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只能用特殊辦法了
2.62
這麼一解釋,宴清棠赫然開朗,合著這群人撈的油水,又回到大夫人手裡,而她母親手上的銀子,都補貼了大夫人。
「說,銀子去哪了?」她氣得狠狠拍桌,眼眸凌厲的掃過管事,語氣如六月的寒雪,凍得人瑟瑟打發。
方管事一哆嗦,下意識跪在地上求饒,宴清棠的氣勢太過下人,可他也不是背主的人。
宴清棠見他遲遲不招,已然沒了耐心,看來得用點特殊方法……
於是,她抽出匕首,用手輕輕擦拭,故意走到方管事跟前把玩著,蹲下身來冷笑道:「我給你一次機會,考慮清楚要不要說。」
「我說,我說……」方管事是真害怕了,他聲音顫抖,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一遍:「賬本上的進了大夫人手裡,其他的則是摺合現銀供大夫人買人戶和田產送到了宴府。」
宴清棠見他如實交代,似又覺得對不上,這眼神凌厲的鎖定他,「就這些?」
方管家臉色煞白,宴清棠還有什麼不理解的,這人沒說實話。
「方管事,我不想說第二遍。」她冷冽道。
方管事嚇得身體一顫,趕忙改口道:「還有一部分……我,我拿了。」
話畢,他似想要洗白自己,急切解釋道:「不過小的只是吞了些蠅頭小利,大頭都進了大夫人手裡。」
宴清棠聽完,只覺得諷刺。
前世方管事忠心耿耿不過是看在利益份上。
如今,她不過是嚇唬嚇唬,就把一切都招了,宴清棠冷笑一聲,對著身邊人命令道:「翠萍將他所訴用紙筆寫下來,再讓他簽字畫押。」
翠萍點點頭,寫好后還讓屋裡在的下人全部簽字畫押,美名其曰人證多,不怕大夫人挑刺。
宴清棠聽完,不得不感嘆,儘管自己擁有前世的記憶,但在處理下人方面,還需要跟翠萍多多學習。
方管事的事才處理完,外面忽然衝進來一群打扮農戶樣,一個個手拿工具凶神惡煞樣。
「方管事,俺們聽說有人來鬧事,是不是她們?鄉親們,她們要收了俺們田地,俺們庄稼人,沒了田可還這麼活呀,不能讓她們收了去。」
領頭是個魁梧的男人,幾句話將宴清棠定做了來搗亂的人。
村民本就淳樸,聽說自己今後沒有田地了,當即急紅了眼,操起工具干起駕來。
「你們是不想給俺們留活路,俺們跟你們拚命。」
「對,還我田地!」
叫喊聲此起披伏,人群里甚至還有個別聲,宴清棠雇傭的打手們看這架勢,紛紛站出來保護僱主,農戶們卻在領頭人帶領和慫恿下,越打越勇。
翠萍擋在宴清棠身前,焦慮的看著混亂場面,她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緊張開口:「姑娘,你躲到後院去,這兒有我,我會處理好的。」
宴清棠正欲拒絕,忽瞥見混亂的人群里,方管事準備開溜的身影,她眼神微眯,氣勢凌冽。
「想跑,沒門!」話落,這宴清棠手速極快地扔出一把銀針。
銀針錯落有致的射在方管事小腿上,刺痛促使他跪倒在地,前廳也因為方管事的慘叫聲,打架的人群戛然而止。
宴清棠狠厲的手段,震懾住農戶們,大家都不由自主往後退,似怕宴清棠拿對付方管事的法子,對付他們,那慘叫聽得人瘮得慌,他們可不想體驗。
「殺人了,殺人了,宴家五姑娘殺人了!」領頭的人見農戶退縮,想著主子們的吩咐,他壯著膽子站出來繼續挑唆。
宴清棠眼眸微沉,看向喊話之人,她細細打量,發覺這人雖穿著農戶衣,卻跟身邊的農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農戶多是體弱多病,身材瘦小,且看上去營養不良,但農戶里有幾人看上去,面色飽滿,身強力壯,顯然他們不是真的農戶。
宴清棠看穿小把戲后,她坐會椅子上,陰冷笑道:「來人,把人群里看起來身強力壯的男人,通通給我抓起來。」
不是農戶的人見此,條件反射的往後移步,翠萍起初還看不懂,在一看她什麼都明白。
「好啊,你們幾個假扮農戶,煽動農戶挑事,真當我們看不出來是嗎,來啊,給我打。」翠萍想想就來氣,對待幾人也不帶留情,暴躁的讓打手們對幾人下痛手。
混在農戶里的幾人還想煽動農戶維護自己,結果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十幾個打手圍成一個圈,在圈裡被拳打腳踢的,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終於打得對方沒了招架之力后,宴清棠才讓人住手,旋即又讓人帶上方管事,她皮笑容不笑的問道:「方管事,你認識他們嗎?」
方管事看向地上幾人,幾人都被打得皮青臉腫,看著都疼。
他幾欲開口,卻被幾個漢子用眼神惡狠狠的瞪著。
他意識到自己如果說了,也逃不了幾人的揍,而且幾人都是亡命之徒,相比性命,方管事慫了。
最終不管宴清棠怎麼問,怎麼威脅,他都不敢開口說。
方管事甚至心裡想著,早死晚死都得死,何不找一個死得痛快的死法。
宴清棠見問不出來,她小小吃了一驚,像方管事這麼怕死的人,竟然不敢供出這幾個漢子。
她冷冷一笑,收起匕首,淡定道:「看來方管事不認識他們啊,既是如此,那我只能用特殊辦法了。」
話畢,宴清棠對著幾個漢子露出一抹邪笑。
漢子們身體發寒,總覺得這笑的背後不簡單。
「我……我們就是農戶,你想對我們做什麼?當心我們報官告你!」其中一個漢子,哆哆嗦嗦的搬出律法。
宴清棠聽此,只覺可笑至極,她反問道:「你說你是農戶,那你姓氏名誰,我來對對,這人戶表上是否有你。」
說著,翠萍心領神會的拿出人戶表,作勢只要他們敢說,她就敢查。
但漢子們哪裡敢說,他們根本就不在人戶表上,說出來就露餡了。
他們怎麼都想不通,一個未出閨閣的姑娘,為什麼會懂這麼多。
「怎麼,難道連自己叫什麼都忘了?」
宴清棠聲音凌冽,陰沉的俯視幾人,就猶如螻蟻一般,她根本不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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