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狐狸尾巴原形畢露
1.2
你不要再鬧了。
這句話說的好像她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一樣。
姜望舒那彼此保留些顏面的，不至於撕破臉太難看的和平想法現在看來就是個笑話。
「我怎麼早沒發現你是這種人呢？」她在陳默旁邊坐下，歪著頭看他，「以你的條件，來這兒吃飯，得搭上一個月生活費吧？你現在這個女朋友是做什麼的？」
陳默低低道，「跟你沒關係？」
「跟我沒關係......」她喃喃著重複一遍，「今天中午還給我打電話，說你們只是普通朋友，對了，凌凌當時也在，她全都聽見了，還有......」
姜望舒打開手機划拉著，「要不要我給你女朋友看看你之前送給我的東西？我拍了照的，有花，上面還有日期，等我找找......」
她很認真的翻著相冊，這一翻，四個月，回憶還真不少，找到幾張，她一一舉給新歡看，還很認真的解釋照片背後的故事。
三言兩語，一個深情的，貧窮且努力上進的，出身並不好但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好男人的形象便立體了起來。
姜望舒當初為什麼看上他？無非是折服於他不屈不撓的那股子韌勁兒，雖然開始並沒有那麼喜歡，但他如此堅持，她也相信，自己終有一日，總會愛上他的。
可惜，還沒等她用情至深，他就藏不住狐狸尾巴，原形畢露了。
證據確鑿，新歡也有些動搖了，「陳默，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陳默嘴角眼窩隱隱作痛，悄悄抬眼看向那邊的付予安，反正已經撕破臉皮了，就不在乎印象如何了。
他搖搖頭，「不是。」
謊話張口就來，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簡直稱得上天賦異稟。
沒關係，姜望舒高深莫測的笑了下，拿出殺手鐧。
是她生日時陳默給她錄的慶生視頻，張口喜歡閉口愛，字字句句情真意切，聽來肉麻，但鐵證如山。
陳默終於有了反應，「你......你不是刪了嗎？」
「你當時求我留著的，不過幸好沒刪，我這也是助人為樂，你們都到了見家長的地步了，那就得坦誠相見，你這幅渣男嘴臉，不得讓人認認清楚？」
新歡臉上掛不住了，表情越來越難看。
陳默恨恨看著姜望舒，再顧不上她，轉身安慰女友，「你聽我解釋不是她說的那樣，我......」
「你什麼？視頻都在這兒呢，陳默，你他媽耍我呢？」
「我沒有，熙熙，你相信我，我們之間的事沒有她說的那麼簡單，我......我可以解釋！」
「滾！」
熙熙憤然起身，臨走前給了他一巴掌。
他轉身瞪著姜望舒，姜望舒給他另一邊臉也來了一下，完事擦擦手，一臉嫌棄，「陳默，你真臟。」
季騁沒想到姜小丫頭第一次處理此類事件就這麼冷靜，說話有理有據且遊刃有餘，甚至看不出她是否生氣傷心，從頭到尾，都像在講述別人，替別人討還公道。
「走了。」
她盯著狼狽的陳默看不過癮，耳邊響起這麼一句，接著就被人拽著手腕帶離這裡。
車上氣氛壓抑沉悶，付予安抿著唇一言不發，眉頭緊皺，一副將欲發作卻又隱忍不發的樣子。
姜望舒沒話找話，「你怎麼又換車了？」
他也如實答，「車壞了，送去修了。這是楊青的。」
「哦，那你就這麼走了，季騁怎麼辦？你們不是出來應酬的嗎？他一個人行嗎？」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付予安沒耐心跟她兜圈子，索性就直白的問出來了。
姜望舒一愣，雲淡風輕的開口，「昨天下午。」
「去找他的時候？那為什麼騙我？」
她拿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來，滿不在乎道，「跟你說了有什麼用？就像剛剛那樣打他一頓？」又忽然正色，「我不想什麼事都依賴你，況且......這是我的私事，我能處理好。」
不想什麼事都依賴他，又有信心自己能處理好一切，這話說的就像個急於震動翅膀飛離舒適圈，迫切想要長大的孩子。
但付予安對她這種急於求成的長大方式並不贊同，「沒有今天這件事，你就打算忍著了？」
也不是打算忍著，只不過是想找個體面的分手方式給自己保留一點尊嚴，至少不至於太狼狽。
姜望舒望著窗外，一言不發。
付予安也把責任歸咎到自己身上一部分，當初陳默見了他，實在太過殷勤，又聽說他是珈藍的股東，蓬勃野心開始展露頭角，那時候就該提醒她，應該慎重選擇。
可她主意一向不小，兩人當初又正值熱戀，又怕說出來的話會招她反感，怪怨自己插手太多，這些話也只能壓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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