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鬧蕭王府
18.18
宋易川湊近妹妹耳邊,「你怎知這蕭王是我們的爹爹?」
「不知道,二哥哥是這樣說的……」
宋芸芸挺直了腰板,隨即板起了臉學著宋祈川的模樣。
「根據我這段時間的搜集,能確定的是我們的爹是一位王爺,而娘親那日在馬車上瞧見蕭王時臉色異常且躲避,所以我猜測,那人若不是我們的爹爹,便是娘親的仇家,無論哪種,鬧上一鬧皆可。」
一口氣說完這麼多,宋芸芸長長的舒了口氣,腰也耷拉下去了。
宋易川一臉疑惑,顯然是沒有聽明白。
可他知道,宋祈川說的話基本可信。
「哐!」
忽的,巨大的敲鑼聲嚇得他們一個激靈。
只見蕭王府門口,幾個瘦弱男子抬著一個老爺爺在那哭喪。
「爹啊,你死的好慘啊!爹啊!!」
瞬間,引來行人們的圍觀。
王府護衛見狀,立即上前驅趕。
「這可是蕭王府,敢在此哭喪,你們不要命了?!」
說罷,還推了其中一人。
那人隨即倒地,口吐鮮血。
其餘幾人紛紛圍住護衛,故意扯著嗓子大喊:「殺人了!蕭王府的護衛狗仗人勢殺人了!!」
這麼一喊,瞬間引起眾怒。
護衛們也怕影響蕭王名聲,不敢再動粗,只能先讓人去稟報。
可等風止來了,那些人抬著「已死之人」全跑了。
經過這麼一鬧,蕭王殘暴不仁,管教無方,不將天子律法放在眼裡的傳聞已然人盡皆知。
眼看大功告成,宋易川和宋芸芸二人活蹦亂跳地回了客棧。
宋白染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瞧見二人乞丐打扮后立刻黑了臉,質問道:「你們去做什麼了?」
宋芸芸伸手抱住她,眨巴著大眼睛像佔了便宜一樣笑著把自己乾的事交代了出來。
當然,她是不可能將她們是找爹爹的事抖出來的!
她們不過是瞧娘親躲著那人定是有仇,便略施小計懲戒一二為娘親出氣罷了。
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宋白染忍不住大笑出來,「你們竟膽大包天跑去蕭王府鬧這事?」
眼瞧著眾人甩來異樣目光,她趕忙收了聲音,輕輕地捏了捏芸芸的小臉,「幹得不錯!但是你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難看死了,走,我們上樓洗乾淨。」
而此時的蕭王府。
護衛們整齊如一地跪了一排,紛紛顫抖不敢抬頭,冷汗浸濕了衣裳。
風止偷偷地瞄了邊上的池蕭野一眼。
池蕭野擦著鋒利的佩劍,臉色黑如墨汁,眸里寒霜漫步。
空氣異常凝重,明明是夏天,溫度卻冷的可怕。
忽的,劍刃劈在了紫砂杯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紫砂杯破裂,茶水隨之流出。
護衛們更是瑟瑟發抖,彷彿自己隨時都會成為那隻紫砂杯,一刀斃命,血流成河。
「抓到人了么?」
池蕭野聲音冷到了極點。
護衛們面面相覷,紛紛向風止投去求救的目光。
風止也是無奈,低頭稟報,「那幾人是逃荒而來的流民,若貿然抓捕,傳到那些清流一派和皇帝那裡,定會尋王爺的是非。」
「意思是,一無所獲?」
池蕭野死死的盯著他。
風止只覺對面一座大山壓來般快要喘不過氣來,連忙跪下,「屬下查到,他們是被兩個小孩收買,小孩住在天然客棧,其中一個是,是那晚您送肉脯的女娃娃……」
聞言,池蕭野的臉色愈加難看。
所以,是宋白染指使的了。
風止立刻請命,「王爺,屬下這就將他們抓來!」
剛要起身離開,池蕭野一聲呵斥:「跪下!」
風止嚇得立刻跪下,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
池蕭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誰允許你越俎代庖了!去領二十軍棍,其餘人,每人十軍棍。」
說罷,便憤然離開。
風止也是鬱悶,想抓人的是王爺,他要去抓人吧王爺又不讓了還罰他軍棍?
王爺心,海底針。
而因此事,清流一派聯名上書彈劾池蕭野。
池蕭野只有一句話:「趕明兒本王也買通幾個流民去你們府上鬧上一鬧,屆時也能以無視律法以上犯下的罪名將爾等斬首示眾。」
一言堵眾口。
反之,宋白染娘兒幾個小日子倒是過得悠閑自在。
四處閑逛,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路過街口時,瞧見許多人圍在一個醫館門口。
反正閑得慌,她便去湊了熱鬧。
三個小傢伙給她開路,愣是給她擠出一個最佳觀影處。
醫館內的地上,一孕婦口吐白沫不停抽搐。
身旁自稱她丈夫的男子指著一女子就破口大罵:「你這個庸醫!居然如此毒蠍心腸,用假藥害死了我的妻兒!你們這哪裡是醫館,分明是閻王殿!」
女子一身灰色綢緞長袍,頭髮全都束起,冰藍色的眼眸始終停留在孕婦身上,著急地想要去為孕婦診治,卻被男子直接攔住。
她有些著急,「你攔著我做什麼?我至少得看過你妻子的癥狀才能診治,再拖延,萬一真一屍兩命了怎麼辦?」
「你少狡辯!我妻子便是吃了你開的葯才中毒的!要麼賠錢!要麼你就賠命!」
說罷,男子便激動地要去拽她的頭髮。
女子瞳孔微睜,迅速地往後閃躲,抓住他的手臂隨手一折,便聽見「咔嚓」一聲響。
「哎喲!痛死我了!這毒婦毒死我的妻兒不成還要殺人滅口啊!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律法了!」
男子哭天喊地的,嚇得女子趕緊鬆了手。
圍觀百姓議論紛紛,「太過分了!大夫學術不精把人妻兒害得快死了,如今還要殺人滅口。」
「誰讓人家是趙家的千金呢?趙家祖上都是武將,深受陛下看重,人想出來開個醫館玩,醫死個人再殺人滅口不是家常便飯嗎?」
「就是,官官相護,誰敢管?」
聞言,趙英歌趕緊擺手著急解釋:「不是這樣的!他偷襲我,我才反抗的!而且,他隨便拿包葯過來指認我用假藥醫死人,我這的葯都是太醫堂拿的,怎麼可能有假藥?」
「誰知道你是不是獸性大發想拿百姓們當葯人!你一個大小姐跑出來開醫館,還是義診,現在說都是太醫院拿的葯?是想告訴我們你是大發慈悲嗎?」
男子氣焰囂張,捂著受傷的手臂,卻全然沒有瞧地上的妻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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