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詭計頻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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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沒有回話,轉過頭來定定的看著宋瑾瑜,銀面遮掩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清澈、明亮……直擊靈魂,世間萬事萬物都逃不過這雙眸子的審視,似乎在他的目光下,她的所有心思都隱藏不住。
「你,你看什麼?」
「你會用到的……」對方說這句話時的情緒有點奇怪,貌似是在嗤笑她話說的太滿。
抬起頭,對方的眼睛沒有看向她,不過其中的清冷似乎減弱幾分,有了些許煙火氣,變得真實許多,而且……怎麼感覺他好像在笑?
罕見的笑意,令這雙眸子多了些說不出的魅力,讓宋瑾瑜差點挪不開眼。
食盒上的毒粉將木頭腐蝕的斑駁不堪,事實殘酷的像利劍,無情刺破她的偽裝。
尷尬……
俏臉微熱的宋瑾瑜回眸時,銀面男子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不見蹤影。
悄然而至,飄然離去,似謫仙降臨人間,不留痕迹,唯獨某雙清冷眸子還留在她的心裡。
砰——
門被人撞開,裊裊怒氣沖沖的回來。
「大小姐,氣煞我也,那些織造坊的混賬,竟然說小姐早就把衣服取走了。」裊裊學的有模有樣:「他們膽敢把宋望秋當做這宋府嫡小姐!」
眼見裊裊大刀闊斧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頗有幾分草莽英雄喝酒的豪爽氣,宋瑾瑜眼角狂跳,哭笑不得。
宋瑾瑜不緊不慢收起三枚信煙:「放心吧,既然我回來了,就絕不會讓二叔一家再興風作浪。」
父親是柳州城百官表率,可若是後院起了火,保不準會影響他的仕途。
兩人談話間,門又被人以同樣粗暴的力道打開,帶起的風吹起宋瑾瑜和裊裊的青絲,兩人呆愣住,不約而同看向怒氣沖衝進門的成松。
這門是造了什麼孽……
「成松,你方才去哪裡了?」想起方才的銀面男子她就氣!
「老爺下令趕走李婆子夫婿時,屬下帶領侍衛翻遍整個刺史府也沒找到。」成松坐在凳子上,欲言又止,神情透著股說不出的古怪。
宋瑾瑜被他的目光看的渾身不對勁,果然,接下來的話讓她印證了心中的不祥預感。
「最後是在……是在大小姐院子里尋到的,而且衣不蔽體,神志不清,似是被人下了某些……稀奇古怪的葯。」
說完,耳根紅了紅,成松面對一個女子,怎好說出那種粗鄙之詞。
宋瑾瑜本就是醫道高手,結合成松所說癥狀怎麼可能猜不出李婆子夫婿中的是什麼葯。
你們找死,就別怪我不仁不義!
與此同時,二夫人院中。
宋望秋愛不釋手的撫摸手中請帖,眉目間春意盎然,出神片刻,旋即娥眉微蹙,細緻的臉蛋上現出淺淺憂慮。
「女兒莫不是喜歡上那何家公子了吧?」二夫人自是能看出自家女兒心中所想,看她握著何家送來的賞花宴請帖不鬆手,就能知道她定是又在想心上人。
「母親......」被道破心事,宋望秋臉頰泛上紅暈,羞澀的以手掩面,嬌嗔不已。
「不過,喜歡又如何?我又配不上他,何家有何貴妃,我不過是個庶子的女兒,若是女兒哪日真成為嫡女,倒還有些希望。」
話到最後,宋望秋目光似有若無的飄向自己母親,神情凄然,眸子里似是盈滿淚水,這般受了委屈的模樣,更挑撥起二夫人的怒火。
若不是那宋瑾瑜突然回來攪和,想必她現在早已將後院權利握在手裡。
歸根結底,都是該死的宋瑾瑜!
「都怪你爹那個不知上進的廢物,哼,不說也罷。」
「女兒你放心,宋瑾瑜,我早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嫡女之位遲早都會是你的掌中之物……」
怨毒話語配以二夫人肥肉堆疊的陰森面龐顯得異常可怖,不過宋望秋卻眼含笑意的望向自己母親,說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等母親這句話嗎?
宋瑾瑜,嫡女之位定然會是我宋望秋的,而你也終會被我踩在腳下,指腹為婚又如何,早晚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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