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質問盧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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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這麼短？」天機神醫皺眉，「太浮躁，是學不好東西的。」
「師父，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落下功課的。回去之後，我會好好學習，每次過來您考核我便是。」顧星晚狗腿地說道。
她說的信誓旦旦，一雙眼睛更是燦若星辰。
天機神醫嚴肅地看著她，「好，若是有一次你考核不合格，往後也不必再叫我師父了。」
顧星晚自然滿嘴答應。
她討好地笑道：「師父，徒兒還有個不情之請。」
天機神醫神情比起剛才緩和了些許，淡淡道：「講。」
「您的另外一個徒弟，您幾乎每天都是貼身教導他的。所以我想，每次徒兒來的時候，師父您能不能主動帶我去問診？」
這是剛才來應聘學徒的時候，顧星晚就想好的辦法。
要想在城中快速打出名氣，最快無疑是成為一個大夫，整天為人問診。
只要實力足夠，不出多時，就能名聲大噪。
但是現在沒辦法成為真正的大夫，也就只能走下下策了。
天機神醫神情不贊同，「你現在的實力，是不能問診的。」
「我不會，可以學呀。」顧星晚笑，「就讓徒兒在一旁觀摩也好。」
「好不好嘛……」
顧星晚長相是乖巧清秀那一掛的，可憐巴巴去求情時，幾乎無人能抵擋住這樣的眼神。
天機神醫一手成拳，放在唇下咳嗽了一聲，「萬事等你下次考核過後再說。」
「多謝師父！」顧星晚哪會聽不出來這是已經鬆口了，連忙機靈應下來，笑道。
接下來一段時間，天機神醫就開始教他們。
他教的東西並不是簡單的完全無基礎的事情，反而還需要一些悟性。
有些點，顧星晚在現代也沒了解過，倒是受教了。
她現在也能理解，之前天機神醫說要收徒的時候，為什麼要說要識的藥材。
要是換一般人來做天機神醫的學徒，還勝任不了呢！
學習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顧星晚注意到時間，馬上跟天機神醫提了離開，另外一個徒弟也自請回家了。
天機神醫的房間里，點燃著寧神的檀香。
有人輕手輕腳地走過來，「神醫，那邊傳來消息，凌王的病情有所好轉，是一個不知名的尼姑在為他治病。」
天機神醫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小藥瓶，並且從裡頭倒出兩顆藥丸來。
他仰頭吃下去，過快的心跳才稍稍平復，「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無需詫異。」
「我只是怕……他們懷疑那尼姑是您派去的。」助手遲疑說。
天機神醫嘆了一口氣，「老朽已經是快要進入墳墓的人了，隨便他們怎麼想。」
房間里陷入一片死寂。
助手再度挑起話題，「神醫，您今天收下的這兩個徒弟，難不成是想讓他們為那位治病？」
刻意壓低的嗓音在房間里更顯得神秘。
天機苦笑搖頭，「希望他們之後真能有這本事。」
「我看他們都是有天賦的，否則神醫你也不會收他們為徒了。」助手顯然對神醫很了解。
天機想到今天看見的那兩個小孩子，眸光深邃。
在他看來，顧星晚明顯是個天賦斐然的，另外一個雖然不及她，但眼神堅定，是個肯努力的主。
頭又在隱隱發疼，天機揉了揉，「以後的事情，尚未可知。」
……
這邊，顧星晚回到王府，王府里已經點起了燈籠。
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瞧見裡頭已坐了兩個人。
遠遠的，就能聽到傳來盧氏那獨有的尖酸聲音，「你們這是什麼吃的？也配給人吃？換換換！」
「顧夫人，您已經換了三次了。」
這個聲音顧星晚也聽得出，正是身邊的丫鬟，忠蘭。
「怎麼？你不服氣是吧？」盧氏雙手叉腰，眉眼凌厲，「我告訴你，我女兒是顧星晚！信不信我待會兒直接讓你從王府里滾蛋！」
顧星晚蹙了下眉頭，快步過去，「我還以為是誰呢，娘，您怎麼有空來到我這偏僻地方啊？」
盧氏見顧星晚回來，便勞神在在地坐下，語氣滿是質問，「你去哪了？」
顧星晚給忠蘭使了個顏色，讓她悄悄離開，才不動聲色說：「我就去外面逛逛罷了。」
「你怎麼一點也不知道為家裡著想啊？」
聞言，盧氏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我告訴你，想辦法讓你姐姐和凌王接觸，聽到了沒有？」
「為什麼？」
盧氏扭頭，滿臉尖酸刻薄，「你這個不孝女兒，自己不考慮前程，你姐姐也是想讓家裡過上好日子，可是你呢？」
所謂的前程，就是勾搭上一個男人，然後依附於他嗎？
顧星晚心頭冷笑，更覺盧氏的要求無理取鬧。
之前把原主隨意丟在尼姑庵，看見她到了王府就眼巴巴地跟上來，到底是誰給她的臉，能讓她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來？
面上她沒表現出來，只無辜道：「娘，您怎麼能這麼看我呢？如果不是我，你們有機會能到王府來嗎？」
「你！」盧氏氣急，「真是反了天了，你現在這是在頂撞我嗎？」
「娘，我現在不傻了，不會再被你矇騙。」顧星晚卻是不躲不避，完全沒被嚇到，抬眼認真看向盧氏，一字一句問道：「之前我就很想問了，娘，我真的是你親生的嗎？」
她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就好像一盆冰冷的水，當頭潑下來，將盧氏的怒火澆滅的一乾二淨。
盧氏勉強笑道：「怎麼會呢？你和柳兒都是我的女兒啊。」
見顧星晚垂眸不說話，盧氏繼續道：「晚兒，你千萬不要多想，但娘現在這也是著急，才會這麼說。」
顧星晚好像被她說動了，轉頭看著她，「娘，您要是真的當我是您的女兒，就好好聽我一句勸，凌王不是我們能高攀上的。蘇家大小姐明顯和凌王是一對。」
盧氏對上顧星晚那雙清澈的眼睛，無端有些心虛，默默不說話。
她內心奇怪。
這小妮子到底是從哪裡知道的消息？所以今天才會有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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