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所謂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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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莫晴嵐和莫晴雨出了門，莫晴嫣的臉色才好轉過來。
至少她是尚書府的嫡女，而且還有可能很快就要嫁給九皇子，不管別人喜歡或是不喜歡，心裡有怨氣也得憋著，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和她撕破臉。
如果她們兩個人不識趣，莫晴嫣倒是不介意給她們一點家訓嘗嘗。
皇家的事情，不是誰都能隨便議論的。
「送二小姐三小姐。」
阿糯早就回來了，聽著屋子裡的動靜沒敢進去打擾，等兩人離開，才愁眉苦臉站到莫晴嫣面前，「小姐，玉佩沒找到。不然，我叫上人一起到遊園會宴席上找找？」
「不必了，丟了便丟了吧。」難得耳邊剛清靜下來，她現在懶得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
就算去找了，也未必能找得回來。
阿糯哦了一聲，用下巴瞥了一下門外，「小姐，她們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你別和她們一般見識，不值當的。」
「嗯，我不會和她們計較。玉佩的事情，我會和父親說明，你也不必再去找了。」
莫晴雨不足為慮，可莫晴嵐的外公一族同樣在軍中為將，若是暗中使絆子，算是一件比較棘手的事情。
她現在沒有精力和這些人斗，父親也不喜歡看到姐妹相爭的事情，姑且先忍讓一下，給自己省一些麻煩。
這一夜，莫晴嫣依然睡得不安穩。
夢裡，她又回到了前世臨死的時候，口吐鮮血的場景。
龍天澤和褚柔就在她的面前，赤果相對，做起那種不知廉恥的事情，聲浪一下下傳進耳朵里，刺激著她血紅的眼睛。
——「莫晴嫣，殿下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莫晴嫣，看看你現在狼狽的樣子，你哪裡配得上九殿下……」
——「莫晴嫣，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死……」
……
天還未亮，莫晴嫣已經沒有了睡意。
「小姐，阿糯再去把郎中請來給您瞧瞧吧。這麼老做噩夢，也不是辦法呀！」阿糯遞了沾水的帕子過來，眼底儘是擔憂。
莫晴嫣搖頭，她知道這噩夢的根源在哪兒，心病若是醫不好，郎中來了也沒辦法。
這一世，不將前世的賬討回來，她恐怕再難安穩，這輩子都會被噩夢纏繞。
「不用請郎中了，阿糯，去給我拿杯水來。」撐著床邊坐起來，莫晴嫣看向窗外，天色還有些昏暗，再過半個時辰才能天亮呢。
前世遊園會上，她和褚柔成了無話不談的姐妹，次日褚柔便邀請她到相府品茶，幾天後更是親自帶著禮品登門。
她以為褚柔這是給了她極大的面子，對褚柔的好感倍增。
這一世，至少昨日在遊園會上她沒給褚柔套近乎的機會，想必褚柔也不會再厚著臉皮上門找她了吧。
正想著，就見阿糯扭扭捏捏拿著一杯水過來，「小姐，昨晚丞相府小姐差人送來了請帖，我見小姐睡著了，就沒叫醒你……」
莫晴嫣一愣，看著阿糯小心翼翼說話的樣子，忽然笑了出來。
果然還是躲不過嗎？
那就會一會這個前世最好的姐妹吧，看看她還能鼓搗出什麼幺蛾子。
「小姐，我是不是又做錯事了？」阿糯低著頭。
昨天遊園會上她就看出小姐不喜歡相府小姐，可這拜帖已經收下了，她一個小丫鬟總不能再給人退回去吧。
「罷了，既然你已經收下帖子，咱們就走一遭，嘗嘗丞相府的茶點有什麼了不得之處。」想了一下時日，莫晴嫣眼底也是多了笑意。
天亮。
莫晴嫣梳洗完畢，換上一件素凈的錦衣，去給莫文德和姜婉請安，順便在餐桌上說了要出府去丞相府赴約的事情。
想想前世，一心想著龍天澤，到死都沒報答父母恩，若不是她太傻太單純，也不會落得一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這一世，和父母多親近一些，也算是填補心中的一份虧欠吧。
「嫣兒，丞相府不比咱們尚書府，你一定要慎言慎行，不要隨性而為。」莫文德剛下了早朝回到家，聽說女兒要去赴約，一臉凝重的叮囑。
他和褚丞相沒有什麼私交，但久居朝堂，也知道那不是一個簡單人物，甚至兩人還暗中有過幾次較勁。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肅？」姜婉有些不悅的瞪他一眼，「女兒好不容易有了能說說話的朋友，你就不要嚇唬她了。」
姜婉給女兒添了粥，莫晴嫣從頭到尾淺笑不語，朋友兩個字，她已經不奢望了，那對她來說代表一種諷刺。
褚柔接近她，拉攏她，不過是想替龍天澤穩住她這個幫手，她只是那兩人手中一個被利用的棋子。
可笑，她這個棋子竟然入了局，還誤以為自己才是主角，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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