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恥行為
7.14
「你的意思是五弟沒有生病，而是中毒？」四皇子十分震驚。
雖然上一次秦風對自己說了二皇子送翡翠手鐲意圖謀害自己，但是畢竟自己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所以一直也不甚在意，但是沒想到只幾日不見的五弟現在竟然被人害的癱軟在床，這口氣怎麼能夠咽得下去？
秦風點了點頭：「是的，而且此毒並非烈性毒藥，而是慢性，若是及時能夠解掉，五皇子則無礙。」
「那你還等什麼呢，趕緊配解藥啊！」四皇子心急如焚的對著秦風大喊。
「我不行，這種毒藥我平生未見，所以也無從著手。」秦風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是無能為力。
五皇子嘆了口氣說道：「四哥四嫂，都說人自有天命，或許這就是我的天命吧。」
秦風看著五皇子的樣子，於心不忍，雖然與之接觸不多，但是五皇子的人品性格都給她留下了不錯的印象，若是就此早逝，那也真是天妒英才了。
四皇子心中焦急狂躁，在屋子內走來走去：「不，有你四哥我在，你就絕對不會有事情。我這就進宮找父皇，讓他把御醫全部調過來！」
「四哥，宮中御醫早就過來看過了，全部都是束手無策，別說是解毒了，他們就是連我中毒了都不知道，再次找來，又有何用。」
「那我就讓父皇貼出皇榜，我就不信，整個磷火國我找不出一個能夠解掉此毒的人！」四皇子說著就往外走，被秦風一把拉住。
四皇子早已被焦躁沖昏了頭腦，掌中帶風，直朝拉住自己人的面門打去。
秦風一看四皇子已然失去了理智，頓時皺起了眉頭，拉住四皇子的手用力一扭，一招小擒拿用的已是爐火純青了。四皇子發出一掌還未觸及秦風，就被身子硬生生的帶了回去。
「秦風，你簡直放肆！」四皇子脫口而出。
「軒轅炙凌，你鬧夠了沒有，要是還想救你五弟，就給我老老實實站在這裡聽我說！」秦風也將音調抬高，對著四皇子怒喊道。
四皇子頓時一怔，趕忙問道：「難道你有了解毒之法了？」
秦風送了四皇子的手臂，搖了搖頭說道：「解決之法倒是沒有，但是剛才我說了，五皇子中的是慢性毒藥，此毒會在五皇子體內慢慢沉澱，當達到一定量的時候，才會斃命。換言之，只要此刻五皇子不再接觸這慢性毒藥，雖不能根治，但是卻也不會進一步惡化。」
五皇子一聽自己不必喪命，頓時恢復了些精神：「可是這毒藥究竟出於哪裡？我平日飲食起居，都有專人試嘗，可那人並沒有任何異常，我卻一天不如一天。」
秦風也是不解，但是此時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五皇子府上已經不安全了，得趕緊轉移出去。
「五皇子，當下之急，是將你轉移出府上，我想你先去四皇子的府上過些日子，等這件事情水落石出后，再回來也不遲。」秦風建議到。
四皇子連連點頭說道：「沒錯，若是有人投放慢性毒藥毒藥於你，那你的府上已經不安全了，還是搬到我那裡去，相互也有個照應。」
五皇子躺在床上，虛弱的說道：「那就叨擾四哥四嫂了。」
「客氣！」四皇子笑道。
五皇子身體孱弱，不能大動，四皇子命人將直接將四皇子用木擔架抬回四皇子府。
回府之後，秦風立刻命人去熬綠豆湯，然後自己親自去了藥店，買了些甘草，牛黃，丹參，決明子，地骨皮，蘆根等中藥回來，又親手熬製成中藥送到五皇子手中。
「這是？」五皇子看著秦風端來的中藥不解的問道。
「這是通效解毒的中藥，你雖中的是慢性毒藥，但是這些毒素在你體內一日不除，就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持續的損害。這中藥是我自己抓的自己煎製的，雖不能徹底解毒，但是有抑制毒素的功效，在給你找到解藥之前，讓你不至於被體內毒素給擊垮。」秦風對五皇子解釋道。
五皇子看著碗中的中藥，又看了看秦風額頭上細微的汗珠，心中感動溢於言表。
秦風所做一切四皇子已是看在眼中，心中也是十分感激，雖然他知道秦風心地善良，刀子嘴豆腐心，但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親力親為。
「五皇子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這並不是什麼長久之計，我走的時候已經著人看守五皇子寢室了，那有毒之物必然還在房間，王爺。」秦風早就想到，若飲食沒有問題，那五皇子長久所居的房子就一定有問題。
