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怎麼著,你還想填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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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怎麼著,你還想填房啊?

  「你胡說什麼?」褚輕寒皺起眉頭呵斥一聲。

  「我怎麼胡說了?你家是有什麼詛咒啊,必須讓沈思芊生下孩子才能活?」褚輕寒見她越說越離譜,神情更是不耐,卻還勉力解釋了一句,「沒有這回事。」

  穀雨聳聳肩,「若是沒這回事兒,又想給二弟留下子嗣,不如讓給他納個妾室吧,就今天在花園那小丫頭怎麼樣,我看那小丫頭長得就挺水靈的,生下的孩子一定不差。」

  「穀雨!」

  褚輕寒終於聽不下去了,「你怎麼這麼惡毒?」

  穀雨一臉不明所以,「我這是為你們家的香火著想,怎麼就成了惡毒了?難道要讓你們家子孫斷絕,成了絕戶才是心地善良?」

  「你!」

  褚輕寒看著穀雨那一臉無辜的模樣,頓覺憋氣,想和她好好說的話也說不出口了,起身甩了袖子就走!

  穀雨也沒攔著,坐在凳子上,一手撐著下巴,想她未免太倒霉了。

  才剛把法考考下來,能做一個正經的律師了,結果一頭栽下樓梯,竟然到了這個鬼地方,還接手了這樣亂七八糟的人生。

  確實夠亂七八糟的。

  原身跟她同名同姓,雖然也叫穀雨,可原主可是太師府的嫡女,可惜的是不太受寵,被家裡人算計著嫁給了褚輕寒。

  按理說,原主的確是後來者居上,褚輕寒原本的未婚妻,就是現在是他弟媳婦的沈思芊。

  褚輕寒在外領兵,有傳言說他戰死,沈思芊就轉頭嫁給了他的庶弟褚輕重。

  心上人未婚妻成了弟妹,也難為褚輕寒能受得了這個打擊,最後還娶了京中惡名昭著的惡女穀雨,也是個十足的倒霉蛋兒了。

  按說他們兩個倒霉蛋兒應該互相取暖才對,奈何沈思芊得知褚輕寒活著回來,就後悔嫁給褚輕重這個庶子,又想重新回到褚輕重這個定遠侯世子的懷抱。

  沈思芊想要達成目的,首要就是先將穀雨這個實打實的定遠侯世子妃給搞走。

  於是這算計就一場接著一場,沒完沒了。

  今天原主從假山上掉下來,就是被這沈思芊給推了一把,也不知道沈思芊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從假山上滑落,掉進水裡了。

  反正後來事情就變成了她剛來的時候經歷的那樣。

  褚輕寒分明是原主的丈夫,卻在那個時候第一反應選擇了相信他的弟妹,來斥責她。

  不用回憶過往,就今天這一遭,就足夠讓穀雨考慮和離的可能性了。

  「春晗!」

  她招呼一聲陪嫁丫鬟,春晗探了個小腦袋進來,見屋裡只有穀雨一人,才一蹦一跳地進來,「小姐,你生氣了嗎?給你吃糖。」

  小丫頭性子跳脫,拽著糖袋子,臉上笑嘻嘻的。

  「沒生氣,留著你自己吃吧,幫我找我朝的律法過來。」穀雨托著下巴,未雨綢繆,沒想到一來就要自己動手搞離婚案子。

  「啊?」

  春晗不解,「小姐要看律法做什麼?」

  離婚這事兒,現在還不好講,於是她只說:「無聊,看看解悶。」

  春晗「哦」了一聲,將飴糖塞在穀雨手裡,轉身又蹦蹦跳跳地跑了,跑到門口,忽然就端莊起來了。

  其實,穀雨想想,她和褚輕寒之間的誤會也不是解不開,最初不過是因為沈思芊的一個謊言。

  當時她剛嫁過來沒多久,一家人本來打算去寺廟為老太君祈福。

  結果原主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受傷的女子,將其送到醫館再趕過去就遲到了,導致禮佛祈福錯過了最佳時間。

  當天沈思芊也遲到了,而且她搶了穀雨的說辭,說自己去救人才來晚了。

  原主是個嘴笨的,不然也不會被人摸了一身的鍋灰還不為自己辯解,只能眼睜睜地背上黑鍋。

  也是因此,自那以後,原主在定遠侯府的日子過得就不太好了。

  老太君惱上了穀雨,侯爺和夫人對她也多有不喜,再加上褚輕寒原本心繫之人是沈思芊,自不會幫著穀雨說話。

  沈思芊本就有一張巧嘴,說話討喜,如今為了救人,又多了個心地善良的優點,更是惹人喜歡了。

  大戶人家,慣常是捧高踩低的,下人都是看著主子的臉色行事。

  以至於原主在府上的日子過得也賊艱難,她都回來這麼長時間了,這都這個時辰了,連午膳都沒送過來呢。

  原主受這個委屈,穀雨可是不忍的,當即拿了銀子出門去了。

  很快,她煩悶的心情就被街上熱鬧的氛圍徹底攪散了,看著街上的小商小販叫賣,心情大好。

  正當此時,一陣驚恐的吵鬧聲破壞了她的好心情。

  她湊過去看熱鬧,就見一個老婦人抱著一個小姑娘,橫死街頭。

  「這是怎麼了?」有人發問。

  自然就有人回答。

  這老婦人和小女兒母女兩個相依為命,誰料這小女兒竟然被惡霸瞧上,給強搶了。

  小女兒被玷污,受不住打擊,就自殺了,老母親只能抱著小女兒的屍體四處求人寫狀紙,要告上官府。

  誰料那官府的訟棍是個見錢才開眼的,根本看不見百姓疾苦,不僅沒幫著老婦人寫狀紙,還將人給打了出來。

  老婦人求告無門,這才抱著女兒的屍體當街哭訴一番,之後拿著刀子捅了自己,抱著女兒死在街上了。

  穀雨心情沉重,扒拉著邊上一位大娘,「官府的訟棍,都不管事的嗎?」

  「管事,怎麼不管事?」那大娘冷笑一聲,「只要給足了孝敬銀子,他就管事!不僅管事,還管贏呢。」

  穀雨眉頭緊鎖,這豈不和律師滿心只有錢,不顧正義一樣了。

  她身為一個初出茅廬的新晉律師,最看不得這種事情,當即一甩手,「不行!我得去看看!」

  登聞鼓被敲響,衙門照例升堂。

  知府王安坐在桌子後邊,師爺坐在下邊做記錄,師爺旁邊坐著的,就是訟棍了,兩邊各站著四個捕快,殺威棒敲得「咚咚咚咚」響,煞是震懾人心。

  「堂下何人擊鼓?所報何事?」

  穀雨手上還拎著鼓槌,上得堂前,先問了聲安,而後才道:「民女今日前來,不為別的,正是狀告訟棍劉效頻!」

  不得不說,這人還真是人如其名,笑貧不笑娼!

  「順帶,民女想取代劉效頻做府衙的訟棍!」她說得斬釘截鐵。

  但不管是跟她過來看熱鬧的百姓,還是衙門裡王安等人,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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