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準備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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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洛香，姐姐就要你們一句話，是不是願意去學堂讀書寫字呀？」
前段時間，於洛溪為了寫出漂亮的藥方，在家苦練字的時候，這兩個小的都會在旁邊積極學習。這說明他們打心底里，還是很樂意多學點知識的。
現在於洛溪正式提出，也是想要他們一個明確的態度。
於承恩和於洛香面面相覷，為了不讓於洛溪太過辛苦，他們起初是不敢承認的，可對上於洛溪那雙認真的眼睛，他兩個又實在說不出口，只好點點頭。
「哥哥想去的，只是上學要花好多錢，而且人家也不一定會收咱們，所以哥哥才不敢說。」
於洛香微微皺起眉，很貼心的替於承恩發言。
於洛溪見他們都這麼懂事，心裡十分欣慰。
「想去就好，其他雜事你們都不用操心。而且既然要去，於洛香你就和哥哥一起去，姐姐一定會想辦法的。」
一聽這話，於洛香和於承恩同時驚訝地抬起頭。
而於洛溪既然能開的了這個口，她必然也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之前那麼長時間，給村裡村外的人看病，於洛溪手上已經攢了不少銀兩。再加上村民之前送的雞蛋，以及周青這些雞鴨和小牛做支撐，搞定一個上學的學費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如此想罷，於洛溪特意帶上一籃子雞蛋，準備到街上換些豬肉給於承恩他們補補身體，也能順便打聽一下哪家學堂還招生。
她站在豬肉攤前面，正和老闆討價還價，忽然一陣人潮湧動，把於洛溪撞的轉過身來，就剛好看到從衙門出來的墨長垣。
「墨公子，這麼巧呀，原來你這幾天被人請走，是到縣衙里來忙，可真是了不起啊。」
於洛溪故作淡定的和墨長垣說著話，手下卻不動聲色的將老闆剛切下的豬肉，放進籃子里。
剛剛老闆和於洛溪討價還價，並不想答應用雞蛋換肉，可眼下於洛溪忙著跟墨長垣說話，兩個人打著岔就走遠了，老闆叫不住人，也只好把東西收下。
「我不過是幫著起草幾份文案而已，並未派上什麼用場，是縣太爺賞識，才叫我常來。」墨長垣和於洛溪見過禮，特別君子的請於洛溪走在前面，自己隨行跟上。
「倒是於姑娘，上鎮上來是有什麼事兒嗎？你家裡那些送來的菜應該還沒吃完吧。」
到底是聰明人，這也太敏銳了。
於洛溪剛到鎮上來，還沒來得及去打聽學堂的事就碰到了墨長垣，她索性就向墨長垣請教，也省的被別人騙。
「我是想著家中弟弟妹妹也大了，很應該出來讀書識理。只是附近究竟有幾個學堂，我也不清楚，墨公子在外頭見多識廣，可否給我幾個人推薦呢？」
說著，於洛溪看著籃子里買的文房四寶，禁不住思索起墨長垣幾次的人情，自己應該如何還禮。
墨長垣向來是個謫仙般的正人君子，從不在意人家回報。
特別這次聽說於洛溪是想培養於承恩他們上學，墨長垣更是十分支持，全力協助。
「確實，就算不為了科考，小孩子多讀點書也總是好的。這鎮上的學堂不多，但大部分收的都是年紀大些的書生，能夠教小孩子開蒙的只有兩家。其中一家我相對熟悉，哪天於姑娘有空，我可以領你親自去看看。」
只有兩家給孩子開蒙的學院，很明顯墨長垣熟悉的那家，就是他的母校了。
於洛溪聽在耳朵里，倒是貼心的沒有多話。她無比感激地站住腳，鄭重的向墨長垣鞠了一躬道謝。
「外頭讀書的事兒，我打聽不到多少，總是要勞煩墨公子指點，真是辛苦了。往後墨公子若是有事需要幫忙，我一定在所不辭。對了，這是我才研製出的葯膳甘草糕，墨公子不嫌棄的話就請嘗嘗吧，對你的手傷也是有好處的。」
他們一個能文，一個懂醫，彼此之間互補，這欠下的人情便可以順利抵消了。
墨長垣作為秀才，最在意的就是能寫字的右手。因而聽到於洛溪這句話，墨長垣自然順勢接過於洛溪揣了有一陣的甘草糕，沒有絲毫嫌棄。
甘草糕淡淡的葯香，聞的人心曠神怡，無形間也拉近了墨長垣和於洛溪之間的距離。
他們兩個就像知己一般相知相惜，相處的十分融洽，但這一幕落在旁人的眼中，卻未必如此了。
縣老爺有一位獨女傅筱筱，向來嬌慣，知道墨長垣有才華，她有事沒事的也會過來，裝腔作勢的想讓墨長垣給自己畫畫寫字。
但墨長垣屢屢拒絕，轉頭卻和於洛溪這樣一個村姑交情甚好，這讓驕傲的傅筱筱心裡怎麼能忍？
「大小姐，他怎麼這樣？你親自泡的茶，想讓他給您畫幅畫，他都不肯，現在大庭廣眾下，卻和別的女子這麼親近，他這不是打咱們衙門的臉嗎？」
跟來的丫鬟也是個嬌氣的人，心高氣傲的幫自家主子說話。
傅筱筱自個兒看到這一幕，心裡也不痛快，她氣呼呼的捏起了拳頭，恨恨地跺了下腳。
「墨長垣，區區一個寒門弟子，要不是我爹瞧得上他，他哪有今日？連本小姐的要求他都敢拒絕，簡直是不知好歹。還有這村姑，本小姐也該好好教教他認識自己的身份。」
低聲痛罵了幾句，傅筱筱錘了下身旁走廊的柱子，便轉身離開。
站在街口那說話的墨長垣和於洛溪，聊了一陣后，二人也到分道揚鑣的時候了。
「那就這麼說好了，等我準備好再去打擾墨公子，墨公子辛苦一天了，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於洛溪看了眼天色，跟墨長垣分開后，自己又回到街上，在一些賣小玩意兒的攤子前面轉了轉。
「難得出來一趟，這麼快就回去多沒有意思呀。這邊這麼多有意思的東西，恐怕洛香他們也還沒見過呢。等我選兩個紅繩手鏈，就當送給他們要上學的禮物。」
俗話說長姐如母，習慣了現在身份的於洛溪，已經是毅然決然背起照顧於承恩他們的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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