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彼岸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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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彼岸花開

  花辭鏡許是在水裡待久了的緣故,一出聲甚至帶著慵懶的「水汽」,「你怎的不背過身去,可是有了以身相許的決心?」

  這玩笑點醒了蕭霜華,原來他已經盯著花辭鏡的背影看了許久,正人君子當久了,出格的事做起來就是不順手,頓時他有些慌亂,急忙轉過了身。

  花辭鏡利索地穿上衣衫,隨後說道,「轉身吧,讓我看看你的禮物。」

  蕭霜華不是什麼毛頭小子,身在皇家,美人如雲也是不為過的,卻次次栽在花辭鏡手上。

  就如同他現在看著只著白色中衣的花辭鏡,心跳如同打鼓一般。

  「這枝花苞未開,形同凡物,在你手中又能做什麼?」

  花辭鏡接過蕭霜華遞過來的木雕盒,拿出了那枝艷麗至極的彼岸花,一隻手在劍架上的劍刃上抹了一下,鮮血即刻湧出。

  她神情不變,好似疼痛不存在一般,將血滴在了花苞上,轉眼間,忘情盛放,盡態極妍。

  如果說方才蕭霜華只是有些心動,那麼此時就是震驚,原來傳說竟然是真!

  頃刻間,花辭鏡在他眼中已換了個身份。

  「多謝殿下,既然東西已經送到,就請早日回吧。」

  蕭霜華被稀里糊塗地趕出了屋子,臨走時他的遲疑與猜忌皆化成了一聲嘆息,因為他怕是再也斷不了對花辭鏡的那份心思。

  直到看著蕭霜華走遠,花辭鏡才敢放鬆心神,頓時就因為失力跪在了地上。

  「若是彼岸無情,我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

  說著便將所有的花瓣都吃進了嘴裡,緊接著就是貫穿天靈蓋的劇痛於全身處炸開,恍惚間,她竟分不清自己是在人間,還是又回到了冥界……

  第二日,花辭鏡醒來,發現自己仍躺在冰涼的地面上,渾身上下都是血,雖說沒有什麼力氣,卻也頓感輕鬆。

  「彼岸果真起了作用。」

  ……

  蕭霽月把玩著這隻精巧無比的耳墜子已經有一刻鐘了,面色陰沉,將立在一旁的侍女嚇得瑟瑟發抖,直到殷蘭亭走了進來,他才面色稍霽。

  「殿下,蘭亭問遍了所有地方,皆對這耳墜子上的圖案一無所知,只有一個老匠人講這許是外族的圖騰。」

  「外族?你可還找了外族詢問?」蕭霽月沒有看他,依然專註於眼前的耳墜子。

  「沒有,外族人生性狡詐,言行無度,此等秘事斷不能流傳出去……可,殿下,您如何執著於此?」

  「你可知影衛今日告訴本王什麼趣事?他說他親眼瞧見花三姑娘著了一身男裝進了琅雀樓,還與流硯碰了面,這難道不有趣嗎?」

  殷蘭亭看蕭霽月似乎找到了玩具一般,「殿下的意思是……」

  「花家,怎麼能獨善其身呢?」

  皇后同貴妃都是沾染了他母妃血的兇手,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殿下,不如徐先生的詩會也給花家一張帖子。」殷蘭亭接過蕭霽月遞來的耳墜子,仔細的收好。

  「花三姑娘過不了多久就要改姓簡了,徐先生遞一張帖子,算不得什麼大事,還可以趁此機會與她見上一面,此等人才不應落於璋王之手。」

  蕭霽月點了點頭,覺得這個提議很是不錯。

  說來花辭鏡能夠引起他注意,正是因為探子來報她與流硯見過之後,蕭霖漠就放棄了楚桓這片地。

  在這之前,蕭霖漠可是為了這片地快要和蕭霜華打起來了。

  他從來不信什麼巧合,只信親眼所見。

  花家上下都在忙碌,徐先生的帖子一送來,花馮氏就讓大姑娘和二郎一起去了,大姑娘習慣了花辭鏡在身邊,磨了花辭鏡一個時辰,她實在是無法就答應了。

  這徐先生是個有些古板的老學究,向來看不上庶出的,花辭鏡為了能夠陪在大姑娘身邊,只得裝作侍女,生怕有見過她的,還稍微易了易容。

  徐先生把詩會定在了子虛山。

  子虛山風光秀麗,好山好水,眾人皆是感嘆實在是個尋找靈感的絕佳之地。

  然而花辭鏡卻直覺有些不對,如此空曠的地界,若是有歹人,他們這一行人就如同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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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間月明,君心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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