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韓施詩的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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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就別拒絕我了，上回投毒一事還未查清，本王本就心有愧疚……」蕭遠廷風雅一笑，窮追猛打，干著狗皮膏藥的活兒，「送姑娘一程，這樣本王也能圖個心安。」
沈綰比較想送他一程，送他上西天。
但她死死忍住了，系統又給了她一堆的小石子。
沈綰有些煩悶的時候，看到不遠處蕭懷謹從藏書閣走出來，她丟下一句「我和太子殿下一起走」之後，就丟下蕭遠廷，來到了蕭懷謹的身旁。
蕭懷謹將他們二人方才的話語，都給聽進去了，因此才適時顯露出身形。
那日坑底之中沈綰既然說了要助他，蕭懷瑾……選擇信她。
蕭遠廷不得不咬著牙行了個禮，「……太子殿下。」
他再不甘心，再得皇帝喜歡，蕭懷瑾也是中宮所出的太子，地位遠在他這個王爺之上，他不得不低頭認栽。
「皇弟趕緊回宮照顧肖貴妃吧，本宮聽聞貴妃因上次劇痛三日之事，如今還時常覺得神經性疼痛呢，想必有你在身邊會好些。」
蕭遠廷沉聲道：「……是，皇弟告退。」
最後狠狠地看了一眼蕭懷瑾的背影，才上馬車回宮。
蕭懷瑾看著身邊的女子，「沈姑娘真想和本宮一起走的話，屆時沈姑娘走前面，本宮走在姑娘身後，看著沈姑娘安全到家。」
太學設在宮外，距離王爺府、太子府、將軍府等等朝廷要員的住宅都不遠，走幾步的事情罷了。
沈綰自然明白對方意思，她也被蕭懷謹的正經給逗樂了。
她眨眨眼，「太子殿下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讓晉王送我回去，以免引起誤會，借你當擋箭牌一用。」沈綰打趣了起來。
「你倒也誠實。」蕭懷謹也被她這番摸樣給逗笑了。
「誠實的人來世才能投個好胎。」
沈綰半真半假地道。
兩人有說有笑的朝外面走去。
等沈綰走出太學的時候，看到哥哥沈寧哲站在馬車前等著了。
少年郎清瘦挺拔，眸色清明。
「哥哥你怎麼來了？」
「見過太子殿下。」沈寧哲向蕭懷謹行了個禮后，這才回答她的問題：「聽韓家姑娘說你被夫子留學堂了，看著天色越來越晚了，不放心你，就過來接你回去一起吃飯。」
「謝謝哥哥。」沈綰隨後轉頭對蕭懷謹告別，「太子殿下，那沈綰就告辭了。」
沈綰聽到沈寧哲口中的韓家姑娘自然知道是誰，不過能見到哥哥，她也就沒有任何不快了。
蕭懷瑾回禮，「明日見。」
隨後目送著沈綰坐上馬車離開了這裡。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良久蕭懷謹這才回過神來。
回去之後沈炫明很是氣憤：「這夫子平日里都未曾這般斤斤計較，你都病了許久沒去太學了，今日竟讓你留堂？我得去跟他打聲招呼，否則年後我出京，太學里的人要怎麼對你？」
沈綰見狀趕緊阻止：「父親我沒事，夫子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好，也希望我能有淵博的學識。」
「那後面要是夫子再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聽到這話的沈炫明這才作罷。
「嗯父親放心。」
沈綰倒是問起了另一樁事情，「我聽太子殿下說……肖貴妃如今竟還有神經性疼痛？」
沈炫明道：「後宮的事情我哪裡知道！但是陛下的確兩日未曾上朝，就是因為肖貴妃到如今還是會時不時感受到疼痛，經常半夜做噩夢又開始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御醫也查不出原因，陛下憂心忡忡，因此罷了早朝。」
他哼了一聲，「文官已經因為這事開始進諫了，言辭激烈，陛下也不堪其擾，發了好大的火氣。」
沈綰想到之前蘇御教她的，所謂的神經性疼痛，更多時候是身體和病人的精神都記住了某種曾經經歷過的痛處，並且會時不時地回憶起這種痛楚，時不時地感同身受，痛苦不已。
若是旁的人，沈綰會可憐生了這種病的人。
但是肖貴妃，她不心疼，甚至她自己就是始作俑者，心情還很好。
小石子嘩啦啦地被神秘的系統撥給她，簡直就是財大氣粗的大財主。
……
次日，沈綰一直到暮春過來叫了好幾次這才珊珊起來，還是堅持清新淡雅的打扮去太學。
當她來到座位的時候，發現眾人都在她座位附近圍成一圈議論紛紛的，沈綰看到她的座位竟在一夜之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暗紅色。
沈綰伸手擦了擦上面的髒東西，好像是還沒凝固的血。
她面色沉凝，眼神在人群里掃了一圈，難得的銳利和沉冷。
眾人都有些被她唬住。
這個沈綰……怎麼像是換了個人似得？從前也不學無術，倒不至於這樣……令人發憷。
她畢竟是活了那麼多年的人，這裡的學子們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又能藏得住多少心思？
很快沈綰在人群中鎖定了一個人，對方臉上神情意味難明，眼底帶著隔岸觀火的惡意。
昨日的韓家姑娘韓施詩。
沈綰倒是很想跟她談一談，何苦為了個臭男人與她為敵，本來他們之間也沒有競爭關係。
蕭遠廷那個垃圾，誰愛要誰要去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夫子走了進來，看到這裡吵吵嚷嚷的，都讓他們回座位去準備講課了。
等到人群散開之後，夫子這才看到沈綰桌子上痕迹斑斑的。
「怎麼回事？」夫子關懷問道。
沈綰恭敬道：「回夫子，學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來就這樣了。」
夫子臉色難看。
「這件事情性質惡劣，我一定會找出是誰幹的。」夫子頓了頓，「今天就委屈你先站著上課吧。」
沈綰顯然有些不悅，讓她站著上課那簡直是種折磨。
這時候韓施詩忍不住開口了：「沈小姐該不會是不樂意吧？只不過是讓站著上課而已，沈小姐就這般矯情，虧得還是將門之女。」
沈綰正想要反駁的時候，蕭懷謹卻站起身來：「沈姑娘來坐我這裡吧。」
眾人頓時訝異起來。
竟然是太子殿下么！？
「太子殿下居然這麼有風度！」
「太子居然把位置讓給沈綰坐，兩人之間該不會是有點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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