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女人心意
6.55
臨走的時候，太子對秦舞說道：「今日與秦舞小姐暢談十分淋漓，本太子興緻盎然。秦舞小姐知書達理，溫婉可人，若是誰能娶的如此美人，定是上天眷顧。」
秦舞笑的那叫一個甜美動人。
回府後，四皇子和秦風坐在前廳喝茶，這天色還早，又沒有旁的事情要做，只能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看來太子是看上了你妹妹啊，一旦你妹妹嫁於太子，估計日後再相見，定會把今日所辱加倍奉還給你啊。」四皇子語氣關切，卻一臉壞笑著說道。
秦風嗤笑：「多謝四皇子關心，不過要被加倍奉還的可不止我一個，四皇子貌似也沒有多給我妹妹什麼好臉色呢。」
四皇子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樣子：「能與夫人一起水深火熱，倒也有趣，我可是很期待夫人的表現哦。」
「那你還是不要有所期待的好，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要是到時候我明哲保身，獨留你受苦受難，你可不要怪我呢。」、
「怎麼會，倒是夫人要深陷泥潭不能自拔，我定脫靴棄頂，與夫人同生共死，在所不辭。」
「我倒真是不希望有那一天，若是有那麼一天，四皇子千萬要記得小心，很有可能，我借著你的勢，從泥潭中脫身而出，反留你一人孤獨沉積。」秦風雖說話處處狠毒，但是四皇子卻不以為意。
「往往刀子嘴，都是豆腐心，夫人啊夫人，你真是越來越讓人喜愛的緊了。」四皇子湊近秦風的臉，呼了口熱氣到秦風的頸窩。
秦風剛想發作，忽然一小廝闖了進來，正巧看到四皇子湊在了秦風的臉上，看樣子像是要親的樣子，小廝不過十五六歲，初通人事，見到這一幕頓時臉紅心跳，口中說著：「我什麼都沒有看見。」轉頭又走了出去。
縱是四皇子老臉皮厚，被一孩子撞見也是尷尬萬分，只得無奈的站起身來，假裝咳嗽不去看秦風的怒目而視。
「額，那個誰，嗯，剛才那個，進來。」四皇子朗聲喊道。
小廝垂著腦袋，扭扭捏捏的走了進來，看了眼面如寒霜的秦風后嚇的趕忙跪下，連連說道：「是小子魯莽，小子什麼都沒有看到，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好了，誰讓你說這個了，你就是看到什麼又如何，一個男子，如此扭捏，想來以後也是個怕老婆的主，得了，你剛才要稟奏何事？」四皇子問道。
「是，是五皇子殿下求見，就在前院等著呢。」
「速速有請！」
都說四皇子和五皇子關係最為要好，看來果然不是虛傳的，秦風心中想著，不過四皇子性格放蕩不羈，五皇子則是靜若處子，怎麼也想不到，這兩個人為什麼關係這般的好。
「四哥，四嫂。」一見面，五皇子就對二人作揖，秦風福了福身子還禮。
四皇子則沒有在意這些，拽著五皇子就坐了下來，問道：「五弟怎麼有空前來，是不是朝中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二位既然要談及國家大事，那我就不叨擾了。」說著秦風就要走，卻被四皇子給攔了下來。
「五弟不是外人，你現在回房又沒有什麼事情要做，不防留下來聽一聽，順便可說說你的意見。」
秦風想了想，卻是回去也無所事事，於是點頭答應，重新坐了回去。
「今日早朝，南江回報，前段時間大雨連綿，去年才修建好的堤壩不久前又被沖毀，汪洋肆虐，江邊農戶死傷過萬，好好的糧食全部毀於一旦。」五皇子說完嘆氣，心中不忍卻無可奈何。
四皇子也是眉頭緊蹙：「南江每到梅雨季節便要生靈塗炭，早就勸了父皇將兩岸民眾搬遷至別處，可這聖旨就是不下。」
「皇上不是不下，而是南江兩岸聚水而居，人口之多，全部都是靠著這南江水生活了生生世世。這聖旨就是下了，且不說如此多人要遷移到何處，他們願不願意背井離鄉，也是個問題啊。」五皇子無奈的說道。
四皇子點了點頭：「是啊，南江兩岸居住者眾多，而且也沒有誰願意背井離鄉。南江作物與別處不同，若是遷了，沒有賴以生存的活計，到頭來也是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秦風聽著也是心中震驚，洪水作為天災，在現代雖常有，但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把控，少有人亡，沒想到在古代，卻是讓人無解的難題。
