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吃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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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吃撐了

  付斟時果真了慌了神,對著安生焦急道:「快去請太醫來。」

  等安生跑到房門口,他方才意識到不行,不能驚動了拓跋氏,又大聲對著安生道:「去請平安城裡最好的大夫來。」

  宮識鳶疼的厲害,抱著肚子在勸塌上翻來覆去,細長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額頭上疼出了細細的汗珠,她委屈的小聲道:「我痛,痛……」

  付斟時連忙捏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擦拭著她額頭上的汗珠,柔聲道:「大夫很快就來了,很快就來了。」

  語調里卻是帶了幾分焦急。

  淚水順著宮識鳶的眼角流淌下來,付斟時手指觸碰上那滴滾燙的淚珠時,指尖輕緩了緩,轉過頭對著門外大聲喊道:「安生呢,大夫還沒請來嗎?」

  花穗站在門口輕皺著眉:「大人,安生剛出去不久。」

  他愣了愣,又捏緊了宮識鳶的手,「快了快了,大夫快來了,你堅持堅持。」

  安生終於將大夫給請來了,拖著大夫的衣領來到床邊,氣喘吁吁地說道:「快,快給我家夫人看看。」

  簡單的診脈之後,大夫就開了方子。

  一碗賊苦的葯湯灌下去,宮識鳶漸漸好轉,看著她氣息也平穩了許多,付斟時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過身對著大夫問了一句:「不知我家夫人是何病因?」

  大夫垂首吞吐了一會,回了一句:「只是……吃撐了……」

  到底只是酒釀的甜湯,後勁雖大,可跟酒水比起來還是差了些。

  宮識鳶睡了一覺便醒了過來,覺得頭有些痛,閉著眼揉了揉,忽的感覺有些不對勁,睜開眼一看,她被嚇了一跳,付斟時正坐在床邊看著自己。

  她連忙拉著被褥縮到床角:「你,你想幹什麼?」

  付斟時歪著身子靠在椅子里,眼尾含了點笑:「還記不記得你方才做了些什麼事?」

  被這麼一提,她認真的想了想,自己做的蠢事頓時一慕一幕回想起來,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掀了雲被捂住自己的腦袋,聲音悶悶的傳出來:「不記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付斟時輕笑了一聲,「當真不記得了?需要不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她聽到這句話,猛地掀開了被褥,獃獃的看著付斟時:「你竟然在笑?」說著從軟塌上爬起來,湊進了些,難以置通道:「你真的在笑。」

  付斟時收斂了笑容,她道:「沒在笑了。」

  頓了頓,又道:「你再笑一個。」

  付斟時眯了眯眼:「我是在嘲笑,堂堂東廠提督的夫人被撐的叫大夫,傳出去得多丟人。」起身冷笑道:「你好好躺著吧。」

  說完,拂袖而去。

  窗外有涼風吹進來,外面的太陽被不知從何處飄過來的雲層給遮住,透著幾分冷意。

  宮識鳶縮進雲被裡,想了想小聲念叨道:「笑起來還有點好看,也不嚇人。」

  端了一盆水進來要給她梳洗的花穗恰巧聽到了這話,連忙放下水盆走過來,一臉驚恐道:「那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少監大人,姑娘莫不是還醉著才會覺得他笑起來好看。」

  她裹著雲被下床一邊穿鞋一邊道:「你方才沒看到,他笑起來的時候真的挺好看的。」

  花穗拿來衣服給她披上,輕蹙起眉頭道:「不過,大人方才確實挺擔心姑娘的,雖然大人平日里看起來總冷著一張臉,對姑娘倒真挺上心的。」

  這麼一提,她也輕蹙了蹙眉,此時回想起來,方才自己吃撐了,付斟時候在床邊照顧自己的一舉一動,倒記得清清楚楚。

  付斟時照顧自己的動作行雲流水,也不生分,反而像是認識了許久一般,很是奇怪。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花穗,你說沒有沒可能,我跟他很久之前就認識了?」

  花穗捏著浸了水的手帕,疑惑的看著她:「姑娘的酒當真還沒醒?怎的竟說些胡話。」

  她微微出神,回憶了半天,確認自己以前肯定不認識付斟時,她鬆開了眉眼,搖著頭笑了笑:「是我想多了,我以前怎麼會和他認識呢?」

  可那種熟悉的感覺,雖然很輕很淡,像是一縷青煙讓人抓不到,可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能感受到的。

  這種感覺,她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

  只當是付斟時這個人陰晴不定,難以捉摸,興許那時跟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人很像,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

  夜時,她做了一個夢,夢到付斟時系著一紅頭繩,站在院子中央咚咚捶大鼓,臉上那面無表情的模樣很是好笑。

  她果真就笑了起來,正要打算上前去調侃一下,身子突然就被搖醒了,迷迷糊糊的聽到花穗道:「姑娘,別笑了,快起來,少監大人來了。」

  她揉揉眼睛,聽到房門外一陣咚咚的敲門聲,像是要把門敲碎一般,瞥了一眼窗戶,天色才微亮,不耐道:「是誰啊,一大早就敲門。」

  花穗掀開她的雲被,一邊焦急的給她穿衣服,一邊回道:「是少監大人來了。」

  待她穿了衣服打開門,扒著門框打了一個哈欠:「大清早的又出什麼事了。」

  付斟時扶手望著她,面無表情道:「太後有要事要召見。」

  她無奈的撇撇嘴,又打了一個哈欠,抱怨道:「昨日不是才剛去過嘛,有事昨天她不說。」

  說歸說,去還是要去的,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跟著付斟時出了門。

  轎子有些顛簸,晃的宮識鳶一個勁的打哈欠,她揉了揉眼睛同付斟時沒話找話的問道:「太后喚我們去宮裡是什麼事?」

  付斟時容色淡淡:「不知道。」

  他從懷裡掏出昨日落下的那支發簪遞給她:「你身子可好些了。」

  宮識鳶接過發簪抬到眼前看了看,有了昨日付斟時關心她的那一幕,她對付斟時也就沒那般害怕了,壯著膽子調侃道:「不錯嘛,居然會關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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