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腳踹渣男
0.37
傅冷月慢條斯理摸了摸被掐得泛紅的頸脖,嘴角噙著一抹冰冷的笑意。
錦秋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繼寶倒吸一口冷氣,不可置信瞪著眼前的女子,這還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傅冷月嗎?她竟然敢反抗?
還真是反了她了!
陳繼寶怒極,揚起巴掌上來就要還手,不想傅冷月竟然先他一步速度極快閃身前來,對著他的襠部狠狠一腳踹了下去。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陳繼寶漲紅了臉,滿頭大汗緩緩跪倒在地上。
門外等候的小廝聽到動靜急急闖了進來,就見錦秋惶恐不安縮在門后,而他的主子正蜷縮在地上捂著襠部哀哀慘叫著。
襠下劇痛使得陳繼寶漲紅的臉都扭曲起來,額頭細細密密沁出一層冷汗。
小廝臉色一變,急急上前想去攙扶陳繼寶,卻見傅冷月在他主子身邊蹲下來,柔聲細語道:「我今兒回了趟傅家,這會兒實在乏得很,打算先歇著了。相公,你也早些回去歇著吧。」
錦秋與小廝兩人皆是一愣。
陳繼寶瞪著眼前的女子滿臉不敢置信,這女人方才竟然喚他相公?成婚兩年以來他們關係劍拔弩張,傅冷月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向來都是直呼其名,即便當著長輩的面,她也從來不曾喚他一句相公。
今夜,她竟然當著下人的面假惺惺喚他相公?
陳繼寶自己都沒回屋休息,傅冷月竟然撇下他先去休息?
簡直豈有此理!
陳繼寶氣得直哆嗦,在小廝的攙扶下徐徐站起身來,咬牙切齒怒吼道:「傅冷月!」
傅冷月聞言回眸看他,一雙明亮的眼眸猶如一汪清泉,泛著粼粼波光。她站在床榻前,纖細的身影挺得筆直,竟完全不似平日那般病懨懨弱不禁風的模樣。
陳繼寶死死盯著她那張小巧精緻的臉心中很是困惑,明明還是那張再熟悉的不過的面孔,為何竟會給他這般陌生的感覺?
陳繼寶弓著身子咬牙怒道:「你竟敢擅自回了傅家?你回去作甚?」這女人膽大妄為,動不動就往娘家跑,叫他陳家的顏面往哪裡擱?
傅冷月心中冷笑,你毆打髮妻還惱怒其回娘家求助?簡直是渣男本渣!禽獸中的禽獸!
儘管娘家並未給予傅冷月及時的照顧與保護,她也沒在意,端端回到床榻上坐好,輕撫著手指頭柔聲回道:「今日與家父商議與你和離一事。」
儘管傅冷月她爹聞言大發雷霆,死活不同意他們夫婦和離,還將她罵了個狗血淋頭。但又有什麼關係,她可不似原主那般怯懦,對付這種中看不中用還處處讓人添堵的男人,怎麼讓他不痛快那就怎麼來唄!
陳繼寶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勃然大怒道:「和離?你休想!你生是我陳家的人!死了也是我陳家的鬼!」
陳繼寶的暴跳如雷她早就習以為常,傅冷月掩唇輕笑,目光恬靜溫柔。
陳繼寶有些驚愕,若是平日提及此事,兩人早就唇槍舌劍爭執不休恨不得互掐起來,怎麼今日她竟然是波瀾不驚,甚至臉上還掛著淺淺的笑意?
平日里,傅冷月從未給過他半點好臉色,不是吼叫就是辱罵,半分沒有溫柔賢惠的樣子。
可她今夜為何這般反常?
傅冷月面色溫柔恬靜,溫言軟語低聲道:「你不同意和離也無妨,我也不介意為你守寡孤獨而終。」
守寡?
陳繼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想他死?
傅冷月是他的女人,他是她的天!他想如何就如何!而她竟敢一再說出這般大逆不道之話來,簡直不可饒恕!
「放肆!」陳繼寶怒火中燒,看來下午那會兒毆打傅冷月還是打輕了些,今兒不好生教訓教訓她,她是不會長記性的!陳繼寶怒火攻心,強忍著襠下疼痛,一把爬起來上前揪住傅冷月的手臂,揚起巴掌照著她那張絕美的臉狠狠扇了過去。
這兩年來,他恨極了傅冷月這張臉!她明明對別人和顏悅色巧笑嫣然,偏生轉眸看向他時,面上那絕美的笑顏瞬間陰沉了下來,冷若寒霜風雨欲來,變臉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她明明是富家千金,卻陡然變臉像街頭罵街的潑婦那般用最惡毒的話罵他!罵他是個騙子!罵他虛偽!罵他噁心!
直罵得陳繼寶心中對她僅有的那麼一絲歉意都蕩然無存!
陳繼寶咬牙切齒,他心知自己力氣大出手又狠,這一掌下去,只怕傅冷月那張好看的臉都會腫個十天半個月。但他絲毫沒猶豫,想到她竟敢反抗直踢他命根子,陳繼寶只覺得滿腔怒火無處傾瀉,恨不得一巴掌打死眼前這個狂妄女人。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傅冷月眸中閃過一絲寒芒,她身形一側險險避開陳繼寶落下來的巴掌,還速度極快拽著他的手指往反方向用力一擰,陳繼寶啊的一聲慘叫,只覺得手指都要被她掰斷了,劇痛使得他徐徐癱軟下去,再也無力掙扎。
傅冷月漫不經心瞥了一眼哀哀慘叫著的男人,跟扔條死狗似的拎著衣襟將他拖出門去。
小廝面露惶恐之色,他萬萬沒想到弱不禁風的少夫人竟然敢對少爺大打出手,還將人給扔了出去,然後還巧笑倩兮盯著自己不懷好意看個不停。
少夫人那張精緻絕倫的臉明明笑得極美極媚,可不知怎麼竟讓人感覺冰涼刺骨不寒而慄!小廝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他連忙拱手作揖,屁滾尿流退出門去了。
傅冷月反手栓上房門,這才暗自鬆了口氣。這具身子骨實在太過羸弱,她方才動手的那兩下表面看起來無比輕鬆,實則已是拼盡全部力氣,若是再遲疑片刻,倒下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門外,陳繼寶臉色慘白痛得直吸氣,渾身上下不停打著哆嗦,還是靠小廝的攙扶才勉強站穩腳跟。他只覺得今夜傅冷月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陰陽怪氣笑裡藏刀,下手還這般狠辣,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明知他有暗疾不能人事,竟還直踹他命根子!簡直是其心可誅!
「阿成,」陳繼寶哆嗦著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顫巍巍道:「吩咐下去,從明日起少夫人不得踏出內院半步!別忘了,需得多派些人前來值守。」
「是。」小廝臉色煞白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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