「這南江年年修壩，也是年年水災。銀子耗了不少，卻一點點實際作用都沒有起到，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四皇子平日雖放蕩不羈，卻也是心繫百姓，聽到如此消息，心中十分愁郁。
五皇子無奈說道：「父皇讓百官想出一個計策出來，卻無人有此之才，最後下旨等雨季過去，再行修壩，高度再加兩丈，厚度再加一丈。但是如今國庫本就不充盈，一旦算上這筆開銷，必然空虛。若能解南江水禍倒是無所謂，但是如果再被衝垮，這銀子，可不就跟打了個水漂一樣么。」
「五皇子，不知你們可嘗試過疏通洪水？」秦風插話道，這堵不行，那為何不學學大禹一般，將水疏散開來呢。
五皇子並沒有因為秦風插嘴而生氣，反倒饒有興趣，說道：「此方案也曾想過，你不了解南江，此江九曲十八彎，而且有很多分支，強行開道，水必洶湧，到時候蔓延則更廣。」
秦風蹙眉，看來這比自己想的要難，但是既然聽到此人間慘劇，又怎能袖手旁觀。
「不知有沒有南江區域的地圖？或許我能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過也不要太過期望。」秦風在這一塊也不是很懂。
四皇子聽秦風如此說，立即讓人拿來地圖，鋪到桌子上三人一起研究。
秦風看著這南江很是眼熟，跟現代的一條江很是類似。
「五皇子，這南江洪水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秦風問道。
「五年之前，本來只是下游在多雨之時才會洪水泛濫，所以很多當地人都搬到上游居住，可是近年來，中上游也開始大水連連，人民苦不堪言。」五皇子指著地圖說道。
秦風又問：「南江上游原本是不是森林廣袤？當地百姓為了圈地造田，把樹都砍掉了？」
四皇子雖不知秦風此問為何意，但是他感覺或許秦風能夠解決掉這個大難題，當即回答道：「是的，農戶需要生活就必須要耕種糧食啊，不然他們吃什麼呢？」
「果然如此，若不是下游的人到中上游去，把那些樹木砍了又圍湖造田，也不會造成今日之禍。」秦風搖了搖頭，愚昧永遠是災禍的源頭，南江百姓破了壞自然，必然要被自然所懲罰的。
「還請四皇嫂細說。」五皇子知秦風心中一定有了所想，急切的問道。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也說不出太多的所以然來，但是剛才你們也說了，之前洪水一直處於下游，近幾年才逐漸往上游蔓延。而這個蔓延過程，就是下游百姓往上游搬遷的過程。所到一處，便要吃飯，便要伐木開墾。南江兩岸，樹木本該鬱郁蒼蒼，其應不乏百年老樹，這些植物樹木，經過長久的生長，早就根深蒂固，與地下水結合為一脈了。」
五皇子聽到秦風的分析，雙眸一亮，說道：「難道是因為南江百姓砍伐了這些樹木，導致了地下水脈的變更，從而引發的大水么？」
「沒錯，老樹盤根你們聽說過吧，那些樹木的根須錯綜複雜且入地極深，它們的存在能夠很好防止水土流失，將土地緊緊的攥成一團，就算是大雨不斷，存在大片森林的上游，也能很好的吸收掉多餘的水分，然後通過自然形成的地下水道，順流而下直灌大海。而沒了樹木，土地鬆散，一衝即垮，地下水道遭到破壞不能引流，只能往地面冒了，如此，才會造成如此大的洪水，如果你們去現場看一看，有的地方肯定伴有塌陷的狀況。」秦風將所知道的和盤托出，沒有意思保留。
「那解決之法？」五皇子此時已對秦風刮目相看，心中暗自想著，不愧是四哥看上的人，就連群臣百官也得自嘆不如。
「退耕還林，將上游的人，遷一部分到下游去。此法雖不能解燃眉之急，但是卻是治本的法子。」秦風也只能想到如此對策，畢竟自己主攻不是這塊。
五皇子卻毫不在意：「南江水患，一直不知何故，如今知道了原因，一切就好辦多了，五弟在此替南江受難百姓多謝四皇嫂了，我明日就稟明父皇，只要此事得到解決，四皇嫂就是我磷火國第一功臣啊。」
秦風可不想如此名震朝野：「還請五皇子千萬不要提及我，有些時候，太過惹眼，未必是件好事。」
五皇子也是心思通透之人，應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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