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目標人物靠近
3.07
「小姐？」孟春怯生生的討好笑著。
「叫我做什麼？你不是很有些本事嗎？」
沈綰有些可惜。
她原本是還想留著人，到系統換東西也好，可沒想到這丫頭，實在是不安分。
與其留在自己手邊，還不如早早打發了。
孟春這會兒知道怕了，趕緊跪地求饒，「小姐是我的錯，是我多嘴多舌，求求你原諒我這一回吧。我這也是擔心小姐您的身體，求求您饒了我吧。你就是打我罵我都行，只要您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行吶，我記得後花園的花匠手藝不錯，不如你嫁給他，讓他好好安心收拾後花園，也讓我看得開心如何？」沈綰不客氣的說道。
孟春原本也不過是為了自己求可憐，這會兒跪在原地，眼淚直流。
不敢相信小姐竟然當真就這麼拋棄了她？
後花園的花匠？
那不是個又老又窮的老光棍？如何能夠配得上她？
孟春不甘心，抱著沈綰的腿就要哭鬧，卻被立春阻止。
「讓你嫁人是小姐的恩典，你還想哭鬧些什麼？真丟了咱們將軍府的面子，將軍和少將軍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立春吩咐著婆子把人拖走。
「小姐，求求你放過我，我願意做牛做馬。」孟春這會兒已經不敢裝模作樣，拿著腦袋就往地上撞，沒兩下就磕的血淋淋的。
可是看見這些鮮血，沈綰的眼前卻浮現起哥哥臨死前五馬分屍的樣子，同樣是滿地的鮮血……
「既然不願意，那就把人打發賣到外頭去。」
沈綰說話又急又快，心口怒氣激蕩。
孟春年紀不小，容貌生得又好，若是真被賣到外頭去，恐怕就不只是給人家當丫鬟。
立春幾人心知肚明，雖然不知為何小姐這般憤恨於孟春，但是沒人敢跟她求情。
就連孟春自己也只能默認此事，哪怕是嫁給又窮又老的老花匠，好歹也是在將軍府內，比起外頭的日子還是要好過許多。
【叮！宿主狠毒值+5，獎勵「小石頭」一顆！】
【請宿主在個人面板查看！】
看見腦海里浮現的淡藍色面板，沈綰微微挑眉，轉身向書房中走去，叫人不許過來伺候。
這系統是在嫌棄自己惡毒不夠嗎？
小石頭這種東西沈綰已經收集了好幾十個，最大的用處只能說是百發百中都讓人摔跤，就連天上的鳥都打不下來。
除了系統給的那些毒藥之外，沈綰在蘇御那裡也要了幾樣毒藥防身，不過哪怕是蘇御製作出來的，也仍然不如系統給的那般好，很難做到無色無味。
她這些日子都跟著蘇御學習醫術，至於進展，可以說是遙遙無期。
連第一本醫書都沒啃完，字字句句如同雲里霧裡，讓人琢磨不透。
學醫學毒本就是苦差事，常年累月的學習是小，能不能真的上手且真正辨別出來，還需要經驗。
立春見她看得頭疼，忍不住開口建議道：「小姐若是看不懂，為何不請蘇軍醫多指教指教？正好將軍入宮去了，蘇軍醫相比下現在也空閑著。」
「要是給他知道，我根本看不懂這裡面的意思，指不定他就剛好借口不教了。」
沈綰對原來的蘇御記憶模糊，如今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倒是發現了這人的一些特點，其中為人懶散，便是一項。
當初是滿口答應，可現在還不過半月，就已經明裡暗裡的想讓沈綰主動退卻。
但她那是那種肯認輸的人？
寧可死磕在書本上頭，也不願意去找蘇御服輸。
立春不知其中彎彎繞繞，點點頭又道：「聽說太學博士都是些學識淵博之人，也不知道問她們能不能問得出來？」
「隔行如隔山……」沈綰剛想否認，但轉念一想。
太學里的那些老學究，雖說不一定如同蘇御那般精通醫理，但是太學藏書豐富，指不定就有什麼註釋的書。
「我休息了這麼些日子，是的確該回太學看看了！」
沈綰在將軍府窩了大半個月，這會兒終於肯出門見人。
立春和暮春，兩個大丫鬟是最為忙碌的，指揮著小丫鬟們上上下下把沈綰通身收拾了一遍。
以確保他們沈家大小姐出門絕對是最為風華絕代，艷照京城，艷殺太學。
可惜沈綰本人並不配合，只頂著一根赤金釵，披著月華白鶴輕綃衣，端的是容貌清麗，氣質出塵。
立春拿著胭脂眉筆追上去，都快給自家小姐氣哭了。
這太學是念書的地方沒錯，可既然招收了這些貴家之女，爭奇鬥豔就成了少不了的功課。
好在她們小姐生的爭氣，長得美貌，硬生生在一眾美人中殺出一個京城第一美人的名號來。
但是想要維持這名號，容貌妝點自然是必不可少。
沈綰用手指隨意在唇間點了兩點胭脂，「我是去學功課，整日里弄些個爭奇鬥豔的事情做什麼，煩得很。」
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
這話沈綰原來不了解，如今倒是清楚明白的很。
她是京城第一美人又如何？日日困頓於閨閣，只消磨了她的志氣。
囿於情愛爭鬥而不自知，才是愚蠢。
立春憂心忡忡，根本不敢相信沈綰的話，只擔心自家小姐一露面，這傾城第一美人就易了主。
不過這都是她多慮了，沈綰到了太學應了個卯，就一頭扎進了藏書館，壓根沒在其他在學生面前露臉。
沈綰拿了幾本書，找到一處僻靜窗檯下，搬了條矮凳，坐在窗下看書。
秋日暖陽透過梧桐寬大的葉子，灑落點點金光，穿過沈綰的髮絲，落在她潔白的臉上。
整個人沉靜安寧。
【目標人物靠近！】
系統聲忽然打破這寧靜。
沈綰猛然一抬頭，看見的去太子蕭懷瑾那張過分俊秀，又有些驚慌失措的臉。
目標人物？
這倒是沈綰第一次聽到系統這樣說，不免有些好奇。
「太子殿下為何在此？」沈綰合上書本。
【目標人物靠近！】
系統的再次提醒，讓沈綰不禁皺皺眉頭，難道這目標人物並不是太子？
沈綰立刻站起身，把書本往書架上一放，行了個虛禮，繞過蕭懷瑾，自己快步向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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