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受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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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同樣在場的於洛溪對此卻並沒有什麼反應,墨長垣就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他按了按太陽穴,便與於洛溪告辭。
然後第二天,等墨長垣如約又來幫於洛溪打下手時,就看到一家急得滿頭大汗的人,正擠在攤子前面嚷嚷不休。
於洛溪則皺著眉頭,低頭看著桌上擺著的一攤藥渣。
看起來這藥渣里必然有什麼問題,否則於洛溪不會露出這種表情。
「這是怎麼了?」
感覺情形不對,墨長垣立刻走上前來打聽。
於洛溪看到他過來,沒有委屈控告,也沒有自己獨自忍下,沉著冷靜地開口。
「這大嬸給孩子拿治肚子疼的葯,誰知道回去孩子反而疼得更厲害?我問他們要了藥渣,果然發現有一位葯居然變成了巴豆。」
昨天的藥方是於洛溪開的,墨長垣寫的,抓藥的藥房雖沒有看病的本事,可裡頭的夥計也是做了十好幾年的老手,絕不可能出錯的。
如此說來,就是有人故意動了手腳。
短短几句話,於洛溪心裡門清,墨長垣也有了底。
「我也聽說巴豆會致人腹瀉,昨日於姑娘也並沒有開這味葯。這位大嬸,你不要太著急了,不知你是否記得你的藥包被人動過,咱們合力把他抓出來,也省得他禍害其他人。」
作為在場唯一一位讀過書,有見識,有地位的人,墨長垣的話,絕沒有人敢嗆聲。
於洛溪聽到墨長垣幫自己主持公道,自己的擔心也完全放下。
她是不怕被人質疑的,因為自己有辦法查出問題,但難免還是有可能影響自己名聲。
這次也是多虧墨長垣出面給自己作證,自己才能夠全身而退。
「看來上次給墨長垣看手傷,果真是滴水之恩換來湧泉相報了。」
於洛溪低著頭,在這麼嚴肅的場面下,她還能有心情在心裡開玩笑。
桌子對面哭的最厲害的大嬸被墨長垣這麼一提點,她也忽然想起來什麼。
「是,我是抓藥回來的時候,就在這個路口,有人直接沖我撞了過來,把我的藥包都衝散了,該不會就是那個時候,被動過了?」
昨日藥包散開,大嬸還嫌棄藥材沾了土。為了不浪費,大嬸才拿去熬藥的。
早知如此,會害的兒子病的更重,自己就該狠狠心丟掉的。
想到這,大嬸滿心的自責幾乎溢於言表。
於洛溪看在眼裡,不禁感到同情。
村裡大家都不算富裕,好容易得的葯,誰會那麼講究的管它會不會摔臟啊。
「那應該就是了。大嬸你別自責,這都是有人故意的。我也隱約記得有這麼會事,咱們齊心協力,一定把這人抓出來,給你個說法。」
昨天因為糾結墨長垣的事,於洛溪才沒心思管其他的,不過她還是記住了那個鬼鬼祟祟溜走的怪人。
在她和墨長垣的協助之下,動藥包的可疑人物的形象也漸漸浮出水面。
根據大嬸的家人們所描述的,在村裡村外都搜尋了一番,果然找到懷揣著同樣衣服的散神仙。
找過來的時候,散神仙還探頭探腦地想把衣服藏起來,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被抓了個正著。
「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以前要不是我,你們的傷就算髮炎潰爛了,都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現在你們卻敢來抓我了?」
看起來,上次發覺自己上當的獵戶們,給了這個散神仙不小的教訓。
現在這摔在地上的散神仙不僅看起來更潦倒了,臉上也多了幾道擦傷。
「果然是你,別人肯定也想不到用藥來害人。你這麼做,莫非是沖著我來的?」
眾人把他抓過來還沒開始詢問,散神仙竟然就自己做賊心虛暴露了。
於洛溪皮笑肉不笑的彎下腰看了他一眼,語氣里充滿著鄙夷。
散神仙受村民眾星捧月慣了,一朝從天上掉到地下,他這心裡怎麼受的住,當即破罐子破摔地囂張罵道。
「是又怎麼樣?反正你們手上也沒有證據,難道還敢報官嗎。」
在場的人裡面,墨長垣雖是個秀才,有功名傍身,但畢竟不是官府的人。
散神仙自以為沒有證據,自己就可以逍遙法外,卻沒想到這是在偏僻的小村裡,大家何必跟他講所謂的法律。
「你想改了藥包,陷害我醫術不精是吧。這麼幼稚的手段,我還是孩子的時候就都不玩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著人家小孩兒的生命健康來作兒戲。」
於洛溪一改方才淡定地態度,臉上嚴肅的表情看著可是嚇人了。
「那又怎樣!」
聞言,散神仙不僅心裡沒有悔意,嘴上也咬死了不認錯。
他說的話太過可惡,一下就點燃那大嬸家裡人的情緒。
大嬸的男人是個耿直漢子,他方才還顧及散神仙以前的幫忙,現在卻沒有這些顧慮了。
他一時氣血上涌,直接左一拳右一拳,實實在在的又教育了散神仙一頓。
「混蛋!以前坑大家的錢,現在還想害我兒子,我們村的人哪對不起你了!」
這人打得實在夠狠,大嬸生怕出人命,趕緊上手拉住自家男人。
墨長垣也沒想到大嬸家反應這麼大,他還擔心場面太血腥,會嚇著於洛溪,忙要拿紙擋著於洛溪視線。
可於洛溪卻全不在意,她淡淡然拿下紙,等著大嬸家把脾氣發泄完。
好容易大嬸家出氣完了,地上的散神仙也都要被整掉半條命了。
「你們,你們居然敢濫用私刑,我一定要到衙門那裡去告你們。」
散神仙滿臉痛苦的捂著高高腫起的腮幫子,淚流滿臉地就要爬著溜去告官。
而於洛溪聽到他的話卻頓時笑了,她走過去一面安撫著大嬸,一面開口。
「濫用私刑?哪有啊?你的傷不是自己摔的嗎,就算你想告我們,那請問證據在哪啊。」
方才散神仙嘴硬,不把大嬸和墨長垣這些證人當回事,於洛溪現在也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就算他能告到衙門去,恐怕也不會有任何人給他作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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