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促銷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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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一大早，李三桂還沒出攤呢，攤位外邊就已經有一群女人等候多時了。
見李三桂終於帶著胡心兒和她們心心念念的美人過來，想要呼喊兩聲，又念及穆卿不喜歡太鬧騰的女人，只能強迫自己壓低了聲音，好一番矯揉造作。
穆卿神色不太好看，所幸他那張臉能讓人忽略他臉上讓人不虞的表情。
「穆卿，穆卿，我來買肉了。」說話的，是昨天第一個買肉的大姐。
胡心兒瞧見她尤為親熱，繞過攤子走到她身邊，「姐姐今日來得可早，正巧今日有新促銷活動。」
不管是哪個時代，都不缺有錢人，同樣也不缺願意為男人花錢的女人，這樣的場面，胡心兒上輩子見得多了。
那大姐一聽見胡心兒這話，忙不迭開口詢問：「什麼活動？」
促銷活動？不曾聽過呀。
「是這樣。」胡心兒一手拉著女人的手，向她，也是向圍觀那些女人介紹：「大家按照到這兒的順序排好隊，不要亂。」
那些女人在本地都是有些權勢的，若是放在平常，可不會被一個村婦命令，可今日看著站在村婦身後的穆卿，她們下意識跟從這胡心兒的吩咐，按照到這兒的順序排好隊。
「好，站好隊就不要動了，確定這就是自己的位置，是嗎？」顧柒染又問了一邊，有些事情還是提前說清楚，免得一會兒還有麻煩。
眾人都點頭附和，紛紛道這就是她們到這兒的順序。
胡心兒看著自己手上拽著的女人自動自發的站在了第一個位置，其他人也沒有異議，暗自腹誹：這女人帶著點腦殘粉的味道了！
「從今天開始，往後只要我們還在李記肉鋪一天，每日前五名買肉的姐姐，只需要額外付五文錢，可以得到著名漫畫作家，也就是我，親筆繪製的穆卿小像一張。」
站在隊伍最前頭的女人一臉狂熱的看著胡心兒，「真的嗎？」
其他人也驚喜又期待地看向胡心兒，她們不懂漫畫是什麼東西，穆卿的小像，已經足夠讓她們心中狂喜了。
胡心兒點頭，「不僅如此，每日買豬肉最多的姐姐，也可在次日到李記肉鋪付三文錢領取一張穆卿親筆簽名的小像。」
「每十天累積買豬肉最多的姐姐，可以在第十一天，免費領取一張穆卿親筆簽名且留下祝福的小像一張。」
穆卿看著胡心兒將他安排的明明白白，聽著她又要將自己的小像這種私密的東西往出折騰，送給旁的女人，心頭一陣醋意翻湧。
可再看著她因為銀子進賬，高興的拉著幾個女人說話的笑臉，看著她收銀子時一臉滿足的鮮活，他又不忍心怪罪了。
罷了，她都喜歡他了，她就這麼一點愛好，若是拒絕了，只怕她心中要難過了，隨了她吧，隨了她吧！
認命的在案板上一刀一刀泄憤般的切著豬肉，「正好，八個銅板。」
八個銅板，又想到，她給他畫的第一張畫像就賣了八個銅板。
女人將銅板遞給李三桂，轉身到胡心兒身邊去登記，再拿走自己應該拿走的小像。
便是畫小像，也需要一會兒的功夫，李三桂的鋪子前頭，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後來者甚至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只跟著湊過來瞧熱鬧。
胡心兒一本正經坐在桌邊畫小像，一邊和等在邊上的女人搭話，「姐姐瞧瞧，可有穆卿幾分風姿？」
「像！實在是像！」女人眼裡冒著狂熱的光芒，「姑娘大才呀！」
隨後好像有人意識到，胡心兒一直和穆卿在一處，心中起了疑惑，狀似不在意的模樣裝的一點都不像：「姑娘和穆公子是什麼關係？」
「我啊，穆卿是我的人。」胡心兒道。
穆卿自稱是她的相公，又是她手底下的藝人，說是她的人也合情合理。
一邊切肉的穆卿聽見這話，手上一抖，刀就偏了三分，女人本來要的二斤豬肉，就變成了三斤還多一點。
原本等著小像的女子在聽見胡心兒的話之後，不敢置信的問：「穆公子成親了？」
「啊？沒有啊。」胡心兒收尾最後一筆，將筆放下，拎起桌上的畫像，吹乾墨跡，「好了，姑娘您收好。」
那姑娘遲遲沒有伸手接過畫像，只問：「那你們，是未婚夫妻？」
「不是啊。」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太好說。
要說成親了吧，還真沒有，穆卿是為了救她，情急之下信口胡說的，成親自是無稽之談。
若說是未婚夫妻吧，他們也沒有定親，但她又多番稱呼穆卿為相公。
這麼想著，胡心兒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裡都亂了，「他是我手底下的藝人，額……類似於你們說的戲班子，但又有些不同，畢竟我們也不會登台唱戲。」
她不願用「戲子」一詞，來貶低穆卿。
那些等著消息的女子也算是勉強明白了胡心兒的意思，心中鬆了一口氣。
問話的女子也接過胡心兒遞過來的畫像。
李三桂眼睜睜看著穆卿手上的刀又偏了三分，人家要三斤豬肉，他只給人家切了一斤八兩。
幸得這些女子本來買豬肉也是奔著穆卿那張臉來的，能吃到穆卿親手切的豬肉，多一點少一點都不太在意。
李三桂不由得偏頭看了穆卿一眼：這小子算是栽進去了，可看著那丫頭的模樣，只怕都沒開竅呢，這小子的路啊，還長著呢。
這麼想著，他抬手在穆卿的肩膀上拍了拍。
穆卿用油紙包好豬肉，遞到買肉的女子手上，那女子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一雙眼睛只顧看著他，手伸了好幾次才成功將豬肉接過去。
穆卿才轉頭朝著李三桂看過去，眼中滿是疑惑的看著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李三桂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暗道：「我收回剛才的話，這小子也沒開竅到哪裡去，倆人半斤八兩，要走到一起啊，還遠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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