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差點碰到了
3.06
此時，鳳族。
給白鴉一族送去信后，龍王便要告辭。
擎蒼雖有心留他，但他執意如此，也只好任他去了。
鳳族的仙桃樹能長成，還多虧了龍王父子的幫助。
種子是瑤華髮現的，為此經過瑤華允許后，最後仙桃分予龍族一半，龍王推脫來去，卻說什麼都不肯收下。
「龍王伯伯，這些仙桃都是你應得的，你就收下吧！」
今日瑤華著了一身小黃裙，頭上綁了兩個髮髻，分別用綠髮帶纏了，垂下來的鈴鐺叮鈴叮鈴的，可愛又靈動。
龍王眼饞小鳳凰已久，只恨族中沒有如此聰敏可愛的小女娃，她剛一開口，便已鬆動幾分。
「都是瑤瑤的一片心意，你做伯伯的，難不成還讓瑤瑤傷心？」擎蒼在一旁幫腔，父女兩個一唱一和，龍王最後終於應了下來。
「也罷，那伯伯就收下了，瑤瑤可要常來龍族玩啊。」龍王都化形騰飛入雲海中了，還忍不住回頭看。
送走了龍王，瑤華當下便在爹爹身邊待不住了，「爹爹，我要去尋上神爹爹啦，你沒事就快回去吧！」
擎蒼如呷了口醋，偏偏瑤華又黏崇明得緊，遂只能佯裝大度，「行，你且去吧。」
丹穴山頂，崇明負著手，神色淡淡地眺望四方。
丹穴山綿延數里，入目儘是荒蕪。
這場大劫中，三界眾生苦不堪言，龍族和鳳凰族本是七十二遺族中最為強悍的兩族，如今卻都落得現在的這個情況，更何況最為脆弱的人族了。
他身為古神，卻也有無能為力之事。
「上神爹爹！」
三界之中，也只有那小鳳凰才敢如此喚他了。
如是想著，淡漠的眼神中卻淌出一抹笑意。
飛奔過來的小鳳凰一頭扎入他的懷中，順著他方才的視線往四周瞧，「上神爹爹，你在看什麼呀？」
看她都沒有那麼入神。
「我在看命數。」
尚不曉事的小鳳凰，神色天真懵懂，「何為命數？」
「是說不清，看不透，千變萬化的東西。」崇明望向遠方，「世間萬物，包括你我，都有命數在身。」
小鳳凰伸開雙手，低頭瞧來瞧去，滿臉疑惑，「上神爹爹，命數在哪裡？我沒有看到啊。」
「命數是看不到的東西。」崇明笑著嘆氣，「這樣看是看不見的。」
瑤華似懂非懂，「那上神爹爹你能看見嗎？」
崇明搖搖頭，命數難斷，就是上神，也無法確切判定一個人的命數。
天空忽然變得暗沉下來，瑤華望向崇明，發現他眸中笑意隱去，嘴角輕抿，她莫名有些難過。
「上神爹爹~」她伸出手臂，抱住崇明的腿，「爹爹，要下雨了，我們回去吧。」
此前龍王施雲布雨方下過大雨，地面還是濕漉漉的，這日分明是大晴天，卻驟然急轉，下起雨來。
瑤華直覺有什麼不對勁，她一回去，就去尋了擎蒼。
擎蒼捧著桃子，正在同旁人誇耀有個聰慧過人的女兒，忽然瞧見瑤華，還愣了愣，但一想到女兒是拋下崇明上神過來尋他的，當即笑開了花。
「怎的沒去同崇明上神待在一處？」
「上神爹爹在仙桃園呀。」瑤華伸手來抓他的袖子，「爹爹，你還坐在這裡幹什麼，出大事了！」
聽見這話，擎蒼還不以為然，樂呵呵地開口，「還有什麼大事？如今仙桃已經種出來了，鳳凰一族也餓不死了……」
瑤華聽了直嘆氣，「爹爹呀，外面都下大雨了，你還不隨我去瞧瞧。」
「下雨有什麼大不了的嘛。」擎蒼還是笑眯眯的模樣，仙桃樹已經開花結果，這雨水多少都無傷大雅，只要不把仙桃樹淹死，都不是什麼大事。
瑤華不說話了，她拽著擎蒼悶頭走。
擎蒼心疼她在雨中走，想抱她過去，卻被她拒絕了，無奈之下揮出一道靈力，擋在瑤華的上首。
「奇怪，這雨怎麼越來越大了？」越往仙桃園走，擎蒼越覺得奇怪，眼看仙桃園附近雨水都快匯聚成河了，他才變了臉色。
直到看見崇明站在仙桃園旁邊，仙桃園上空的雨水全部被引到了旁邊，這才致使地上匯聚成了一條小河流。
擎蒼驚訝之餘，連忙走上去道謝，「多謝崇明上神出手相助！」
瑤華鬆開他的袖子，重重地哼了一聲。
要不是上神爹爹幫忙，仙桃園都快淹死了！
爹爹也太不靠譜了！
「如今仙桃園是鳳族維繫生機的重要物資，鳳族長理應多多上心。」
原本崇明不願多此一舉，可一瞧著瑤華，就鬼使神差地施展了術法，他暗暗嘆氣，待此件事了，也該離開了。
擎蒼后怕不已，連連點頭，「上神說的是。」
瑤華微微嘆氣，她低下頭，腳尖戳了地。
忽然，一縷黑氣忽然從地上飄出來。
瑤華呀了一聲，連忙後退一步。
每次遇到這黑氣都要暈倒，她才不要再去碰一下呢！
她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脯，差一點就碰到了！
「何事？」崇明本想伸手去扶她，但見她自己站穩了，又收回微微伸出的手。
瑤華咬著下唇，「我又看見那個黑氣了！」
崇明神色微變，「你在何處瞧見的？」
他們幾乎一直待在一起，可是小鳳凰卻仍在他並未察覺的情況下發現了黑氣，莫非這黑氣只有她一人可以看見？
崇明若有所思地望向擎蒼。
擎蒼也很奇怪，「方才我並未瞧見什麼黑氣，瑤瑤，你跟爹爹說說，是在哪兒瞧見的？」
擎蒼也同樣沒有看見，崇明神情愈發凝重。
「這裡。」壓瑤華伸出小胖手，指了指地上的小坑，奶聲奶氣地說：「我方才踢了一下地，然後就看見一股黑氣跑出來了。」
「莫非是從地里飄出來的？」崇明沉吟，他伸出手指，掐指一算，神色愈發迷糊，他並未算出未來鳳族可能會有什麼樣的變化，就連最基本的吉凶都沒有。
「崇明上神，你可算出什麼了？」
崇明神情莫測，他望著擎蒼，緩緩開口，「你且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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