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囂張的關係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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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囂張的關係戶

  時木菀臉上掛著笑,季恆請安后,只是安靜的坐在一邊,小臉陰沉。

  望著他這副不言不語的模樣,時木菀好奇的靠了過來。

  作為現代人,她沒有古人心思細膩,但也看的出來季恆今日不對勁。

  「皇祖母在這兒,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她拉起了季恆的小手,許是手心相貼的觸感,令季恆心安了不少,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宮中人的議論,抿唇看向時木菀。

  「皇祖母,他們都說你不會傳位給我,是真的嗎?」

  「為何我已經九歲了,你卻從未提及繼承大統一事?」

  他問的直白,時木菀剛要撫摸上他發尾的指尖微怔。

  大抵是個孩子,藏不住心事。

  在原主的記憶里,時木菀知道季恆是會被立為儲君的。

  而久久沒有冊封大殿,乃是因為戰事吃緊,外加上原主貪圖享樂,覺得娘家哥哥能為她撐一天,便不想理朝政,久而久之便耽擱了。

  只是很久未被提起的事情如今被問起,定是背後有人看不慣她了。

  時木菀並未計較,示意身後的大太監上前,「派人去問問國師,近來可有黃道吉日?」

  「尋個時間,舉行冊封大典!」

  她嘴邊掛著明媚的笑容,身為一個現代人,時木菀對權勢並無野心,專業的事情就讓專業的人來做好了。

  季恆無論如何都會登上高位,早一日晚一日無可厚非。

  「孫兒謝過皇祖母!」

  季恆當即跪在了地上,而大太監去找崔祁洲問日子的事情也不脛而走。

  瑞太妃得知,憤然起身,「什麼?」

  嘭的一聲,她用儘力氣將身前才呈上來的飯菜全掀翻在地。

  「她真的同意了?」時木菀那麼愛權勢的人,她怎麼捨得輕而易舉地放權?

  身邊的太監宮女跪了一地,「難道小皇孫被冊封,不是太妃的意思嗎?」

  「賤人!」

  瑞太妃一個巴掌過去,手上帶著的護甲直接將小姑娘的臉劃出了幾道血口子。

  「求太妃恕罪!」

  見瑞太妃又開始發脾氣,底下人的跪著的頭更低了。

  本以為依照時木菀那陰晴不定的性子,季恆的話定會讓她動怒,到時候祖孫二人勢不兩立,她便有可乘之機。

  可誰知,她竟然答應了!

  瑞太妃坐在楠木椅子上順氣,與她一樣想不明白這件事的,還有崔祁洲、丞相等重臣。

  「國師大人,太后素來倚重你,不知她這是何意?」

  崔祁洲沉靜如墨的雙眼沒有一絲波動,而丞相捋著白鬍子,一臉費解。

  雖說季恆的確是到了可以繼承大統的年紀,但這時間上會不會太倉促了?

  他們全以為是時木菀閑來無事逗悶子,和他們開個玩笑罷了,誰料等大太監將日子送過去,時木菀竟然真選了個十天之後的黃道吉日!

  「國師,還望你能勸誡太后,此舉怕是難以服眾啊!」

  季恆年紀小,大統讓他這個有嫡系血脈的皇孫繼承當然可以,但這孩子畢竟沒有經驗朝臣的考核,貿然被冊封,只怕是不妥。

  丞相和一眾人極力的要求崔祁洲上奏,更有甚者直接提議。

  「我看季恆年幼難以勝任,倒是鏞親王的兒子十三爺雲亭公子是個不錯的人選。」

  眾人一拍即合,很快就帶著雲亭入宮給時木菀請安。

  眼見著丞相那老狐狸不屑一顧的看著季恆,時木菀心力憔悴。

  又來作妖?

  「不知各位急匆匆造訪哀家的壽康宮,所謂何意啊?」

  問著話,時木菀的目光隨之也落到了雲亭身上。

  「求太后讓賢,雲亭乃是繼承大統的不二人選,還望太后切莫眼拙!」

  丞相昂首挺胸說完這話,便率領眾人跪了下來。

  時木菀聞言愣住了,合著這是不願意她大皇孫即位了?

  視線微移,時木菀看向了季恆的位置,小小年紀的他哪裡經得起這樣的驚嚇,一張小臉緊繃著,蒼白不已。

  而被眾人簇擁著的雲亭,趾高氣昂,就連鏞親王都挺直了脊背。

  看著大臣們黑壓壓跪了一片,時木菀咽了咽口水。

  莫非是她選錯了人?

  她雖然是個現代過來的,不懂古人之間的利益糾葛,但同意讓季恆繼承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季恆雖說小小年紀,卻知道藏拙,而氣度非凡且機敏睿智,心思純凈且不驕不躁,無疑是明君的好苗子。

  假以時日,必定是可造之材!

  而眼前這位,只怕是空有權勢的繡花枕頭!

  「求太后收回成命,立十三爺為儲君!」

  雲亭不屑一顧的樣子落在了時木菀眼中,像是這樣輕慢且不可一世的浪蕩子弟,竟然也配跟季恆爭搶皇位?

  時木菀心底是一百個不願意,甚至還覺得是這群老臣們都患了眼疾。

  站起身,時木菀走到了雲亭的身邊,微微挑眉。

  「你今年多大了,可否認娶妻?兵法詩詞可曾讀過?」

  時木菀眉間帶笑,也令雲亭放鬆了不少,「回太后,微侄拜讀在大學士門下,這些自然都熟讀過。」

  時木菀心下瞭然,點了點頭,合著這還是個關係戶。

  隨即,她又望向了一旁始終保持沉默的季恆,調笑地拍了拍雲亭的肩膀,「既如此,哀家便考考你。」

  「二十兩細鹽遇水會消散,二十兩棉花遇水會變融合。」

  「既如此,細鹽與棉花,誰更重?」

  本是二十一世紀逗趣的題目,時木菀試著用古人能理解的方式說出,不曾預料雲亭竟然敢想都不想,直言,「自然是鹽!」

  見他堅定的脫口而出,時木菀忍不住大笑,「若是榔頭和香梨同時砸向你,誰更疼?」這道題,不難吧?

  雲亭擰眉,「斷然是榔頭!」鐵制的東西與小小的香梨如何做比較。

  聽見他的答案,時木菀笑的更歡了,「不過是一介庸才罷了,砸向你,自然是你疼!」

  眾人皆是一愣,崔祁洲嘴角莫名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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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國師:太後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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