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鴉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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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鴉小仙君帶人來找龍族長，我們族人去攔被打了！」
「什麼！」龍王騰地起身，他走出去，擎蒼便恭敬道：「有勞崇明上神照顧小女，擎蒼去去就回。」
瑤華的幾個兄長也跟著起身，隨擎蒼一道出去了。
「上神爹爹，爹爹他們是不是又要打架了？」瑤華捧著比臉還大的仙桃，也不繼續啃了，眉頭皺巴巴的。
「不會。」
小姑娘可憐巴巴的，亂糟糟的頭髮下面，一雙圓溜溜的眼裡淚花閃爍，胖乎乎的小手如同蓮藕一般，抱著比成年人拳頭還大的仙桃，縱是崇明，也生出幾分心軟。
崇明化出木梳，將她亂糟糟的頭髮梳順，「不必擔心。」
「可是兄長們都出去了，以往每次同別族打架的時候，兄長們都會出去。」
瑤華不要仙桃了，她伸出小手去拽崇明的袖子，「上神爹爹，你帶我去瞧瞧好不好？」
崇明猶豫片刻，終究在她淚漣漣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不過是帶這小鳳凰旁觀一場爭執，有何所懼的呢？
此時，龍鳳兩族的族長已經趕到仙桃園外，他們還未走近，就聽見一人張狂的聲音。
「神州七十二遺族，龍王怎能偏生為你鳳族施雲布雨？我呢，也不是不講道理，只要龍王今日隨我去白鴉一族，為白鴉一族降一場大雨，讓沙灣也長出樹來，我等這便速速離去。」
說的倒是輕巧，那白鴉一族長居莽荒，砂石地帶，要生出樹來，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單單隻是龍王去降一場雨，卻是解決不了問題。
那白鴉一族素來逞凶斗惡，如今龍王靈力未愈，從各方面角度來說，擎蒼都是不可能置龍王於險境的。
擎蒼輕嗤一聲，他將龍王擋在身後，「龍王乃我鳳族貴客，豈是爾等能隨意呼之即來的？」
「鳳族長。」白鴉直著身子敷衍行禮，「昨日龍王為鳳族施雲布雨一事已傳遍了神州，同為神州遺族，鳳族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被渴死吧？」
瑤華被崇明抱在懷中，一過來就聽見這句話，眉頭頓時打起了死結，「白鴉一族佔據天河上流，總是逼迫中下游的別族向他們繳納食物，眾族苦他久矣，沒想到今日竟還打起了我鳳族的主意。」
崇明微微有些意外，小鳳凰不過五歲，竟也知曉此事，看來白鴉一族確實行事猖狂。
擎蒼聽他說完，搖搖頭，「自然不會。」
白鴉當即露出笑來。
依他看，這鳳族外強中乾，早就不配做百鳥之王了，現下在他的三言兩語中敗下陣來也屬平常，「既然如此，龍族長，請吧。」
瑤華從崇明懷裡鑽出來，熟稔地坐在他手臂上，還環抱著手，方才對父兄的擔憂已化作對白鴉的不屑，「爹爹才不會讓龍王伯伯去他們那裡呢！」
她話音剛落，擎蒼就露出笑來，「賢侄，我的意思是，天河綿延不絕，永不幹涸，毗鄰天河而居，白鴉一族是決計不會渴死的。」
白鴉笑容凝滯，目光漸漸陰沉，「鳳族長的意思是，不打算交出龍族長了？」
擎蒼氣定神閑，「這話說的，倒像鳳族扣押了龍族長似的。」
「擎蒼兄多慮。」龍王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朗聲笑道：「龍鳳兩族世代交好，若叫人說是扣押，我可是要生氣的。」
白鴉陰鷙地望著他們，忽然不懷好意地笑起來，「不錯，龍鳳兩族果真親密，親密到龍族長都不顧自己族人的死活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瑤華疑惑，而今她不過是個五歲的小孩子，所有認知都來自於父兄，因而對白鴉話中的威脅尚未反應過來。
直到她看見南明自天際而來。
「父王，白鴉那臭小子居然抓走了我們好幾個族人！」南明一落地，就直接衝到龍王身前，咬牙切齒地開口。
「這個人怎這般無恥！」瑤華睜大眼睛，小身子忍不住往前探，險些一頭栽下去。
崇明護著她，索性朝前面又走了好幾步。
此乃神州七十二遺族的內部之事，崇明素來不會插手，他抱著小鳳凰，作為一個局外人佇在一旁。
眼看龍王變了臉色，瑤華擔憂地握緊了小拳頭，「龍王伯伯不會真的答應白鴉吧？他的靈力都還沒有恢復呢。」
龍王拍拍南明的肩膀以示安撫，旋即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下，望向白鴉，「白鴉小仙君這是何意？」
「不過是擔心龍族長一人去我族做客不適，多請幾位族人作陪罷了，龍族長，請吧？」
白鴉成竹在胸，伸出手臂，做出了恭迎的姿態。
雙方僵持下來。
「父王，小弟也被他們的人抓走了。」南明小聲開口。
龍王神色動容，儼然愈發動搖。
擎蒼雖有意幫忙，可事關龍族的族人，他現下也不好開口。
「要是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幫龍王伯伯就好了。」瑤華癟嘴，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動來去。
「南風兄，你不能去啊。」眼看龍王往前邁出一步，擎蒼連忙攔住，「你如今的靈力未曾恢復，若是去了，可當真是為魚肉了！」
「我是龍族的族長。」龍王望向南明，「南明，龍族……暫時就交到你手上了！」
「父王，不可！」南明眉宇間顯露出一抹兇狠，「我來到此處，不是讓父王你去送死的，我想請父王下令，攻打白鴉一族！」
倘若真要攻打白鴉一族，此事就要上報天界了。
瑤華腦子一轉，忽然有了主意。
她從崇明懷裡掙脫，在父兄震驚的神色中衝到擎蒼面前，胖乎乎的手臂抱住擎蒼小腿，「爹爹，不如我們同龍王伯伯他們一道攻打白鴉吧！他們太討厭了，總是來騷擾咱們的族人。」
稚嫩的聲音絲毫不掩飾音量，讓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空氣頓時安靜下來。
片刻后，南明拊掌大笑，「好！不愧是鳳族小公主，父王，連這小糰子都有血性，我龍族焉能被比下去？」
他望向白鴉，眼中殺意騰騰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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