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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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推算

  付斟時回了她一道殺人的目光,轉過頭看著轎窗外。

  她撇撇嘴,在心裡吐槽道:「冷著一張臉就算了,還這麼無趣,真是白瞎了那張帥臉。」

  來到壽康宮,宮識鳶看到裡面站滿了人,皆是伺候拓跋氏的太監和宮女,。

  宮識鳶踮起腳尖往裡面望了望,人群最裡面還有幾位小宮女在受罰,戒尺打在手心上,血珠頓時猶如荷葉上的水珠一般滑落下來。

  她看的心驚膽戰,身子不自主的抖了抖:「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付斟時沒說話,但已經帶著她往裡面走去。

  太監和宮女連忙讓出了一條路,拓跋氏坐在正座上,臉色很是難看,看到兩人走上來,沉聲道:「你們來了。」

  宮識鳶聽出了這是一個陳述句而並非問句,因此沒有傻傻的接上去。

  果然下一瞬拓跋氏勾著小指將一縷垂下的華白髮絲理在耳後,望著滿滿一屋子的,冷冰冰地說道:「今日一早本宮發現本宮的一支九尾鳳凰簪丟了,翻遍了整個寢宮也沒找到。」

  這支發簪,宮識鳶倒是聽說過,要怎麼形容她也不知道,總之就是八個字,「極為貴重,賊拉值錢。」

  拓跋氏甩了甩衣袖,語聲淡淡道:「你們也看到了,本宮一大早就找還是沒有找到,不過……」撇了宮識鳶一眼,聲音冷了幾分:「本宮倒是問出來,打掃屋子裡的小宮人說那支發簪本來就好端端的放在梳妝台上,可似是從你們二人離開之後發簪就丟了。」

  揚了揚下巴,又將宮識鳶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番:「故今日一大早便將你們二位請來,為的就是想問問你們二人可有看到那支發簪。」

  別看這番話說的客客氣氣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可宮識鳶這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來這是把他們當賊,說他們偷了那支發簪了。

  縱然心裡氣憤,可面上還是擠出一個笑來,頰邊梨渦深深:「我們昨日並未見過太後娘娘的發簪,況且我們昨日一直在前廳和太後娘娘說話,未去過裡屋,如何能見到那支發簪。」

  「沒見到嗎?」拓跋氏勾著小指捏了捏耳垂,面露疑惑道:「不應該啊,宮人說那支發簪確實是在你們二人離開之後才丟的……」頓了頓,又抬眼看著宮識鳶:「你們當真沒看到。」

  宮識鳶臉上的笑意僵了僵,正思索著要如何回話擺脫嫌疑時,就聽到付斟時冷笑了一聲,直白地問:「聽太後娘娘的意思,是在懷疑那支簪子是我們偷了?」

  宮識鳶猛地抬起頭看著他,心裡尤為震驚。

  拓跋氏側身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輕吹了吹,道:「本宮可沒有這麼說,本宮將你們二人叫來就是想要問一問,畢竟那支發簪乃是先皇賜給本宮的。」

  說著,她睨了宮識鳶一眼:「本宮昨日說話是重了些,若是你們知道那支簪子在哪裡,不知可否先還給本宮,畢竟那支簪子意義也非同一般……」

  付斟時冷聲打斷:「且不說那是不是先皇賜於太後娘娘的,跟我們也沒多大關係,就說那支發簪,縱然它價值連城,我想若是識鳶想要的話,我少監府還是買的起的。」

  他冷笑了一聲,輕輕握住宮識鳶的手,續道:「聽說那支發簪天下僅有一支,也正因如此才會如此貴重,不過雕刻出那支簪子的人還沒有死,識鳶想要的話,這不是沒有可能。」

  付斟時當眾懟拓跋氏,宮識鳶聽著倒吸了一口冷氣,偷偷的給他豎了豎拇指,湊過去小聲道:「哥,你是這個。」

  付斟時低頭看了一眼,唇畔輕勾了勾:「你該喚我夫君的。」

  她眨眨眼睛,假裝沒聽見,站的開了些。

  付斟時那番話懟的拓跋氏氣不過,可偏偏又說不過,只得含怨的瞪著付斟時,恰巧這是一小宮女沒忍住手掌的疼痛,哭聲大了些。

  拓跋氏立馬抓住這點,當做自己的泄氣口,朗聲道:「拖下去仗斃了。」

  小宮女被嚇了一跳,連忙跪下磕頭認罪,請拓跋氏繞她一命,可拓跋氏乾脆閉了眼,擺明了是不想小宮女活。

  上來三五個小太監,押了小宮女就要拖下去,宮識鳶瞅著不像開玩笑,情急之下她連忙道:「慢著,我知道發簪在哪裡,求太後娘娘繞她一命。」

  拓跋氏睜開眼,得意的看了付斟時一眼,冷笑一聲:「簪子果真是你拿的。」

  宮識鳶微微蹙眉,無畏的對上拓跋氏的目光:「簪子不是我拿的,不過我懂一點五行八卦,能找到簪子在哪裡。」

  付斟時眼底閃過一絲訝異,看著她沒說話。

  拓跋氏突兀的冷笑了一聲,正愁沒理由整治宮識鳶,她自己倒先送上來,當下欣然答應了下來。

  宮識鳶來到院子里,抬頭眯著眼看了看天上太陽,掐著手指點了點,嘴裡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幾句什麼,很快她就鬆開了手指,望著天上厚厚的雲彩皺起眉頭。

  推演只能算出大致的方位,如今暫時能知道,簪子還留在壽康宮裡,可這基本等於沒用。

  拓跋氏見她站在院子中央半天沒有動作,不耐煩的擺擺手:「你到底行不行啊,疑神疑鬼的欺騙本宮,來人吶,帶下去……」

  話還沒說完,付斟時突然往前邁了一步,站在三步台階下,冷眼看著拓跋氏:「我看誰敢動。」

  他的聲音不大,可卻像是一塊重石砸的滿滿一屋子人不敢動,拓跋氏也被這強大的氣場給唬住了,她很快反應過來,重重的一拍椅子扶手,「大膽!」

  宮識鳶一咬牙連忙跑過來,道:「我算出來了,太後娘娘的簪子要麼在寢宮內室的床底,要麼就在梳妝台後面。」

  這並非是宮識鳶推算出來的。

  她的那套五行八卦在這偌大的皇宮裡壓根就不好用,那番話也是她隨便蒙的。

  能說出那兩個地方只因她也常常丟首飾這類東西,通常找不到東西了,去那兩個地方總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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