四皇子對秦風點了點頭，又囑咐了五皇子幾句，找了幾個靠得住的人貼身伺候著，才跟隨秦風再次返回了五皇子的府邸。
房子雖然不大，東西卻是不少，古玩字畫，珍藏典籍到處都是。
四皇子和秦風開始了各種的翻箱倒櫃，一件件查看是否有什麼異樣。
「你覺得這件事是否跟二皇子軒轅墨成有關係？」四皇子一邊翻找，一邊詢問秦風。
秦風略微思索，說道：「我也不知道，二皇子前幾日才對你下手，你安然無恙，他自然知道詭計失敗。若是這一次也是二皇子所做，那也太頻繁了點，二皇子是聰明人，肯定知道此時你已經盯上了他，他怎麼可能如此輕舉妄動？」
「說的也是，這幾日也確實沒有見到他有什麼怪異舉動。若不是他，又是誰呢？」四皇子實在不解，「五弟性子冷淡，平日里也不見他與誰有過過節，是誰如此心狠，竟然要做到如此地步？」
秦風冷笑：「你可別忘了，五皇子畢竟是皇子，而且天資聰穎，皇上早早就對他付以重任，對一些覬覦皇位的人來說，他絕對是一個威脅的存在。」
「皇位皇位，父皇還身體康健，為什麼就有這麼多人開始覬覦皇位，開始斬除異己？父子兄弟之情，難道就真的沒有一個皇位來得重要麼？」四皇子雖平日生性放蕩不羈，為人桀驁，但是卻也十分在乎親情。
但是，對於皇子而言，這種感情都太過不易了。
找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整個屋子差不多翻了個底朝天，卻什麼發現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找到啊，會不會是你弄錯了？這屋子裡，沒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啊。」四皇子扔掉手中的書說道。
秦風皺著眉頭繼續四處翻看著，沒有道理啊，難道是那個試食的人有問題？
「走，去把那個給五皇子試菜的人給抓起來查一查。」秦風也扔掉手中的東西，看來這房子里已經差不多什麼了。
四皇子點頭，二人走出房間，秦風轉身準備關門，屋子裡被二人翻的一片雜亂，彷彿經歷了地震一般，卻有一高台端端正正的放在屋子的正中央，高台之上，有一香爐，盛滿了香灰。
「等等，」秦風喊住正在往前走的四皇子，有些自嘲的笑道：「真是越是明顯的東西，越是容易忽略啊。」
秦風再次走進房間，徑直的走到了紫衫木的高台前面，捏起一小撮香灰，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淡淡的苦杏仁的味道，絕對不是香灰該有的味道，果然是如此。
「是這香有問題？」四皇子問道。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如此正大光明的放在屋子的正中央，走來過去都覺得無比正常，自然很難想到去懷疑它有問題。」
「你不說我也差點忘掉，五弟從小喜愛崖柏香，沒有它就睡不著覺。」四皇子回憶說道。
「正是了，只要在這香中動點手腳，若不是我及時發現，絕對能夠讓五皇子死於睡夢之中，只要時候處理得當，誰也看不出什麼蛛絲馬跡，正是高明。」秦風冷笑，不過此人千算萬算，獨獨算差了她秦風。
一想到跟自己關係最好的五弟差點死於非命，四皇子就怒不可揭，只跟秦風說了句：「我這就去查這香的來路。」便揚長而去了。
秦風在爐灰之中翻找，終於找出一截還未燃盡的崖柏香，小心的用絲絹包好，回去之後慢慢研究，只要搞清楚了有幾種毒物，就能煉製出相應的解藥出來了。
匆匆回府，秦風便一頭鑽進了自己的房間了，開始仔細研究那小截的崖柏。
花開兩朵，暫表一枝。那邊四皇子知道了崖柏香是罪魁禍首之後，立刻將五皇子府中下人召集起來，詢問起香的事宜。
經過訊問，五皇子的香一直都是一名叫翠柳的丫鬟購置，小丫鬟被盛怒之中的四皇子嚇的哆哆嗦嗦。
「奴婢去年進的王府，這購置崖柏香也是我進府的時候就交予我做的，一直未出差錯，怎知這次……怎知這次。四皇子饒命啊，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小丫鬟哭哭啼啼，讓四皇子更是煩躁。
問清楚了賣香的店鋪，四皇子直接策馬直驅，卻看見店鋪有大批衙役進出，亮了牌子，找來領頭，四皇子焦急的問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回稟四皇子殿下，是這家店鋪的老闆，被害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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