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貼身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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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鳳瑾川二話不說,竟然真的將那塊玉佩給了陳墨,傅冷月眼神似笑非笑,促狹道:「侄媳代墨兒謝過叔父。」
鳳瑾川也沒做聲,伸手把懷裡的陳墨遞給於漠,吩咐道:「你帶小少爺去看魚。」
於漠點頭應了一聲,抱著墨兒走了,錦秋急忙跟了上去。
傅冷月剛要跟過去,卻聽到鳳瑾川對她道:「過來給我倒杯茶。」說著,他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了。
傅冷月挑了挑眉心中有些不解,身邊明明有下人服侍,鳳瑾川竟然讓她倒茶?
嘖嘖嘖,這年頭又來一個不怕死的,敢問她要茶喝!
傅冷月有些無語,但轉念一想,看在剛剛收下一塊好玉的份上,自己替墨兒給鳳瑾川敬杯茶也不是不可。
這樣想著,她便走至桌前親手斟了一杯茶,恭敬給鳳瑾川遞了過去,輕聲道:「叔父請喝茶!」
鳳瑾川並未接過那被茶,只是抬眸冷冷看著傅冷月,眼神凌冽如刀,看得她一陣莫名其妙。
鳳瑾川容貌俊美眼眸深邃,極少有女子敢與他對視,還連眼神都不帶躲一下的。
傅冷月見鳳瑾川半天也不接茶,只是冷冷瞪著她,她有些心塞,直接把茶放在石桌上,「我去看看墨兒,叔父請自便!」說著,傅冷月轉身就走。
「站住,」鳳瑾川一聲冷哼嚇了傅冷月一跳。她一回頭,只見鳳瑾川已經站起身來,居高臨下陰沉著臉問道:「桂嬤嬤的死,與你可有關係?」
嚯,這男人直覺還挺敏銳的嘛!你有證據嗎?
傅冷月昨晚躺在床上睡不著,想起房間里潛伏的殺手心中暗暗后怕不已。若不是於漠及時趕到,自己真就命絕於此了!王氏母女還真是心腸歹毒!老虎不發威,都當她是病貓呢!
傅冷月索性翻牆去了王氏院里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墨兒,怕他萬一真的過了病氣,有哪裡不舒服他又說不出口。
順道給王氏母女留下一個驚喜!桂嬤嬤不是王氏的心腹嬤嬤嗎?不是捧著兩位小姐長大,與陳玉燕陳蘭清感情深厚嗎?傅冷月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熟睡中的桂嬤嬤打暈扔井裡去了。
想起昨夜桂嬤嬤死得悄無聲息,連掙扎都沒有。傅冷月嘴角噙著一抹微笑,臉不紅心不跳對鳳瑾川道:「絕無關係。」
鳳瑾川緊緊盯著她那雙清澈的眼眸看了半天,冷著臉道:「最好如此!否則,我定不饒你!」
傅冷月低眉笑道:「叔父愛信不信。」
鳳瑾川冷哼道:「不管你與她們有無過節,我沒興趣知曉。但你倘若敢在陳家為非作歹蓄意殺人,那就別怪我出手替老太爺清理門戶。」
傅冷月笑得一臉春光燦爛,柔聲道:「叔父可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好人呢。」
敢情在您老眼裡,她們捅我理所應當,我捅她們那我就該死唄!您可真特么瞎!
傅冷月簡直一刻也不想跟這狗批叔父待在一起,連呼吸著同一片空氣都讓她覺得十分不爽。
她正要轉身離去時,身後突然聽到身後有人開口道:「鳳叔父與嫂嫂也在這裡啊!」
傅冷月回頭一看,就見陳蘭清帶著婢女過來了。陳蘭清面色有些蒼白,想來一大早因桂嬤嬤的死多少受了些驚嚇。
傅冷月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連招呼都不想跟她打。這院里的人一個比一個令她倒胃口。
陳蘭清也沒看她,只是恭恭敬敬給鳳瑾川行了一禮,嬌聲喚道:「蘭清見過叔父。」
陳蘭清這一聲嬌喚刻意柔媚入骨,聽得傅冷月頭皮一麻。抬頭一看,就見陳蘭清一雙明媚的眼眸含羞帶怯看了一眼鳳瑾川,臉頰上生出了兩朵紅霞。
傅冷月一驚。看陳蘭清這含情脈脈模樣,明顯是愛慕鳳瑾川已久!
陳家的三小姐竟然罔顧人倫,對老太爺義子鳳瑾川叔父動了別樣的心思?他們倆輩分有差,這是亂,倫啊亂,倫!
傅冷月正在心中各種八卦,猛然就會意過來為何陳蘭清會對她一直懷有敵意。因為原主對鳳瑾川各種糾纏不清!眼見心上人被騷擾,陳蘭清自然不喜她,甚至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後快。
嘖嘖嘖,女人真可怕!
傅冷月心中這樣想著,突然就笑得滿面春風,走到鳳瑾川面前嬌聲道:「多謝叔父送了那麼貴重的貼身玉佩,我定會幫墨兒好生收著,時刻牢記叔父的一片心意。」
鳳瑾川正打算應陳蘭清的話,突然就被傅冷月這麼一打岔,他也不好說什麼。
陳蘭清聞言臉色瞬間沉下來。傅冷月對鳳瑾川笑得那麼明媚,媚眼含春直勾勾盯著他毫無顧忌!陳蘭清快氣瘋了,若說這傅氏對鳳瑾川無意,打死她都不信!
還有她口裡說的玉佩?什麼玉佩?鳳叔父不會是借著給陳墨禮物,送了傅冷月貴重玉佩吧?那玉佩貴不貴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鳳瑾川的貼身之物啊!
陳蘭清面色發青,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鳳瑾川瞥了一眼兩人,見她倆一個矯揉做作,一個悲憤交加,明顯各懷鬼胎。鳳瑾川也沒興趣刨根問底,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傅冷月的笑格外張揚,似乎壓根沒把昨天的遇刺當回事。
也懶得與她們多言,鳳瑾川一句還有事借故走了。
傅冷月也懶得與陳蘭清逢場作戲,轉身要去找陳墨。
陳蘭清卻突然開口道:「寶哥醒了,嫂嫂要去哪裡?」眼見鳳瑾川走了,她看向傅冷月的目光就越發狠毒陰鷙,恨不得快要噴出火來。
哦?這麼快醒了?
傅冷月笑道:「我相公醒了這是好事,我得趕緊告訴老夫人,也好一起去看看。」
陳蘭清也懶得同她廢話,怒聲質問道:「寶哥說是喝了你院里的茶才會上吐下瀉的!是不是你給我哥下藥了?還有桂嬤嬤,是不是你害的?」
陳蘭清一想到桂嬤嬤的死狀,她簡直不寒而慄!怎麼會有人這般陰毒,下得去這樣的狠手?可憐那桂嬤嬤躺了好些天剛剛能下地走動,竟然就被人害死了!
除了那該死的傅冷月,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做出這般喪心病狂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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