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懲治李老頭
4.29
王大嬸點頭應了。
他們本就心疼那些孩子，如今人家都送謝禮了，這以後定然多加照拂。
「孩子也都好久沒吃肉了，正好給他們解解饞。」
兩人笑著回到屋內，殊不知不遠處有人在盯著。
老李頭躲在牆角處，看到楨薔提著肉送給王大嬸，眼神貪婪。
今早，他就看到那瘋婆娘托著木材和野豬從山上下來，也不知道這肉是怎麼不幹凈的換回來的，還送給這倆老不死的，簡直是浪費。
那肉就應該落在他手裡才算物盡其用。
李老頭眼中閃過精光與算計，轉身離開。
夜晚，家中沒有任何存糧，楨薔又做了一次煮肉，但是白天時，三個孩子白日里肉吃的太多了，胃中不適，看著碗里的水煮肉覺得十分油膩，胃口都有些消減。
楨薔見狀，輕輕嘆了一口氣。
只吃肉也不行，三個孩子胃承受不住，還是要喝點粥的。
明日要想辦法賺錢買糧。
飯後，幾人收拾過後卧榻入睡。
入夜時分，悉悉簌簌的腳步聲傳入耳中，楨薔睜眼起身察看，原是那不懷好意的老李頭。
只見老李頭正在院里輕輕翻找，嘴上罵道：「臭婊
子將豬肉藏得挺深。」
他都好久沒有吃過葷腥了，這頭野豬若是被他扛回家，也夠吃一段時間了。
留給臭婊
子和三個小畜生，就是浪費食物！
楨薔冷臉瞧著，隨後開門悄悄走近，沒有一句廢話，直接一拳揮在他臉上，將人揍倒在地，也不給李老頭反應機會，直接連打帶踹地將他揍得鬼哭狼嚎！
李老頭哭爹喊娘時，嘴中也不消停，大聲咒罵楨薔。
說她是婊
子、瘋婆娘、毒蠍子、不得好死云云。
李老頭越罵，楨薔下手越狠。
這動靜鬧得實屬不小，吵醒了王大嬸等人，幾戶人家舉著煤燈出門，查探聲音來源，最後齊聚在楨薔家門前。
眾人一臉詫異，誰都沒敢去敲這個門，最後還是王大嬸站出來，輕叩道：「楨薔？」
聽到聲響之後，楨薔停下手上的動作，拍了拍手掌，將微亂的發向後捋了捋，這才走過去開門，笑著看向門口眾人。
「王大嬸，各位鄉親，怎麼都來了。」
「我們聽到你這邊有動靜就來看看。」
王大嬸代替眾人解釋，最後看向院子中剛剛從地上爬起來，鼻青臉腫認不出本人的李老頭，疑惑道：
「這是……」
李老頭看到鄉親都來了，連忙走過來訴苦：「我是老李，這個女人又瘋了！」
話落，眾人紛紛後退一步，看著楨薔多了幾分恐懼。
要知道這個瘋女人發起瘋來，可是什麼事都干啊！
倒是王大嬸比較鎮定，想著白日里見到的楨薔，覺得這孩子白日里水靈靈，不似是無緣無故發瘋的人。
況且深更半夜的，李老頭在一個寡婦家裡幹什麼？
王大嬸直接問了出來：「你在這幹什麼？」
李老頭連忙訴苦：「我晚上聽見這瘋女人虐
待孩子，想要過來阻止，然後發現她不僅打孩子，還在院里藏了我家做傢具剩的好木材，被我點破后發瘋要打死我！」
這街坊四鄰一聽臉上也是疑惑重重，畢竟之前楨薔的名聲是真的不好，眾人更是偏向李老頭。
倒是王大嬸覺得這事不對。
今日這楨薔還專門拿了肉來感謝她平日里對三個孩子的關照，想來應該是有將三個孩子放在心上，估計也是想要好好過日子，怎麼會虐打孩子呢？
王大嬸看向楨薔，詢問道：「這……你說說怎麼回事？」
楨薔臉色從容，沒有半分慌張。
見王大嬸並沒有盲目去信李老頭的話，她心中閃過一絲暖意。
然後看向一旁滿是算計的老李頭，冷著臉問道：「你說我偷了你家木材，那你說說那木材是何種模樣？有多少？體積多大？」
看來這老流氓早上是看到她拖著野豬和木材回家了。
老李頭連忙說道：「四尺長兩尺寬，約有五六塊，她就將木材藏在院子里！」
哼，白日里他可是親眼看到的，絕對不會有錯！
說罷，老李頭便轉身開始在院子中翻找。
這木材定然還在。
楨薔雙手環抱，一臉冷笑地看著老李頭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找，幾乎是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他口中的四尺木材。
老李頭眼神有些慌亂，喃喃道：「不可能啊！明明有的。」
他今天早上親眼看到她和許澤兩個人將木材拖到院子里了！
怎麼可能會沒有！
「你將東西藏哪了？」老李頭狠厲地瞪著楨薔。
楨薔雙手一攤，聳肩道：「我根本沒有見過什麼木材，倒是你半夜闖入我家，到底安的什麼心？」
楨薔語氣徒然冷冽，冰冷的目光盯得李老頭心中發毛。
李老頭心虛地閃躲眼神，語氣支支吾吾。
眾人都眼清目明，知曉老李頭說謊。
王大嬸不滿道：「平日里見你也是個好人，怎麼還凈干偷雞摸狗的事兒！」
「這母子四人過的本就凄慘，竟還能將偷竊的主意打在他們身上！」
「就是，忒不要臉！」
李老頭見風向變了，心中慌亂不已，想著灰溜溜逃走。
但是楨薔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冷聲道：「你說你聽到我家孩子哭聲？我們兩家相距甚遠，你又如何能聽到？」
眾人聽著楨薔的追問，心中對李老頭越發地鄙夷，看著他的目光都帶著釘子，李老頭越發慌張。
楨薔想起來平日里這李老頭誘拐許宜的事，覺得正是點破李老頭那醜惡嘴臉的好時機，這樣以後她若有事出門，孩子們對上李老頭，街坊鄰居也不會置之不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齷齪心思！有些事平日里念在你是街坊，我便沒好意思點出來，但是如今你越發變本加厲！」
「你見我家許宜長得漂亮，所以就想著將她拐走賣個好價錢，白日里見我不同意，這晚上竟來強搶了！」
封建社會極其注重名聲，楨薔顧忌許宜的名聲，沒有直接點破那些骯髒事，當然李老頭也不會傻得自己去說。
眾人一聽，臉色又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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