洗了臉,坐在梳妝台前。

  巧竹忙亂的給她換衣梳頭,剛剛弄好,洛連雪飯也不吃一口,氣呼呼的趕到前廳去找南宮洬。

  林伯看她一臉不悅,攔著問起:「洛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南宮洬呢?他在哪裡?洛連雪抿著唇,問的直戳了當。

  「王爺一早就出去了,還沒回來。」林伯臉上有點掛不住,這洛小姐,對譽王也太不尊重了些。

  「洛連雪,本王才離開一會兒,你難不成想本王了?」南宮洬恰巧回來,含笑調侃。

  林伯低首道:「王爺,您回來了,您看洛小姐……」

  「林伯,你先下去吧!」南宮洬溫和說著。

  林伯嘆口氣瞧了眼洛連雪,折身離開。

  洛連雪斜睨著南宮洬,繼而頤指氣使的質問:「南宮洬,你憑什麼趁人之危占本小姐便宜。」

  「洛連雪,你說本王占你便宜,昨夜若真算起來,還指不定算是誰占誰便宜呢!」南宮洬邪魅一笑,逼近她面前,巧竹趕忙跳腳讓開。

  洛連雪又被他的氣勢驚到,小心的後退一步。

  「好,既然這樣,你看我不順眼,我也看你不順眼,那正好,我走還不成么!」洛連雪冷哼一聲,折身往外走去。

  「洛連雪,你敢走!」

  「我就走,怎麼著了,你沒有權力限制本小姐的自由。」洛連雪回頭,洋洋自得的挑眉。被他戲弄了無數回,總算扳回一城。

  「洛連雪,你是不是沒腦子啊!」南宮洬一頭黑線,他堂堂一王爺,怎麼就治不了一個女人。

  「你才沒腦子,本小姐要回宛城,我不要待在你這破王府!」

  南宮洬聲音低沉,「洛連雪,你不要逼本王對你動粗!」

  洛連雪恍若未聞,大搖大擺的往外走。

  眼看著她出了大廳,南宮洬迅速移步上前,還未等洛連雪反應過來,已毫不費力的將她扛起往後園走去。

  洛連雪先是一驚,繼而使盡拍打南宮洬後背,謾罵著:「南宮洬,你放開我,你堂堂一王爺,怎麼就能這麼無恥,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

  身後跟著的巧竹一陣膽寒,一句話也不敢說。

  南宮洬任她拍打著,冷然道:「隨你怎麼說,總之,你不能離開凰都。」

  在廊道中走的時候,忙碌的婢女家奴皆抬頭去看,一副看好戲的姿態。要知道,他們家王爺可從來沒被誰給惹惱過。

  進入瓊影居,南宮洬把洛連雪給撂到床沿坐下,洛連雪怒目圓睜,站起身就要往外跑。

  南宮洬輕笑道:「你跑啊,只要你覺得你跑得了,本王不介意更無恥一些。」

  洛連雪腳步立刻僵住,她認為,南宮洬做的出來。

  「小姐~」巧竹站在門口幽幽的喚了一聲,一臉擔憂。

  洛連雪深吸口氣,轉頭冷靜發問:「南宮洬,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我走?」

  「這個,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南宮洬邪魅一笑,逼近她面前。

  洛連雪一陣后怕,側著身往後退。

  南宮洬忍不住好笑,「洛連雪,你放心,本王才不會喜歡你這種沒腦子的女人。」

  「最好是這樣!」洛連雪放鬆了警惕,抬頭凜然與他對視。

  南宮洬挑眉,氣勢果然還是高過她許多。

  洛連雪自詡內心強大,可在他面前,到底還是敗下陣來。

  南宮洬也不想她太難堪,乾脆移開目光,轉而離開,言道:「過兩日,我帶你入宮,去見一個人。」

  「我不見,更不要入宮。」洛連雪撇著嘴,一臉不悅。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南宮洬垂眼,唇角笑意浮起,反而因為洛連雪鬧騰的這些日子,多了幾分樂趣。

  南宮洬已離開,巧竹慌忙跑進屋,擔憂的問:「小姐,您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王爺,您要真把他惹毛了,可怎麼辦啊!」

  洛連雪冷哼一聲,不想答話,氣悶的坐回桌旁,兀自添了一杯茶仰頭喝下。

  巧竹無奈的搖搖頭,將桌上涼了的飯菜收起來,準備拿回廚房。

  瑞王府。

  南宮洵回到府上,廳中無人。

  後園中,一陣清妙歌聲傳入耳中,「舊時月色。算幾番照我,梅邊吹笛。喚起玉人,不管清寒與攀摘。何遜而今漸老,都忘卻、春風詞筆、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瑤席……」

  南宮洵循著歌聲樂聲尋至涼亭處,閻慈玉坐在亭中,琵琶音聲聲扣人心弦。

  隔著紗簾,南宮洵淡淡讚歎,「不管清寒與攀摘,果然好歌。」

  閻慈玉一見是南宮洵,忙起身下拜,「見過王爺。」

  南宮洵淡笑,「你起來吧,以後不要再拘禮,既然暫住王府,就不要把自己當外人。」

  「慈玉多謝王爺。」閻慈玉抬頭看他,他今日穿了一身粉白色錦衫,外罩天青色綾紗衣,隨著微風吹動,如今站在橋欄中,宛若世間無雙風華。

  南宮洵開口道:「既然閻小姐願意呆在我王府,又不想受人擺布,本王也該給你個身份。不如,你以後就做我的義妹,你看如何?」

  「王爺,慈玉不敢。」閻慈玉眉間憂鬱,她若是答應了,她跟他之間就會永遠隔著一層關係。可惜的是,南宮洵根本不明白她的心意。

  「沒什麼不敢,既然本王說了,你只管聽我安排就是。」

  「王爺。」閻慈玉乾脆跪下,「慈玉不想做您的妹妹,請王爺不要逼慈玉。」閻慈玉垂目低首,滿目祈求之色。

  「可是……」南宮洵到底不是心狠之人,一個女子這般求他,他還是狠不下心。

  「慈玉求王爺。」閻慈玉抬起頭,凄楚的望著他。若論姿色,閻慈玉倒是個真正的美人,洛連雪畢竟遜色於閻慈玉。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想逼你。」南宮洵舒口氣,為難的別過頭。

  閻慈玉一片感激,又是道謝,繼而道:「慈玉還有一件事想求王爺。」

  「你說。」「慈玉希望王爺,以後不要叫我閻小姐。」

  「這沒什麼,我答應便是,你起來吧!」

  閻慈玉站起身,將琵琶擱置在桌上。

  南宮洵無話可說,言道:「本王還有事要忙,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府上下人就是。」說罷,折身離開。

  閻慈玉望著他的背影,一陣失神。

  午休過後,南宮洬閑坐在涼亭中乘涼,此時林伯來報:「王爺,門外戶部侍郎遲大人求見。」

  「他來做什麼?」南宮洬手中搖著摺扇,悠然合起。

  「這個,老奴也不知。不過遲大人不是一個人來的。」

  「不是一個人?」南宮洬起身,他想不出來,戶部侍郎從不攀附權貴,也不參與王儲之爭,他與遲大人素無來往,怎麼突然會來見他?既然不是一個人,那另外一個人,又該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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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當道:王爺請卧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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