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趕緊生個孫子
5.31
風和日麗，春光正好，將軍夫人已經可以出院子了。
柳晗月和阮嬤嬤陪著她逛花園，走累了，三人在亭子里歇腳，有說有笑。
花園的另一端，溫雅馨躲在花叢後面，嫉妒地盯著亭子里的柳晗月。
不過半月，她不僅讓將軍夫人大有好轉，和她的關係也越來越好。
捏緊手裡的團扇，溫雅馨的目光越來越冷。
「小姐，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吧？」
察覺到她的情緒，丫鬟白芷小心翼翼地建議。
「難不成我還得讓著她？！」
溫雅馨怒瞪白芷一眼，眉梢上挑，浮現燦爛的笑容。
隨即，她邁著優雅的步伐，婀娜多姿地走到亭子口，福身行禮。
「母親，姐姐。」
「雅馨啊，來來來，快到娘這裡來，呵呵呵……」
將軍夫人連忙招呼她過去，拉住她的手左看右看，滿心歡喜。
「你嫁過來這段時間，過得還習慣嗎？」
溫雅馨低著頭，恭謹地站在將軍夫人身側，聽了夫人的提問無措地看了眼柳晗月，才很小聲地回話。
「多謝母親關心，夫君對馨兒很好，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們可抓緊給我生個孫子啊。」
將軍夫人拍著溫雅馨的手背，笑容滿面。
溫雅馨羞怯地低下頭，心底酸楚，要知道，她嫁過來後夫人就病了，百里寒日日憂心，哪還顧得上那種事。
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一旁自顧賞花悠然自得的柳晗月。
餘光掃過，溫雅馨眼底不著痕迹地劃過惡毒。
「母親，馨兒和姐姐一定會努力的。」
她聲音柔柔的，滿是羞澀，卻讓柳晗月一陣噁心。
恨不能立刻懟一句：要努力，你自己努力去，我對生孩子可沒有一點興趣。
將軍夫人嫌棄地瞟了劉晗月一眼。
「她就算了，既沒規矩，還什麼都不會。」
嫌棄間，靜雅苑的丫鬟就端著葯過來，柳晗月笑意盈盈地上前，端起葯遞給將軍夫人。
將軍夫人撇著嘴，瞪了眼柳晗月，接過碗一飲而盡。
「盡整這些難喝的東西，你就不能往裡加點糖什麼的？！」
阮嬤嬤立刻給將軍夫人吃了一顆蜜餞，她的面色才微微緩和。
「夫人，良藥苦口，要不是這葯，您哪能康復得這麼快。」
「你個老東西，就知道幫她說話！」
將軍夫人沒有一句好話，但無形中透著對柳晗月的信任。
這讓旁邊的溫雅馨嫉妒萬分，那是她不曾擁有的。
袖子里，大拇指扣著食指，留下深深的指甲印，疼痛讓她平復下心裡的怒火。
「姐姐真是醫術了得，再過些時日，想來母親一定能完全康復……」
話未說完，就見將軍夫人眉頭緊皺，整張臉變得煞白。
緊接著，她呼吸變得困難，一手按著心口一手緊緊揪著肚子，不可置信地看向柳晗月，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夫人？！」
「母親！」
柳晗月和溫雅馨都是一怔，趕忙上前，將軍夫人一把推開柳晗月伸過來的手，朝著地面哇哇地吐了起來。
剛喝下去的葯連帶著些許血絲都吐了出來。
將軍夫人一口氣沒緩過來，直接暈倒在溫雅馨的懷裡。
怎麼會這樣？！
柳晗月望著將軍夫人，驚詫地說不出話來，連忙給她檢查。
掰開將軍夫人的嘴，湊近聞，有一股淡淡的金屬異味。
砷中毒？
在當下，直覺中就跳出了這三個字。
「阮嬤嬤，快，快把夫人扶回去！」
靜雅苑，將軍夫人躺在床上，稍微有了點力氣，柳晗月給她用溫水洗胃，催吐了兩遍，還沒來得及給她做後續的解毒處理，百里寒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看到將軍夫人再次奄奄一息地倒在床上，百里寒的心糾得更緊了，怒火中燒的眼眸直視柳晗月，凌厲的氣息在周身縈繞。
「你是怎麼照顧母親的？！」
柳晗月的心思都在老夫人身上，並未搭理百里寒，而是讓房裡的丫鬟趕緊去廚房拿雞蛋，準備把蛋白水給夫人灌下去。
百里寒見狀上前要去揪她，溫雅馨立刻上前阻攔。
「夫君，姐姐正在全力施救，打擾了姐姐那可就不好了。」
「到底怎麼回事？」
看到溫雅馨，百里寒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語氣也柔和了不少。
溫雅馨往裡看了一眼，湊到百里寒耳邊。
「馨兒也不知道，下午母親在花園的亭子里賞花還好好的，丫鬟送來了葯，母親喝下去之後就忽然變成這樣了。馨兒什麼也不懂，就只能幹看著姐姐讓夫人吐了好幾回。」
邊說，她便掉下淚來，拿起帕子輕輕拭淚，臉上還帶著方才的心有餘悸。
雖是實話實說，但溫雅馨刻意強調是在喝了柳晗月的葯之後，夫人才出現的問題。
百里寒的怒火一下子全竄了上來，徑直衝進去，一把揪住柳晗月，扣著她的脖子將她推到柱子上。
「柳晗月，你到底給我母親吃了什麼東西？！」
猩紅的眼滿含殺氣，百里寒恨不得直接用力將她掐死。
柳晗月被扼住了呼吸，痛苦地皺著眉。
餘光越過百里寒，看到角落裡的溫雅馨，她正朝著自己得意的笑，心裡就明白了過來。
「放，放開我……」
她張了張嘴，艱難地擠出一句話。
百里寒的手下意識的鬆了些，柳晗月才得以正常說話。
「夫人中了毒，好在剛才都吐了出來，應該沒事了，只是胃部灼傷，需要好好調養。」
「姐姐，母親一直都是你照看的，怎麼忽然就中毒了呢？」
角落裡的溫雅馨滿臉疑惑地盯著她，意思不言而喻。
柳晗月死死地盯著她，恨不得將這女人的嘴給撕爛，賊喊捉賊，要命的是，她還沒有證據。
不知該如何解釋，她無奈的注視著百里寒，眼神蒼白。
「如果夫人有事，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如今，她只有將自己的安危和將軍夫人綁在一起來撇清自己的懷疑。
溫雅馨微怔，她沒想到，柳晗月竟然不為自己辯解。
的確，這個時候解釋，會越描越黑。
「夫君，中毒可不是小事，姐姐她向來謹慎，藥物都查得仔細，怎麼會出現這種紕漏呢。」
適當的提醒，將百里寒猶豫的心又給激了一道。
他懷疑地盯著柳晗月，略微思索，立刻下令。
「來人，將廚房的藥渣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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